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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威风堂堂(34)

作者:眉衡 时间:2018-09-03 15:36:47 标签:虐文 狗血 伪装者

  他的身体像暗涌的潮水,每一波都仿佛会让人浸没,灭顶。
  明楼身上的肌肉线条绷紧,肉刃涨大,像要将人撑裂。
  这是想要自己动手的意思。
  明诚便略略停住,嘴唇轻软地贴向他耳边,微喘着低语:“我很饿很饿。”下面那张嘴绵密地吸他:“您要喂我吗?”
  明楼终于推倒他。
  明楼拽住他两条细白的长腿,将体重压上去,狠狠顶穿了他。
  入口已经湿润微张,柔软地向人开启。
  里面却还是紧得不行,湿热的,黏稠的,像不知餍足的嘴。
  明楼腰上使力,肆意地冲击着他的内部。
  床摇晃起来,发出不堪负荷般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热液激烈地打了进去。
  这并不意味着结束。
  明楼抱住他从头到脚亲了一遍,很疼的那种亲法,仿佛要把他身上每一寸肌肤咬伤。
  然后,没做任何声明,就开始了第二次。
  一下一下的重击,要将人顶到无力。
  床响得很厉害,像是要塌掉了。
  一大股热液再度注入。
  就算泄完了,明楼也并不愿下他的身,仍然抱着他,软了的器官依旧插在里面,让人含着。
  这样始终被撑开,当然会令人不适。
  可是没有人会在意。


第22章 不管你喜欢谁,我心里总是喜欢你的
  明楼抱着明诚,闻他身上的气味。
  他已经被情爱的气息浸透了,浑身都染上了甜味,像是会渗出汁来。
  是一种十分让人着迷的味道。
  他身上也好看,原本皙白的肌肤透出些淡淡的红色。这红像被水晕开了一般,染在那片白上,处处都见出声色。
  食色性也,这个词果然有它存在的道理。
  明楼不免将他从头到脚又亲过一遍,最后重重往颈上咬了一口。
  快要破皮的力度,几乎见血,隔天肯定是要淤青的。
  仿佛一种标记。
  颈部窜过一股疼痛,像被骤然一烫,疼得带了热欲。
  明诚轻喘一声,快散了的腰略微弯折些许。
  有的事,有的人,就是不同的。他可以让你觉得,连疼痛也有滋有味。
  他腰身这样一折,里面便自然地缩一下,夹一下,且又有角度变换,生鲜的刺激。
  将人由身心餍足又调拨成杀气腾腾。
  他的身体又软又湿,一汪春水热热地漫在性器上面,无声地勾人再度去尝。
  再没吃过这么甜的东西。
  明楼想了想,还是将性器退出来。
  欲壑是填不平的,所以,不能吃得太尽,得留上一些。
  明楼翻了身,厚重的身体将人再度压在身下,却只是说话,问道:“怎么这样敏感?”
  方才将明诚按在身下操的时候,明楼根本没有费神去找敏感点。事实上,把他从身上按下去,挺身深深贯穿的第一下,明诚就绷紧了细白的足趾,身上一阵绵密的抖颤。
  好像早就在等着这场凶横的肆虐。
  那股白液溅在小腹上的时候,湿热的肠道死死地绞吸,将人咬得全身发麻。明楼牢牢钉在他体内不动,强压住了出精的冲动。
  等那阵致命的收缩过了,明楼才开始狠戾地操他。
  像把他搁在砧板上,一刀一刀地凌迟。
  插他哪儿都十分动情,黏湿地又缠又吸,每一道折里都汪着水。
  他像是没有敏感点,因为处处都敏感得不行。
  就算暂时处在不应期,前面还不能起来,后面也仍是紧,肠肉吸吮不休。
  他本来是个冰人,化开了之后,却像是加了冰块的大暑。
  他让人渴,就算吃到了,含在嘴里,也还是渴。
  会令人觉得自己像是成了一条巨蛇,将毒牙刺进猎物体内,注射进毒素仅仅是浅近的第一步。
  必须把他生吞了,活剥了,咽进肚子里,才能安生。
  明楼喜欢美人,所以年少时会跟汪曼春相恋,明知道她性子不好,也仍旧是喜爱。等年纪渐渐大了,却是慢慢淡了,美人见得多了,也操过不少,没什么可惦记的。但明诚不同,只是操远远不够,要用来殉葬,死生都要摁在手里。
  他为这个国家牺牲得够多了,就这么一点私心,应该被允许。
  他曾经抵触,否决,抗拒,可终究无法克服,不能撤销。既然如此,为什么不让自己顺心?
