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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威风堂堂(26)

作者:眉衡 时间:2018-09-03 15:36:47 标签:虐文 狗血 伪装者

  会面结束,将两位娇客送回去之后,明楼在车上闭目养神,没有说话。
  他们的意见是一致的,不以为这事有多商榷的必要。席间交换的眼神已足够他们相互肯定事情到此算是差不多了。
  一切顺利。剩下的唯有等待。
  明诚突然减速,明楼睁开眼睛。
  他们被学生围住了。
  明诚有办法驾车甩脱他们,但这是不能用的,在这种四面都是人的场合,他只能展示出一个秘书所能有的技能。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一点小小的麻烦。略高声大喊几句,叫警察过来就能解决的事。
  他们对外的身份是汉奸,理所当然地为进步学生所不齿。明楼的形象是不时会上报纸的,关注时事的学生自然能认得出来。他昨日还在报上发了篇文章,满纸阿谀之词,恬不知耻地宣传大东亚共荣。当时就有不少学生看过之后一怒撕了报纸,将这狗官骂了个狗血喷头。
  这群学生正在街上发抗日救国的传单,刚好遇上了汉奸,一时群情激奋。
  学生将他们的去路堵住,石头砸碎了车窗,躲过之后,接着就是鸡蛋和西红柿。
  明楼当机立断:“下车,先离开这里。”
  事态继续下去的话,警察会被引过来,这些人都会被抓进去。
  这样的寻衅于事态并无任何帮助,但学生这种群体秉着一腔热血,加上年轻气盛,做事哪里会去考虑许多后果。
  人不多历些事情,是不可能成长的。
  下车之后,遭遇的攻击自然更大些,全身都能被招呼到。
  毕竟做的都是文职,他们也不好怎样躲,顶多就是护一下头脸。
  挤出包围的过程中,谁都免不了挂彩,满身都是黄的、白的、红的液体和残渣。
  学生看汉奸如此狼狈,精神更加亢奋,纷纷追拥上来。
  不能伤害这些人,也不能暴露自己的身手,只能尽量跑开。
  为难的是,他们还不能跑得太快,得贴合自己文职的身份。
  明诚跑几步,还得装着喘口气。毕竟,以他的身段,弱不禁风比较正常自然。
  到后来,明楼索性拖着他跑。
  他们有志一同,都着意往较偏僻的地方去。越偏僻,越不容易有警察出没,免得这群学生陷进去。
  左拐右弯,跑了一段路之后,斜向有个小巷落,两边零零碎碎地堆着些杂物。
  往里走进二三十米,其中一侧的杂物中有口大海缸,旁边散着筐,正可稍躲一下。
  进到缸里,罩上筐,一时不会被人发现。
  若换成是别的官员,是不会这样麻烦的。只是,他们背后的身份,使他们不仅不愿伤害这些学生,还得不着痕迹地保护他们。那就说不得得委屈几分了。
  缸也好,筐也罢,要将两个人容纳进去,都是比较勉强的,全身上下要不可避免地紧贴,且呼吸相闻。
  空气增温几度。
  明诚打破沉默,轻声开玩笑:“出来前想到今天会这么受欢迎吗?”
  “今天略热情。”习惯了做反派,明楼不以为然,也能从容打趣。
  明诚悄声说:“他们应该读了先生昨天发的文章。”
  明楼随口问道:“你觉得写得怎么样?”
  “略无聊。”明诚学他的话。
  明楼轻笑一声:“那下次你写,署我的名。”还能制不了他?
