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序回头去看。
“……”
胡代骑着眼熟的踏板摩托跟在后面,何序慢,她也慢,何序快……
何序快不了。
胡代看何序步子越来越沉,拧一把油门骑上来说:“何小姐,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这上坡路不好跑,万一您跑出去跑不回来,我也好给您搭个便车。”
何序:“我能跑回来。”
完了把牙一咬,加快步伐。
她以前也是有肌肉的,沿着公园的河一跑就是一小时,跑完还能回出租屋里继续做体能。
这些都是小意思。
何序攥着拳头信心满满。
三分钟后,坐在胡代后面把头盔往上推了推,抬头望天。
“胡代。”
“何小姐请说。”
“我饿了。”
“家里有现做的蛋糕,樱桃也备着。”
“我要一块蛋糕,一把樱桃。”
“好的何小姐。”
何序吃饱喝足,上去洗个澡,看时间还有一会儿,哒哒哒跑来负一看电影,顺便向姚知秋汇报自己的情况。
【身体:只跑十分钟就累了。
心理:有点迷茫,不知道将来干什么。 】
之前东港的事、起搏器致人死亡的事都在正面告诉她,人要足够强大才能保护自己,保护身边的人。
总是被推着往前太被动了。
命运不会偏爱所有人,把蛋糕和樱桃亲手喂到他们嘴里。
她还是想主动做点什么。
姚知秋说:【运动循序渐进,不用着急。 】
【迷茫是暂时的,可以通过及时有效的行动来对抗迷茫感,比如工作,既能通过创造“成就事件”来增强自我效能感,或者通过环境中的积极反馈重塑自我认知,也能通过适度的社交维持心理弹性和心态健康。 】
何序:【我不知道能干什么。 】
姚知秋:【你上一份工作是什么? 】
何序:【她的行政助理。 】
姚知秋:【继续做,先让自己忙起来,适应这个社会的节奏,等有一天你的步调和它的步调一致了,适合你的机会就会慢慢出现了。 】
先找到定位,再去找机会。
对!
何序身体里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和姚知秋道了谢,顺势往后一倒,躺在沙发上看电影。
猫科“嘘嘘”不知道什么时候下来的,蹲在沙发前的矮桌上和何序对视,姿态很高傲,眼神很犀利,很显然,它不是突然记起来她的烤肠,想感谢她,她是觉得她占了它的沙发,想要回去。
何序表情淡下来,一动不动躺着和它对视。
几秒后,何序手动一动,腿动一动,把自己摊开来占满了沙发。
猫科“嘘嘘”:“……”人,你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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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今天依旧无话可说! ! !
怎么如此! ! !突然干瘪的表达欲[爆哭][爆哭][爆哭]
第90章
下午五点五十五分, 裴挽棠没有特殊情况的下班时间。
何序早十分钟就到车库了,一直直勾勾盯着手机,盯到时间一跳,立马把编辑好的信息发给裴挽棠。
【裴总, 司机已就位,您可以下来了。 】
楼上, 裴挽棠正在穿外套。
听到手机震动, 她顺势停下动作, 在屏幕上点了一下。
司机?
她缺?
裴挽棠暂停穿衣服的动作,还没挂上左肩的那侧顺着脊背滑下来垂在脚边。她微微弓身,按住“说话”按钮:“今天老婆来接,不用安排司机了。”
哦。
何序很轻地舔了一下唇缝, 耳背发热:“我就是。”
“你是什么?”
“……你老婆。”
手机被捏住一角,食指抵在侧面,在手腕的带动下微微向内一扣,手机于空中旋转半圈撞入手心,撞得裴挽棠嘴角迅速上扬,她回了何序一句“四分钟”,将手机装进口袋,边阔步往出走边穿外套。
车库,何序第三次勾开羽绒服衣领往里面看,看完红着脸把衣领拍好,站在车边张望着等裴挽棠。
很快,干净利索的脚步声出现在电梯厅,何序脚下一转,脊背贴住旁边的柱子,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
裴挽棠走过来没看到人, 眉毛一挑,拿出手机准备兴师问罪。
通话记录刚打开,眼尾蓦地闪过一道人影。
裴挽棠嘴角上提,只当看不到,继续拨打电话。
“嘟——”
只能听到听筒里的提示音。
有人这回学聪明了,制造惊喜知道先静音手机。
“笃,笃……”
裴挽棠指尖敲着手机,心里默数三,二,一——一只手拍在她左肩上,她很配合地向左转头。
何序看到裴挽棠的动作,还以为她被自己骗到了,心里高兴,结果下一秒,从右边伸出来的手臂在她腰上用力一勾,她没忍住轻呼一声,攀着那个人的肩膀跌进怀里。
“和西姐,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边??”何序惊讶。
裴挽棠:“猜。”
何序:“猜不到。”
裴挽棠弓身靠近:“吻我,吻满意了就告诉你。”
何序脑中轰地窜起一股小火,攀在裴挽棠手抓了抓,闭上眼去吻她。
车库又空又静,光线被分割成边界交融的一块一块,两人站在某一块中央,光亮无垢又暧昧无边。
吻了差不多五分钟,何序气喘着推开裴挽棠,声音不稳:“……这样可以吗?”
裴挽棠被吮到发麻的舌尖在上颚抵了一下,勾紧何序发软的身体:“勉强。”
何序:“那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你怎么知道我在你右边的?”
裴挽棠:“很简单,因为——”
裴挽棠扶在何序头上的手不轻不重抓了一下她的头发,唇落在她耳朵上。
吻在她耳垂,那颗长在正中央的黑色小痣上。
先是轻轻一碰,短促地笑出一声后再次落回来,贴紧。
“出其东门,有女如云。虽则如云,匪我思存。”
无论世界有多大,选择有多少,我的目光永远只会望向唯一的你。
突如其来的表白像一条没有尽头的炮仗挂在何序心上,触碰一直持续,声音一直重复,它就一直在响。
噼啪噼啪——
何序的心脏快不堪重负。
裴挽棠略直起身体,额头贴着何序发烫的额头:“怎么不说话?”
“和西姐……”何序喉咙发干,被自己的心跳震得眼前景物都在晃动。
裴挽棠:“听不懂?”
“……能。”
“那为什么不说话?”
“心跳……太快了……”
又是一声短促好听的笑钻进耳朵。
“和西姐……”
“我听听。”
裴挽棠扶在何序背上的手下移,前移,按到她胸口上。
她一愣,全身血都涌上了脸,涨得通红。
“听到了。”裴挽棠说。
何序魂不附体,胸腔胀得像是快炸了一样,“怦,怦……”
“怀里藏的什么?”裴挽棠按着何序衣服下的一块凸起问。
何序:“!”
何序陡然回神,一把推开裴挽棠,背对她去看怀里的东西。
裴挽棠被推得差点没站住,怔愣半晌才收住脸上震惊的表情,看到一抹暗色的红从何序肩头闪过。
还好还好,没压坏,头也没打蔫歪下去。
何序宝贝地用手拢一拢,忽然感到肩膀微微一沉,脸被另一张脸贴住,细腻沁凉,女人明知故问地声音在耳边响起:“给我的?”
“嗯……”何序嘴唇微微动着,想起卧室里被自己一把火烧掉的干玫瑰。
那把火对她来说,是烧掉沉重的枷锁和痛苦的过往,而对裴挽棠来说,是烧掉了她最后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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