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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故意的，”方燃知抓住陆霁行的手腕，小声，“先生，我真不是故意的，您......您不要听他乱讲。”
“一听就不熟，合约夫夫吧你们，”傅文乐得看戏道，“说话都用敬称，唉。”
“......”
只有陆霁行知道，只有在心慌或紧张时，方燃知才会不自主地用敬称喊他，床上也会喊，更像种晴趣。
但方燃知跟傅文是真的不怎么熟，不了解他性格，也不知道他这是在开玩笑。
郁闷中，都不想搭理他了。
只将音量一再降低，用只有陆霁行能听见的气音说道：“我真的不是故意......”
“嗯，我知道。”陆霁行捏了一下方燃知的手指节，而后突然对着手机漠然道，“傅文，你声音怎么变得这么难听了？把嗓子嚎撕裂了？”
“......”
电话另一边蓦地寂静，呼吸可闻，方燃知新奇，同时机警地竖起耳朵。
难得八卦，轻声要求：“让我听听。”
“......”
三秒后，接收到陆霁行的精准反击，傅文出奇得愤怒，狂吼道：“陆霁行，你这个傻缺！好兄弟遇难你不救也就算了，竟然还在这里落井下石，你的心脏是红色的吗？肯定不是，你的心是黑的！乌黑乌黑的！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
“嘟——”
陆霁行淡定地挂了电话。
人间清净。
刚才被故意“刁难”的事转瞬翻篇，方燃知同情心泛滥，竟然又觉得傅文惨了。
“发什么呆，赶紧去发你的微博，”陆霁行将手机扔在办公桌，既是提醒又是警告道，“别让我动手‘揍你’啊。”
牵扯家暴，陆霁行根本不会做，方燃知不相信，笃定：“你才不会打我呢。”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意识到方燃知的脑回路，陆霁行莞尔，半详细半模糊地说道，“小朋友，我要揍你可不会正经。”
“......”
头脑反应过来，方燃知赶紧低头持手机，快速地点开微博。
三十秒冲刺。
方燃知：【特别谢谢我的老板陆霁行陆总相信我，发言支持我，非常感谢，九十度鞠躬！劈叉鞠躬！ # 方燃知谁都感谢了就是没感谢自己老板 # # 问陆霁行此时的心情 # 恳请大家不要继续讨论这两个话题了，我害怕老板记我小本本>o<，谢谢大家！】
本来所有人还觉得陆霁行凄惨，现在他收获了方燃知单独的感谢，大家又开始羡慕了。
除此之外还有欢乐。
# 方燃知果然害怕老板 #热
【哈哈哈哈哈怪不得没有在上条微博里感谢陆总，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呢，知知真的好害怕老板，连感谢都要单发微博】
【知知：害怕，他怎么总是盯着我，是不是以为我不好好为公司挣钱了，赶紧缩起来降低存在感】
【hhhhhhhhh小本本是什么东西啊，资本家天天忙挣钱，哪有空记仇，燃知别怕！】
【都是凡人，说不定陆总真的会记仇呢，比如什么时候把谁谁谁往家里拐的计划（对不起我真的是嗑CP嗑昏了头啊tat）】
【别的我不关心，我就想问这个劈叉鞠躬，到底是不是真的能做到？知知柔韧性这么好？】
【......】
关于这个问题，陆霁行也很想问：“怎么劈叉鞠躬？”
方燃知很诚实，道：“我柔韧性不太行的，就只是在口头上说说而已。”
“行不行试了才知道。”陆霁行垂眸看向他的腿，眸光若有所思。
方燃知突觉一股凉意，自脊背蹿到后脖颈。
寒毛根根倒竖。
“微博的事......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我都哄过你了，”感知到浓郁的危险，方燃知用力攥紧手机，仿佛这样能够自卫，保护自我安全，“你就，不能再生气了。”
“我哪有儿这么小气，”陆霁行好整以暇地说，“我只是想做点其他的，仅此而已。”
方燃知提醒道：“你刚刚还说自己小气呢。”
“嗯，”陆霁行道，“男人说话都是这个德性，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建议不要信。”
“......”
