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桓宇不知道怎么能让他舒服点,他只有这副身体,任Alpha随意发泄。
直到司棋捏着他的下颌和他缠绵接吻时,崔桓宇没出息的眼酸泛泪。
他不清楚这是什么感受,得偿所愿的高兴还是偷来片刻欢的悲哀。
“标记,标记你。”司棋开始拉扯他的衣服。
崔桓宇一怔,Beta是无法被标记的,那么司棋说这话,是不是因为他心中有想标记的人呢?
这种想法一旦滋生,那种卑微和无力的感觉又像潮涌般将他淹没。
崔桓宇闭了闭眼,嗓音低哑:“你知道……我是谁吗?”
男人迷茫看他,像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只是又开始亲吻他的脖颈,手也从他的居家服下摆钻了进去。
司棋的掌心很烫,被他触摸过的皮肤如被火灼,让崔桓宇忍不住颤栗。
如果就这样稀里糊涂和司棋发生关系的话,以司棋的性格,哪怕不爱,也会对他负责吧?
就用这件事捆住他,把他捆在身边。
真的要这样吗?
“司棋,和我这样的人过一辈子,你愿意吗?”
“你这么信任我,我却想趁人之危,你看,我多卑劣。”
电话手表的铃声打破室内的旖旎,也让崔桓宇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举起手,朝着司棋的后颈一个手刀,接着,男人软软倒在了他的身上。
错误及时被终止,崔桓宇亲了亲男人的头发,缱绻轻道:“我爱你。”
他捡起地上的电话手表接通,古井无波的声音让人听不出丝毫端倪:“是的,他应该是易感期到了,症状比较重,现在已经陷入昏迷。”
等到游惩他们到的时候,崔桓宇已经换了一件高领打底衫,把被司棋咬出的所有痕迹都遮得严严实实。
临近出门,游惩若有所思看着他:“崔先生,我们很抱歉,之前没有检查出他的易感期会提前,他有伤到你吗?”
面对游惩的试探,崔桓宇淡定回视过去:“没有。”
这件事,他会烂在肚子里,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和司棋继续做朋友,两人之间才不会生出嫌隙。
“啪,”打火机跳出蓝色火苗。
厚重的遮光帘让户外的阳光一点也泄不进来。
崔桓宇坐在地上抽了一支烟,猩红的烟头在漆黑的房间里忽明忽暗。
他掏出手机滑动了下通讯录,在里面找到一个存了许久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你好,我想咨询一下关于安装假性腺体的事……”
“嗯,我现在有时间,可以过去一趟。”
他想着,总要再竭力争取一次。
*
入夜,崔桓宇丝毫没有睡意,在床上辗转到凌晨两点。
手机嗡然作响,来电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这么晚打过来,又是座机,崔桓宇立马想到是不是司棋那边出了什么事。
他赶紧接起来:“喂。”
“崔先生,我是卡西,抱歉,这么晚还来打扰你。”
“是司棋出事了吗?”崔桓宇心急问。
“是的。”卡西口气颇为无奈,“他拒绝了Omega的信息素安抚,现在谁也哄不好他。”
“他把隔离室都要哭塌了。”
第13章
凌晨三点的蒂亚市依旧灯火通明。
耸入云端的高楼还零星亮着灯。
偶有端着咖啡提神的人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这座城市,霓虹灯星星点点,给繁华的闹市锦上添花。
崔桓宇的车奔驰在斑斓的夜色里,穿过通亮的明江大桥,一路往西,把喧哗甩在了车尾后。
来到研究中心门口,他给卡西打了一个电话,门口的警卫很快接到了指示,给他的车放行。
崔桓宇轻车熟路进入地下停车场泊好车,然后一路小跑来到VIP电梯口,用白天赛娜给他的电梯卡,刷卡上了四楼隔离区。
出了电梯门,右转前行,远远便见两位身着白大褂的女人站在司棋的隔离室外,都单手抚着额,看起来很是头疼焦灼。