  世事万千,然而不过只有这一点可以顺心。
  他把明诚翻过去,再度覆上身体,由后面去操,对方的反应依旧温驯而柔软。
  其实,也只是寻常,身下的人无一不是这样,要向他服软。
  可生命的高度不同,所选择的姿态就意味两样。
  寻常姿态,在明诚身上却是异常的。
  因为他把自己活得那样挺拔而凛冽,所以,这样的顺服无限珍奇,叫人魔怔。
  明楼按住他,在他身上加以刀兵。
  他四肢修长,腰身纤细,是少年式的身段,被时光雕琢过之后越发清隽,极易叫人怜惜。
  但明楼惯来心狠,杀人无算,不会有什么慈悲。
  明诚太敏感了,因为没被别人碰过,在他不控制身体的时候,里面的敏感是翻倍叠加的。
  他平常心如古井,波澜不起,在这时候,却是不能的。
  他的腰被明楼捉住,每一下刺激都打进他身体深处。
  到后来,即使以他的坚忍,都显出些不能禁受的样子。这本来就是他陌生的事情。
  明楼操得狠,刀削斧凿那种狠,能把人操散架那种。
  明诚虽然没被撞碎,但被扣住的细腰却颤得厉害,连手指趾尖都是颤的。
  凶狠蛮横的肉欲遮天蔽地,像海潮织成的巨网,翻涌过来,是灭顶的倾覆。
  那种仿佛被人捏在手里、死生不由自主的滋味。
  世界在摇晃,在颠倒,碎成朦胧不清的模糊,是一种濒死时的视界。
  被干死。
  因为敏感,所以很容易被插射。射到第三次的时候,前端出来的已经像是水,似是再吐不出什么来了。
  明楼并不放过他。
  这是他最像是人的时候。呻吟、喘息、颤抖,再鲜活不过,再真实不过。
  是最甜美可口的样子。
  非得要强求到极限,才能逼出来的形貌。睫毛眼珠都是湿的。
  他没有求他停下来,也没有说要死了,更没有说饶命,但第四次出精的时候,已经只有数滴清液。
  是真快被操死了。
  明楼便抱住他,径直顶到最深处,将一股浓精射进去。
  明楼问问题的时候,明诚依旧没有力气,仍是软薄脆弱的模样,手和脚都是软的,但眼神已经恢复清明。
  他想了想,用轻缓的声音说:“我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情欲可以将身体催生出这样难以想象的情状。
  让人感到自己被填满。
  像一道闪电,将原来的世界劈开了。
  欲这个字眼,突然有了声,也有了形。
  由“不知道”这个回答,明楼忽然意识到,他大概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滋味。
  明楼沉默了片刻。
  明诚凝视着明楼,慢慢想了一会儿,找到了答案。
  这是他第一次将身体控制彻底放开。
  但这不是无条件的。
  他将一腔心思藏得很深,兜兜转转了很多年。这心思没有淡去,只是沉淀得更深。
  他就是这么喜欢这个人。
  他不是无欲无求,只是现实不容许他有欲,不容许他有求。
  因为心里明白,所以倒也无悲无喜。
  可是身体是连通着心的东西,心脏就在胸口里跳动。当心里对一个人满是缠绵的时候,身体又怎么会没有感觉呢?