好过分，但又......好刺激。
自己的身軆大概真的是被陆霁行给教坏了，问题严重。
先生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他不挪视线，后背觉得好热啊，方燃知喉结微动，纤长的眼睫毛颤个不停，嗫嚅着唇问道：“那......您想怎么样？”
下午四点的冬阳已经开始向西方坠沉，颜色通体橘暖，面向市中心的整面玻璃墙，能够俯瞰大半座城市。
细数身在繁华、心在荒原的来往人群，熙来攘往。
人人都在期盼荒原生花，蝴蝶临迎。
一朝铁树开花，犹如老房子着火，干柴与烈火噼里啪啦，烧得一去不返。
陆霁行看着离他有半米距离的方燃知，伸手抚他头顶，命令式开口，些许粗俗地说：“想让你——张开腿，今晚在这里跟我做好几次。”
第73章
还不到下班时间。
陆霁行继续办公。
没有工作, 方燃知很闲，独自抱着陆霁行的私人笔电，盘腿坐在茶几旁的小沙发，刷韩迁山执导的电影。
熟悉他的风格。
镜头明艳, 演员的表现力很强, 每处都是可以学习的地方。
但这些东西此时仿佛和方燃知发生隔阂，始终待在眼前, 就是不往脑子里去。
人定魂飞。
俗称神游天外。
怀里塞着雅致灰的抱枕, 方燃知脊背微伏, 下巴点在抱枕上面，还觉脸颊隐隐发烫。
陆霁行现在都不好好上班工作了，满脑子......跟他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在总裁办公室？
在这里？
冬日夕阳裹着最后一层温暖的外衣，西沉得更多。
顶层的办公地点能够清晰地复刻它缓缓下坠的移动痕迹, 光线投映至玻璃墙。
似乎有圈淡淡的光晕。
城市被包裹其中。
坐在办公桌后的先生也是。
黑眸从笔电屏幕上挪开，看向眼前景色，又看向专心工作的陆霁行, 方燃知突觉心痒难耐。
手也痒。
思忖半秒, 悄悄起身行至整面玻璃墙的角落。
横持手机寻找光线，陆霁行入境。
继而纤白指节迅疾下按，快速地将那道挺拔的高大身影收入摄像头的相框。
自然的冬阳暖光，桌角的小盆栽, 握鼠标骨节匀亭的手，线条凌厉的下颌角，周身气质矜冷的陆霁行。
画面完美。
“咔嚓——”
手机没调静音，自主地拍照声太过明显。
在安静的总裁办, 堪称敲了下锣鼓。
“......”方燃知手忙脚乱地收起手机。
尴尬地微屏呼吸，看向别处想装作无事发生。
陆霁行抬眸了。
“干什么坏事呢？”视线如炬, 故意定在方燃知身上，淡然挑明地说道，“被抓包了还往身后藏。”
“没有藏啊......”手机从大腿侧后方露出，方燃知捏紧，咕哝着辩解，“拍张照片，而已。”
密码0816的私密相册里，全是陆霁行的照片。陆总身体后倾靠住椅背，姿势懒散，搭在桌面上的手未抬，几根手指做出勾弄举动：“只只，来我这边。”
不太对，方燃知警惕，脚下没动作：“干什么？”
陆霁行扬眉轻笑：“你拿手机拍我，还不让我看看吗？”
“噢噢，”原来是这个，方燃知立马抬脚走过去，解锁屏幕分享道，“先生，你看这张，是不是好好看。”
“夸自己很奇怪，”陆霁行理性道，“宝宝说好看，并且喜欢我最重要。”
办公桌旁没多余的椅子，方燃知没坐下，手肘撑桌面弯腰。
总裁办的暖气很足，大衣褪掉，方燃知身上仅穿了一件胡桃色的薄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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