  “是我记错了,先生写的字字珠玑。”明诚面不改色地改口。
  他只得一双手,现在的工作已经忙得不可开交。
  听声音,学生们已从巷口过去,正待出去,又听到脚步声过来,只得暂时耐住。
  原打算进来的人走过去就算了,可来人却在他们近旁停了下来。
  接着,就是咂咂的亲吻声音。
  听那急切声响,活似旱了十天半个月,要在一夕间捞补回来。
  亲也就亲了,还要浪语不断。
  “小心肝,想死老子了,让哥哥好好亲亲……”
  身体撞击墙面的声音。想来是被按墙上了。
  筐下面本来就不怎么透气,只有一些小眼漏些空气进来,待在里面,寻常时心脏都要加速供氧,连带着体温也比外面要高几分。
  更何况那些声音四散飘荡,如一只柔软又黏腻的触手悠游触探。
  里面空间窄狭,基本动弹不得,彼此的体热均能清晰感受。
  好在两人都是受过训的,都尽量细微地调节着身体和姿势,以使得他们能离远一点。
  不过,限于空间,再调整也还是得贴着。
  明诚轻声建议:“我们出去?”反正出去了也就是尴尬一下,尽快转身离开就是。
  明楼沉吟一下,说:“不行。”
  虽然明长官可以言之凿凿地在日本人面前大吹大擂自己,脸皮什么的难以丈量。但这么走出去,明长官还是觉得颇为有损尊严。你啥时候看过窝在筐里的财政司官长?这不小孩子玩的游戏么?搁35岁的男人身上实在不像样。
  自己待着是一回事,被人看到又是另一回事。
  明诚也就不坚持了。估计明楼是过不了面子那一关,宁愿死挨着。
  反正不是什么原则性的事,随他就是。
  暧昧的声音仍在继续,吸啜的湿声绵延成一片。
  那种推来推去的吻法。
  “你好甜,甜死了,平常都吃了什么?真想把你整个吞下去……”男人说着这样不要脸的话。
  在他们近旁,有两个人一动不动,仿佛化成了周遭的那些死物一般。
  昏暗的方寸之地中,错觉能听得到心脏跳动的微声。
  都是自制力很强的人,不会轻易被环境影响,自然有无数种方法,可以叫自己清心宁神。
  明楼徐徐吸一口气,在灰尘的气味之外,也将身边人那种若有若无的味道吸入。
  清淡宁静的气息。
  他已经很熟悉这股味道了。
  如果要说甜的话,这才是真正清甜的气息。
  外面的人还在吻个不停,小别胜新婚,简直是要死要活。
  他有大概一个月左右没真正吻过他了。
  但他的印象还清晰得像发生在昨日一样,对方吻起来的味道。
  他嘴里是草叶的气息,舌头柔软又温湿。
  这股味道从记忆中飘散出来,盈在空气中,不着声色地煽风点火。
  更别说,他们的身体还牢牢实实贴在一起。
  带来的热息是加倍的。
  男人火烧火燎的声音又在说:“快摸摸哥哥,你这个小娼妇,哥哥快着火了。”
  粗鄙又俚俗。
  那种用语言去侵犯对方的态度。
  明楼的记忆力非常好,虽然他并没准备记得那么清楚。
  那个肆意笞伐的晚上,连一丁点细节都没从他的记忆库中淡去。
  这不成其为困扰,他的自制极强,控制极佳。事情过去了之后,就像没发生过一样。
  有些事没那么重要,有或者没有,生活都可以继续。
  然而,发生过就是发生过。所有的进入、侵犯、打开、掌控,都会留下痕迹。
  再严苛的自我控制,也无法全然否定。
  它不重要,但其实,会在意。
  在这样的时刻,那些记忆会自动漂浮出来衍生成意识。让人认识到,撇去厚重的甲胄,他骨子里仍是个男人。
  有些邪火,只有一种解法。
  等到这着急上火的一对终于黏黏糊糊吻完了出去了,这件莫名的事才算结束,可以将筐揭下来,一见天日。
  两人这才有余暇看清对方的模样,被学生们一通招呼,都挺狼狈的。
  明诚头发湿了,一缕一缕粘着,连睫毛都是濡湿的。
  湿漉漉的模样。
  而他其实是能被弄得更湿漉漉的。
  慧能禅师曾说:不是风动,不是幡动,是你的心在动。