  他望着明楼,想起第一次见他时的样子,穿着中山装的清癯的青年,在阳光下行走,一切无所畏惧。
  时光荏苒,世事纷繁,可他眼里只有这个人的模样。
  他封闭欲念,是因为他知道,没有可能,所以,不要去求。
  而解锁欲念,则是因为这个人的强求。
  他凝视上面的人的眼睛,把这个答案慢慢说出来:“我不喜欢男人。”
  这话有点没头没脑,但是明楼并不打断,知道他不会毫无缘由地说话。
  他继续说下去:“也不喜欢女人。”
  明楼忽然明白了他要说什么。
  清黑的眼睛带着未敛去的水光,明诚轻声说道:“我只喜欢你。”
  原来,是这样简单的理由。
  一切的不可思议,不过源于两个字。
  他这么好,一定有很多人倾慕,然而他从未跟任何人进行到这一步。
  所谓人欲,就是人人都有的,尤其于男子,更是不可或缺。
  但他将此禁绝了。
  过了这么些年,他也仍不知道,怎样让自己多些快意。
  所以,一旦解锁,便如海潮一般,铺天盖地,摧枯拉朽。
  明楼于这一道上本来段数就高,手中不知掌过多少纤腰,纵算是粗暴,也是能叫人欣快的。
  何况,明诚还将身体全然打开。
  他对明楼虽没有执意求取,然长久思念却是沉潜日久的习惯。
  入心既深,自然销魂蚀骨。
  明楼知道,他迷恋自己。
  世上没有一成不变的事物,何况是人。但有的人的心,却如水墨画上的墨色,任凭流年似水,也仍旧仅只一色,落笔无悔,罔有更替。
  不求,不得,那便将那份心思完完整整地藏起来。
  心中窒了一下,明楼叹了口气,问:“我有哪里好呢?”
  明诚凝视着他,眼珠浸透了水,又黑又润,慢慢说道:“哪儿……都好。”
  明楼扯动唇角:“你明知道,如果选择的路径不对,就算走得再远再长,所有时间都依旧是要空费掉的。我教过你的,是不是?”
  明诚坦然相答:“工作上,是这样没错,要策划和选定最佳路线,并用各种手段确保目标达成,强人所难也无妨。但感情不是这样,至少对我来说,不是。”
  不是直接否定,而是先认同,再陈说不同部分。他一贯的让人舒服的方式。
  “你是说可以不求目标吗?”
  明诚微微含笑道:“我觉得,最重要的事,是可以上路。明白,清楚,但不执意非得要得到。一路走来,看到的风景,经历的事情,遇到的人物,都会增加生命的厚度,那便不能说时间是空费。就算最后是错过的结局,旅途中的种种仍旧是无法抹消的。”
  “对你而言,过程重要过结果。”明楼淡淡应着。
  明诚望着他,轻且淡地说着:“小时候,我很喜欢晏几道的一首词,状写春日情怀的。”
  明楼慢慢在回忆中检索。
  明诚轻声念出词的前半阙:“柳丝长,桃叶小,深院断无人到。红日淡,绿烟晴,流莺三两声。 我只爱这两句,后半阙太过幽怨了。”
  深院寂静,渺无人烟,只得一轮红日,淡淡照耀。
  明楼今日细思,才明白其中味道。
  他天生就有达观的天性和敏锐的感知,就算受尽凌虐,孤冷深寒,心中也有流离的色彩。柳丝长长,桃叶细嫩,日头是红的,烟霭是绿的。
  那轮日在他心里是有意象的。像是一个人,走进他的生命,照耀他的世界。
  明诚显出追忆神色:“那时候,你跟我说,这词格局太小,你不喜欢。当时我并不懂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明楼淡然说着事实:“单以词本身来讲,词人始终跳不出儿女情长的框束,尤其是下半阙。”
  明诚接上他的话,轻轻道:“等到年纪稍长,我才渐渐明白。你胸中有格局,所以才能辨得出格局大小。而我胸中没有,自然无从辨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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