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实挑眉:“我自然有我的路子,你喝就完事儿了。”
白心红着脸也举起酒瓶,小声道:“谢谢你们,这段日子如果没有你们,我可能就挺不过来了。”
“客气什么!”梁馨从笑嘻嘻地揽住白心的肩膀,“经过这件事呢,我们大家就都是朋友了!”
白心的眼睛亮了起来:“是说,我可以加入你们?”
“当然!”李言清和她碰杯,“以后我们四个就是朋友!”
几个人在天台上哄笑起来,梁馨从看着镜头问:“还拍呢?”
“那当然得拍,”李言清骄傲地把一张报纸贴到镜头前,举着夜灯念新闻标题,“中学教师猥亵学生落网,警方已介入调查。学校已经把杨安开除了!”
“哎,你说能给他判刑吗?”张行实凑上来问。
“看后续吧,不过我们证据确凿,我觉得没跑。”李言清笑着看向白心,说道:“白心,我们还你正义了。”
“嗯。谢谢你们!”白心微笑着,擦擦眼角的泪水。
画面在这里卡了一下,李言清看着白心,尽管灯光昏暗,乔水还是一眼看到他发红的耳根。
而旁边的张行实眼神晦暗不明地挂在李言清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影像继续播放,乔水按下暂停键,分析道:“他们这个眼神有点东西。”
“怎么了?”虞温接道。
“这哪是常规庆功该看朋友的眼神,这分明是喜……”
乔水说到一半,下意识地转头看向虞温。
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是什么样的?
是悄无声息地牵连着暗潮,还是月满清辉般恣意倾洒?
虞温此刻正认真地注视着他,瞳孔中倒映着他在灯光下的模样,眼神沉默而温和。他仿佛对录像带一点都不关心一样,眼睫轻眨,没有挥退那片倒影分毫。
“分明是?”虞温和他对视,轻声问道。
分明是喜欢。
乔水回神,猛然把脸转回去:“……你不看屏幕看我做什么?”
虞温笑道:“这不是在听你分析吗。”
乔水刚刚光顾着看屏幕,没注意虞温在做什么,不过感觉他根本没在好好看录像就是了。
“咳,”乔水清清嗓子,重新道,“我是说感觉李言清对白心有意思,张行实也不清不楚的。”
而且之前在门口听张行实和梁馨从吵架,张行实也一直袒护着李言清。
这四个人的关系比整个事件还乱。
继续播放录像带,画面再一次动起来。
“你……看屏幕!”乔水这回察觉到身侧那道视线了。
“哦,好。”虞温乖乖转过头去。
后面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几个小孩聚在一起谈天,仿佛从重压下解脱下来一般自在惬意。
倒也正好,乔水方才被虞温盯得完全无法专心,这一段如果真要是有什么重要内容,他怕是要回放一遍才能认真起来。
他的脑海里多出一个荒诞的梦境,从落日云霞到顶光灯下,纠缠不清地扰乱他的思绪。
他在那个模糊的黄昏中和虞温讲起自己的过去,讲到那根长歪的无名指,讲到钢琴,讲到一次也不想回忆的高考。
等等,高考?
乔水忽然拍下暂停键。
“我知道哪里不对了!”乔水打开一旁的监控录像,“他们几个是高三学生,夏天该去高考,五月份搞完这些事怎么七月跟着其他学生一起放假?”
他明明刚进关卡时还记得高考这码事,等到看完录像带就仿佛完全接受了高三生也放常规暑假这种设定一样,要不是刚刚问了一嘴张行实时间的事,恐怕到现在都反应不过来。
游戏模糊了他们的时间感,甚至连常识都不放过。
纸质资料的大量使用、老旧播放器和录像带的存在意味着这绝不是学制改革之后的现实世界,高考依旧存在,并且很大可能仍然设定在六月,他们可以七月份还在学校里,可以照样穿着校服,但是假期绝不会跟着其他年级一起放。
他们不可能是七月十六号才开始困在这里的。
乔水看到旁边监控屏幕上显示的日期:7月13日。
在他意识到时间问题之前,所有日期仿佛都被藏起来一般毫不起眼,但此时713几个数字却分外刺目。
李言清的第一盘录像带很可能是摆拍的。
“今天、今天是七月十六日,是我们放假的第二天,昨天大家都离开了学校,我们四个本来也要走的,但是,但是……”
乔水回忆起他在第一个录像带里说的话。
李言清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在撒谎。
录像带继续播放,后面没有什么内容,乔水换了第二盘上去。
这盘录像带里他们四个的情况大不如前,几个人吵作一团,好几分钟里乔水都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终于,张行实怒喝一声,打断了争吵,他拍拍李言清的肩,说道:“你先录吧。”
李言清长出一口气,缓缓道:“不久前我们举报了教师杨安,但是后来出了意外。”
“他死了。”
四个人的脸色都很难看,李言清继续道:“这跟我们毫无关系!他被辞退回家,心情不好和别人吵架,出门遭遇车祸,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有人附和:“对!这又不是我们直接导致的,这只是意外,每天出车祸的人多了去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白心在后面哭哭啼啼道:“我们寻求真相和正义难道有错吗?凭什么他能借着怨气化为恶灵,做错事的又不是我们,凭什么给他报复我们的能力?”
李言清叹道:“事情就是这样。我们本来也不想相信灵异事件,可是去了图书馆以后才发现这不是轻易能制止的事。我们没做错事,所以也不想向所谓‘恶灵’低头。”
眼看着梁馨从在一侧要重新吵起来,李言清及时关闭了摄像头。
录像到此结束。
乔水一开始对录像带的内容是充满信任的,但现在难免存着几分疑心。
“先不要和他们谈时间的问题,装作我们什么都没发现。”乔水道。
第二十六章 死亡录像(8)
“他刚刚问我时间了!”张行实趴在梁馨从耳边悄声道。
梁馨从心下一惊,立刻反问:“你告诉他了?”
张行实如实道:“他只是问我,我们帮白心是几月,我告诉他们是五月。”
梁馨从咬唇,思索一阵道:“应该没事,白心不会失手。”
两人正窃窃私语着,身后乔水和虞温推开体育馆大门走了出来,梁馨从立马站到一边,抱臂怒视张行实。
“看完了?”张行实招呼道。
“看完了,”乔水应声道,“恶灵是怎么回事?”
张行实长叹一声:“唉。说来话长,先跟我们去图书馆吧。”
梁馨从冷着脸道:“你还有闲心和他们解释这些?”
张行实强忍怒意,劝道:“多一个人多一份帮助,我们几个在这里折腾多长时间了?再这样下去谁都走不了!”
“走?”梁馨从笑了,扬起下巴问,“行啊,你问问他们,愿意喝后悔药还是愿意喝毒药?”
乔水打断他们之间的对话:“麻烦二位,能不能先给我们解释清楚,你们再在这里打哑谜?”
梁馨从冷哼一声,转过脸去不再说话,张行实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一边带着乔水和虞温去图书馆一边解释。
故事和乔水从录像带中看到的一样,三个临时起意凑热闹的学生执意举起正义的天平,本来与白心毫无瓜葛的他们在一场跳楼闹剧之后联系上这个无助的女孩。
白心和他们说,自己遭受这样的骚扰已经很久了,她一直都坚定拒绝,直到某一个在泳池落单的下午,她失去了反抗的余地。但是她知道有人把这一切拍了下来——有一个临时折返的女生偷偷地记录着那个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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