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孤独(45)

“哎！我好下作啊！”
***
侍者送上了饭后甜点。
叶槿点的是这家餐厅有名的芝士流心挞。
他咬下一口，里面的芝士随之流出。
“唔，流出来了。”
叶槿一脸天真，边说边舔掉手指上沾的芝士。顾明森光明正大注视着他粉色柔软的舌尖，表情淡漠地无视邻桌的存在。
“嗯。跟你昨晚一样。”
***
顾明森手掌放在叶槿头顶。
“比我矮十四厘米。”
叶槿不甘心。
“不要乱说！明明是十三！我努力站直是有一米七五的！”
顾明森难得见他这么争强好胜，揉揉他的软发安慰。
“没关系，这个身高很方便跟我接吻。”
叶槿脸微红，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是哦……”
自己每次都会被对方的接吻姿势帅到，要是自己再高一点就不如那样恰到好处了吧。
顾明森又想到一个优点，继续安慰他。
“还有每次站着从后面干的时候，宝宝的屁股都不得不撅很高。很性感。”
***
顾明森出差回来才知道叶槿受伤了。要不是脚踝缠了绷带，人可能就一直瞒着了。
叶槿也知道顾明森有些生气，乖巧地讨好他。
“我错啦。”
“你宁愿拜托周成送你去医院也不告诉我。”
“之前想着公司有重要的事，怕你在那边分心嘛，就让周成哥别告诉你。”
叶槿软软抱着他手臂撒娇。
“就是崴了一下，半个月就恢复了嘛，过两天还要去一次医院的，到时候你陪我去。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顾明森仍冷着脸，整晚也没跟叶槿多说话。看对方不理自己，叶槿有些泄气，一瘸一拐往浴室挪。
没等他走几步，就被人拦腰抱起送到了浴室。
他仍未说话，明明是还生气的，又在每次叶槿需要走动的时候过来抱他，默默拿了冰块帮他冷敷。
叶槿好多次想再跟他讲话，都因为那人的低气压欲言又止。
睡觉时也是顾明森把人抱到床上的，叶槿有些期盼地看着他，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顾明森是背对他躺下的。
熄灯很久了，叶槿有试过轻轻贴着他的背，有试探着拉他的手指，都没有得到回应。
他也是会委屈，会有脾气的。
他起身下了床，一瘸一拐往卧室外走。
顾明森起来拦住他，嗓音冰冷。
“做什么。”
叶槿也不想看他了。
“我去客房睡。反正你也不想看见我。”
一见自己小宝贝强忍委屈，眼眶微红的样子，顾明森哪舍得，软下心妥协，把人搂进怀里。
“行了。我哪是不想见你。”
“这半个月都想疯了。”
一见对方软下心，叶槿便不管不顾，想把自己都委屈都给他看。
“本来就是……不想让你担心……你还那么凶……不理人……”
“天天都想你快点回来，你回来了还不理我，发脾气……”
冷峻的人难得叹气，他吻吻叶槿耳朵哄他。
“本来想给你个教训，让你以后有事不能不告诉我自己受着。”
“结果先受不了的还是我。”
一被宠溺就又有资格撒娇了。
“你就喜欢惹我哭……还背对着我睡……最讨厌了……”
顾明森把人抱回床上。
“嗯。我讨厌。那还要不要喜欢我。”
叶槿明明才委屈哭，又乖乖点点头。
“要的……”
顾明森亲亲他，蓄起的胡茬扎得叶槿有点疼，但那人终于吻他了。心里那点空缺终于被填满。
“宝宝好乖。很想我？”
叶槿红着眼眶，软着声音回答他。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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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放映完毕，叶槿眼眶有些红。他接过顾明森默默递来的纸巾，有些不好意思。
“你会不会嫌我泪点很低啊。”
顾明森将人按到自己肩上，面无表情道。
“泪点不低对不起这么宽的肩膀。”