  明楼凝视他一会,轻道:“张嘴。”
  手指捏住下颚,终究还是吻了他。
  风和日暖,令人愿意永远活下去。


第17章 一向千伶百俐的嘴,要退化到孩提时代,才会有这么笨拙的时候
  在私事上面,明诚是一向不违逆明楼的。
  何况,明楼那简短的两个字里面似乎跟平常不同,多了些烟火人间的味道。以那样低沉的音色说出来,恐怕谁都会听他的话的。
  明楼有把好嗓子,寻常说话时便往往能令听者凝神。
  明楼不会知道,明诚从幼年起,就已经非常爱听他的声音。
  那时候,明楼跟他说的都是非常正经的话。因为认知上的差距,他有许多不懂。但光是听着那样的声音,便什么艰涩的文章都能听得下去,记得起来。
  而现在,明楼说的已经不是正经话了。
  明楼的话和动作都带一点强制,不过明诚并不介意。他很清楚,明楼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
  只要不是公事,他其实很愿意听明楼的话。
  这个吻像一场捕杀。
  像孩子抓取一只蝴蝶,不全然禁锢,只捏住翅膀,看它在指掌间不断扑棱轻而薄的膜翼。始终存一线自由希望,却一直走不出那个手指扣筑的世界。
  那种天真的残忍。
  其实,它跌宕的命运在它被手指捕获的那一刻,就已经寂定。
  它是剥夺,是摧毁,是占据,是碾压。
  总之,不是那种简单粗陋的物理接触。是用一点点流逝的时间织就出罗网,到它体能丝丝流失,抵抗瓦解殆尽,翅膀失去力量,脆弱地垂落在手上,成为一个再可怜不过的小东西。
  它的坟墓就在那只手上。
  这是个无需回应的吻,且也不可能有回应。那点可能被积雨无情地洗刷、销毁,怎样阅人无数的经验也要被强制剥落,蜕变成无垢的纯洁。
  明楼不让他保留余裕,也绝不给什么出声的机会,连呼吸都要一并掠取,直到被牙齿扣压住的舌头处子一样稚木。
  它和技巧无关,只和控制欲有关。
  若单以技巧论,明诚自然要丰富不知多少。明楼毫无客气地磨断它们。
  一如蟒蛇一贯的捕猎方式,完整地吞噬。
  杀戮结束,一切就回归正轨。
  略平复一下气息,便依旧要轻装上路。
  好在对手非常冷静,迅速接受现实,不纠缠也不追问,不希冀更不索讨,即使数秒之前他的舌头还被碾磨得柔软至不可思议。
  他早已习惯接受各种各样的状况。
  这个吻的前因不好解释,多少牵涉到人心底隐秘的层面,而明楼想要的后果则很显然,必须撤退到这个吻发生之前,甚至是走进这个巷子无奈窝在一处躲避之前。
  如果眼中略微含上一点幽怨,便能轻而易举地酿生出叫人心疼的氛围。但他不会这样。他不会令明楼为难。
  明诚从身上掏出手绢,提醒:“先清理一下吧,这样恐怕是不好出去的。”语气平和得好像没发生任何事。
  一方面是将气氛调整如常,另一方面也是将焦点转移。
  连一句“抱歉”都不舍得叫对方说出口。
  用手绢将身上、脸上简单做过清理之后,他们从巷落里走出来。
  学生早已散去,车还在那里。车体的破坏比预想中稍微严重一点,车身上被写了大字,车窗碎了都是小事,关键是轮胎也被戳破了。
  明楼连气都没有叹,这点程度还不构成让他叹气的理由。
  或许,在最初,还会介意成为过街老鼠,但在无数的牺牲和鲜血之后,这只是微不足道的事情。
  介意,多少有点。但能被迅速压制下去。
  明诚笑了笑,说:“看来我们得走回去了。”
  他永远叫人舒服,以不易被觉察的方式,将事情调拨成可以轻松调侃的模样,仿佛只是生活中一次无伤大雅的调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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