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上火?”
“就……吃太辣了。”司棋深深看了他一眼,又道:“能把你领子拉好吗?”
崔桓宇低了下头,顺手拢了拢领口:“真的没关系吗?我觉得还是要和你的主治医生说一下,毕竟你现在情况特殊。”
司棋捂着鼻子酷酷道:“不要。”
尽管他再三拒绝,但放心不下的崔桓宇还是给卡西去了一个电话。
仔细询问完情况,卡西安慰道:“没事的崔先生,偶尔流鼻血没太大问题,司组长的身体现在很健康,您不必担心。我觉得他可能就是从前抑制剂打多了,易感期又不愿意宣泄,有点燥是正常的,等他恢复好了,找个小O谈谈恋爱,包治他百病。”
挂断电话,一大一小面面相觑。
司棋鼻子还塞着纸团,瓮声瓮气道:“我都说了别给她打电话,她以后肯定会笑我。”
“这有什么好笑的?”
小豹子委屈又惆怅叹气。
“笑我是寡A!”
第22章
五一小长假正式来临,把餐厅和酒吧的生意又推上了新高峰。
作为老板的崔桓宇自然也跟着忙碌起来。
司棋帮不了什么忙,只能安安静静呆在家不给他添麻烦。
白天司棋在小区楼下滑滑板,晚上就踩着凳子在家做饭。
这种足不出小区的日子终于在五号这天结束。
五月五日是秦远的生日,早早就接到邀请的崔桓宇准备带着小豹子一起赴约。
秦远没打算隆重办,只邀请了十几个关系还不错的好友吃饭,算是聚聚。
两人抵达山庄时,秦远正在门口迎客,头发抹得油亮油亮的,高定西装更是让他褪去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好似年长了一岁,就又添了一分成熟。
崔桓宇降下车窗,和寿星打了一声招呼。
秦远靠过来,笑嘻嘻道:“宇哥,你们到啦,先进去坐,哲归和于垚也刚到。”
话落,他刻意往副驾望了一眼,豹豹也倾身正在看他。
四目相对,秦远不淡定“我靠”了一声。
崔桓宇:“怎么了?”
秦远尴尬笑了笑:“没事,没事,停车场左边直走,我让哲归在那里等你们。”
崔桓宇:“好。”
车子开进园区,寿星的身影渐远。
司棋道:“他今天肯定抹了两斤发胶。”
崔桓宇:“哪有那么夸张?”
转过弯,两人远远便见金哲归和于垚站在敞阔的停车坪向他们招手。
司棋:“于垚胖了。”
崔桓宇维持着微笑:“少说两句。”
停好车,司棋捧着礼物打开了车门。
他刚跳下车,两双眼睛齐刷刷盯向他。
于垚的反应更是和秦远一样,直接“我靠”开场。
司棋顿下脚步,颇为无语和他们对视。
金哲归捅咕了于垚两下,皮笑肉不笑道:“不要在小孩面前说脏话。”
自知失言的于垚赶紧打了一下嘴。
两人不约而同仔细端量起小豹子来,把他看得浑身不自在。
崔桓宇适时打破僵局,摸着司棋的脑袋装模作样介绍道:“这是金哲归叔叔,上次我们在超市见过,这是于垚叔叔,才回国的。”
司棋沉默,没有叫人的打算。
金哲归倒是自来熟,主动挥手和他打招呼:“你好呀,小家伙,又见面了。”
司棋继续沉默,转而望向崔桓宇,眼神示意:我不要叫他们叔叔。
“他……不会说话吗?”于垚小心问。
“不是,他……”崔桓宇稍加思索,很快给出了一个合理的借口:“就上次变异体袭击游乐场的新闻你们看了吧?他当时也在那,被吓坏了,这段时间都不怎么说话。”
“啊?”金哲归流露出同情的眼神,“怪不得,上次见到他还很活泼来着。”
瞧着他们的目光在小豹子身上来回打转,崔桓宇不动声色把小孩往身边一揽,呈保护姿态,道:“我们就站这儿聊啊?”