叶槿破涕为笑，也不顾周围陆续退场的人了，脸红红地把头埋进他肩膀里，是喧闹中属于自己的小天地。
顾明森不动声色搂着他，并未刻意压低声音。
“再说泪点不低还怎么用舌头舔哭你。”
***
叶槿办公室的几个女孩子最近都在看《貌合神离》。
他从来没有看过耽美小说，但在女孩子们的再三央求下，他勉强同意去看一看。
晚上。叶槿抱着手机在被子里打滚。
季先生好苏啊啊啊啊啊啊。
顾明森一进房间就看见咬着被角嘤嘤嘤的叶槿。
“激动什么。”
被抓包的叶槿有点害羞脸红。
“在看一篇小说，里面的攻好深情，好帅啊。”
顾明森瞬间黑了脸。他俯身逼近，单手撑在叶槿上方，低沉的嗓音带有威胁的意味。
“我呢。”对方的呼吸就打在耳边，叶槿脸更红了，但还是不被男色诱惑，诚实回答。
“你、你要差一点……”
第二天。
女同事们看见叶槿尚未消肿的眼睛。
“就说《貌合神离》特别催泪！没骗你吧！昨晚哭惨了吧！”
“嗯……”
叶槿回答得很心虚。
只有他知道他是因为惹到顾明森才哭惨的。
***
叶槿又在旧衣篓里看见顾明森的内裤。顾明森每次都会抢着洗家里的脏衣物，偏偏懒得洗他的内裤。
叶槿气呼呼去书房找他。
“你怎么又不洗内裤……！”
那人理直气壮，眼都不抬。
“我说过脏了就直接扔了。”
他的内裤全是奢侈牌子，他是无所谓，叶槿过惯苦日子哪能不觉得浪费。
叶槿一边腹诽他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一边又骂他道貌岸然，就是拿准了自己舍不得扔，让自己帮他洗。
他委委屈屈地站在洗手台前帮他洗内裤，越洗脸越红。
内裤腰围是合适，下面却好像有些太紧，布料明显有被撑过的痕迹。
最不要脸的是，内裤上还有很多奇怪的液体。
明明就昨晚一晚上没做而已。他变态死了！
叶槿越想越羞愤，洗完后又去了书房骂人。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毫无威慑力，连骂人都是甜软的。
“你好烦……！你怎么弄了那么多啦……！”
顾明森身着白衬衣，手握钢笔，脊梁笔直地坐在书桌前，整个人禁欲又严谨，连回答时的语气也是与书房相称的一本正经。
“屌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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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酒吧天台透气。
顾明森从烟盒里抖出一根烟。他把打火机扔给叶槿，将烟夹在指缝间不动声色地靠近。
叶槿因为此刻暧昧的距离低垂下睫毛，有些害羞。而且明明只是帮他点烟而已，自己的心跳怎么这么快呢。是他夹烟的姿势太迷人了吧。
叶槿微微前倾，摁下打火机，为他点烟。火光安静地在二人脸上跳跃，将一人睫毛投影得更密长，一人的眉眼衬得更加深邃。顾明森借着火吸了一口，烟草随之燃烧。
明明只是短短几秒的平常事，却被顾明森做得莫名暧昧，叶槿心里都变得酥酥麻麻的了。
顾明森见叶槿害羞，微微勾起嘴角。
“别人好多都劝男朋友戒烟，你怎么不劝，没那么喜欢我？”
叶槿怕他误会，连忙解释。
“不、不是！我也有担心你身体的！”
说完脸更害羞了，声音也越来越软。
“但是你抽烟好帅……”
叶槿都觉得自己二十多岁的人了，还跟中学生一样，评价一个人抽烟是否迷人太过幼稚。但他见过周围很多人抽烟，就是很日常的活动而已。从来没有人像顾明森一样，把这件事做得这么禁欲又性感。
叶槿看顾明森望着自己的眼神，生怕对方笑自己。
“很幼稚对不对……”
顾明森把人搂过来，他暗自有些得意，表情却仍是冷峻的。
“不幼稚。确实很帅。”
他勾了勾凉薄的唇角，语气沉稳。
“那宝宝每次看我抽烟是不是都湿了。”
***
看了同事发的樱花美图，叶槿也蠢蠢欲动，向顾明森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