听见他的脚步声,两人齐齐看过来,如同见到救星,她们同时舒展眉心,朝他挥了挥手。
崔桓宇快步来到她们旁边,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卡西向着隔离室努了努下巴,道:“我们真的拿他没办法了。”
崔桓宇跟着看去,明明白天还干净整洁的隔离室,此时一片狼藉。
每一面墙的软装泡沫都被撕下一大块,放在墙角的空气净化器被摔得四分五裂,席梦思床垫被掏了一个大窟窿,地板上铺满了羽绒被里的被芯以及一个被拆得七零八落的玩偶。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隔离室做了隔音处理,崔桓宇听不见小孩的哭声,只能看见他通红的眼睛和颤抖的身体,若不是卡西和赛娜都是司棋的老熟人,崔桓宇都要怀疑她们是不是背地里虐待了小豹子。
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平心静气道:“白天他的情绪都还很稳定,你们也说会找高契合度的信息素安抚他。”
“是的,事实上我们在信息素匹配库很快就找到了和他契合度高达百分之八十五的Omega,在经过对方的同意后,采集了部分安抚信息素备用。”卡西接过话头,“因为他现在身体年龄太小,我们只能少量给予他陌生Omega的信息素,所以经过商量,我们把它喷在玩偶熊上送了进去。”
按照她们的计划,司棋应该会非常喜欢这只玩偶熊,并且会抱着入睡,安稳度过这几天易感期,可万万没想到的是,司棋接过玩偶熊的时候愣了一下,在嗅到上面有陌生信息素味道的时候突然大发脾气。
就像是有人闯进了他的领地,让他恨不得掘地三尺把人找出来,狠狠揍一顿。
于是这间隔离室就成了他发泄的原地。
“你的意思是……他拒绝了Omega的信息素安抚?”崔桓宇不可置信。
“是的。”卡西点头。
“为什么?”
卡西:“或许这放在别的Alpha身上很罕见,但在他身上,倒也不足为奇。毕竟他曾经做过信息素抵诱训练,只是我们没想到,他在身体只有五岁,还陷入易感期的情况下,还能这么警惕。”
“我现在能做什么吗?” 崔桓宇追问。
他想,既然卡西大半夜把他叫来,那是一定有什么需要他帮忙的。
可连信息素都安抚不了司棋,自己又能为他做什么呢?
赛娜:“他不肯吃饭,也不肯睡觉,有用不完的精力来撒泼打滚搞破坏,谁敢靠近,他就朝谁龇牙,摆出攻击姿态。”
“发泄完后,他就开始哭,哭得都快脱水了也不停,我们在监控里听到,他总是叫你的名字,我们想,或许这个时候只有你能博得他的信任,让他平静下来。”
说话间,三人回头。
小豹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挪到了落地玻璃窗边,此时正把一只毛绒绒的小豹耳贴在玻璃壁上,像是想偷听他们说话。
卡西笑道:“看来他真的很依赖您。”
崔桓宇走近两步蹲下??身,把手贴在玻璃上,想摸摸他的头发。
司棋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靠近,挪开脑袋和他对视,小小的手掌覆在崔桓宇的手心上,眼
泪啪啪掉不停。
他受不了司棋这样哭,虽然知道是易感期造成的生理性眼泪,他还是见不得司棋这样难受。
“我能不能进去?”
“嗯?”卡西没太听清。
崔桓宇侧头,一字一顿道:“我想进隔离室。”
卡西有些为难:“崔先生,我们的意思是,让您隔着探视窗口和他见面通话,他看见您来了,兴许会放下戒备,让我们能进去再替他打一针抑制剂。”
崔桓宇摇头:“没用的,你们其实也清楚,他没那么容易被糊弄。”
“即便如此,进入易感期Alpha的隔离室,是很危险的一件事,我们很难同意您的请求。”卡西拒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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