“哎呀,瞧我,净顾着看孩子了。”金哲归拍了拍脑袋,“我们先去餐厅等。”
一行人陆陆续续往庄内去。
司棋拉着崔桓宇故意落后了两步,问:“他们会不会认出我啊?”
崔桓宇略微思忖了下,道:“不会,他们把你当成私生子的可能性倒是比较大。”
司棋:。
饭厅靠湖,卷起竹帘后,窗外景色一览无余。
五月的阳光绚烂,照得湖面泛着粼粼波光,远处巍峨的群山连绵起伏,如置身在浓墨重彩的山水画中,让人惬意又放松。
厅内已经有几人在了,都是熟面孔,司棋隐约记得从前一起喝过酒,但没有深交。
四人找到位置落座,陆续有人过来寒暄两句,视线最后都会放在司棋身上。
面对旁人的好奇,崔桓宇落落大方介绍:“这是我领养的孩子。”
满足了他们的好奇心,就不会再把注意力过多放在小豹子身上。
坐了约莫十分钟,秦远接到最后一位姗姗来迟的客人,搂着他的肩进了餐厅。
司棋认得,那是秦远的大哥——秦沐。
两兄弟眉眼有六分相似,不过秦远的眼神总是透着清澈的愚蠢,而常年混迹商界的秦沐,则给人一种精于算计的感觉。
人到齐了,服务生开始传菜。
桌上都是相熟的人,无需做介绍,大家你一言我一语,丝毫不存在冷场的尴尬。
这种庆宴免不了要喝酒的,好在来之前崔桓宇跟秦远说过,自己生病忌酒,秦远十分理解,给他和司棋叫的鲜榨果汁。
推杯换盏间,司棋总觉得有人在看他们。
哦,不,不是看他们,是看崔桓宇。
司棋警惕望过去,对上了秦沐的眼睛。
那是一种带着欣赏的热烈眼神。
令
司棋非常不舒服,他狠狠瞪了回去。
秦沐自然移开视线,和向他敬酒的人碰了碰杯,仿佛一切不曾发生。
司棋回头看向崔桓宇,男人正在低头剥虾。
曾经那个自卑怯懦的少年,在岁月的打磨下已全然蜕变。
变得更加自信成熟,这张漂亮的脸蛋儿是他身上最微不足道的优点,难怪走到哪,都能吸引人的视线。
剥好的虾仁最后落进了司棋的碗里,崔桓宇低道:“多吃点。”
司棋的心暖暖的,刚刚那强烈的不舒适感随着崔桓宇的关怀低语全数变成了想炫耀。
瞧,这张桌上他眼里只有我。
_
午餐过后,山庄有许多娱乐活动。
部分人组队去玩纸牌,还有人中午喝多了,被扶回了房间。
崔桓宇没有喝酒,也不喜纸牌,看到小豹子在观看别人钓鱼,他笑盈盈问:“你想钓吗?”
司棋:“我不会,就喜欢看。”
“我也不会,不过我们可以跟别人学学。”
小豹子点点头,玩笑道:“好啊,钓起来就让秦远加餐。”
租了完整的钓鱼设备,小豹子也跃跃欲试。
两人都没什么经验,学着别人的样子上饵,抛竿,耐心等候。
可旁边的人已经钓起来两条了,他们的鱼竿却一点动静也没有。
小豹子捧着奶乎乎的脸,有点泄气:“是不是我的鱼饵没上好啊?”
“怎么会?”崔桓宇否定,“也许是我们这里的鱼比较聪明,我们再等等。”
他倒是真的把他当成小孩子哄了。
下午阳光正盛,司棋看着崔桓宇无意识舔了几次唇,知道他是渴了,又舍不得丢下鱼竿,于是道:“我去拿点水吧。”
崔桓宇侧目:“你去哪拿?还是我去吧。”
司棋指了指台阶上方的湖心小亭,道:“秦远他们不是在那喝茶吗?很近的,我去去就回。”
崔桓宇确认距离不远,这才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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