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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雀里(41)

作者:二尖瓣狭窄/迟雎 时间:2021-12-22 10:14:12 标签:年上 青春

  我还以为是如今只是心离不开棠翎,没想到身体的依赖性也这么强劲。

  空虚让委屈升上一个巅值,我慢吞吞地往棠翎身上靠,然后趴在他的胸口掉眼泪,连手指还别扭地塞在屁股里。

  我用头顶蹭了蹭棠翎的下巴:“……还是想要老婆干我,哥哥,棠翎哥哥……小淫魔的前面很胀,后面又好痒。”

  “老婆那里好大,好粗。”我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每次进来我都觉得自己从屁股的中线被捅裂成两半了。”

  我在棠翎身上温吞地磨了磨,然后埋进被窝里给他口交。

  可能是因为总是在流泪,现在完全收不住,我哭得直打嗝,抽气声被我努力包进含住棠翎前端的口腔里,只炸出连绵的闷声,像呛了水一样。

  棠翎把我从被子里捞出来,说他还以为我快死了。

  我试图紧紧地闭着嘴巴,可胸膛还是在不听话地抽气胀气。看见他皱起眉头的脸,我断断续续开口道:“还不、都、怪你……你、老欺负我,很好玩是不是?我说什么、你都当、没听见,什么也不给我。我没骗过你,棠翎,我说的、所有话,床上也好,床下也好,每一句、都是、真心的。”

  棠翎定定望着我,望着我此时此刻无助又失序的流泪丑态,低声说了句,“于真理,你真的好能哭。”

  话语间夹杂了类似于叹息的成分。

  然后棠翎直了直身,把我抱在身前,微微侧头过来吻了吻我的眉心。

  之后的事就不在我的意识存储范围之内了,棠翎居然从眉心开始,自上而下吻过我身体的很多部位,鼻尖、喉结、锁骨、乳头、肋骨、和腰侧。

  这些吻虽然很轻,羽毛掠拂似的,但行为本身太过黏糊,实在搅得我大脑一片混沌。

  然后棠翎点了烟,把我的阴茎从短裤里别了出来,短暂地吞吐几下,又往顶端吹烟。是比风更湿热的体验,烧得我一阵乱叫。

  “老婆,它要熟了啦!”

  总归棠翎听不得我这么喊,使劲地弹了下我高高耸起的火棍,“现在满意了,不哭了?”

  我死命摇着脑袋,然后像某种兽类似的匐在了棠翎跟前:“你看看淫魔后面是不是流水了……”

  棠翎被我惹笑了,伸手在床头柜找来避孕套,正拆着,我却忙不迭抱住了他的手臂,一下把那块橡胶圈丢到了床头。

  “不要这个。”

  我推测棠翎可能是嫌清理麻烦,于是承诺道:“我等会儿自己弄出来。又不会怀孕。”

  也不知触了什么逆鳞,棠翎一下敛了表情,反手就把我摁倒在了床上,只草草扩张了几下就插了进来。

  我疼得虚眼,伸着汗津津的手就勾住了棠翎的脖子,小声地一次次叫他的名字。

  棠翎撑在我身上静静看了我片刻,只说了句,“对别人不要这么笨。”

  “不会有别人了……”视线很模糊,我又说,“于真理不会有别人了。”

  就算以后没有棠翎,于真理也不会有别人了,前半句我没说。因为我一直以来都没觉得自己能活多久,这么透支的感情体验只要一次就好了。

  早知道后来会这么喜欢他,我当初才不要见色起意……

  棠翎咬住我的下唇,指尖的烟积出好长一截灰,然后陡然崩落,簌簌地落在我的肩窝上。诡异的感觉叫我浑身一紧,双腿颤抖着勾住了棠翎的腰。

  棠翎拧了拧眉,拍了下我的大腿让我放松一些。

  我装着碰到了伤口,于是拿回了主动权,撑起身来把棠翎反过来推倒在了床边。

  他的浅发就在黑被单上瞬间散开来,好像孔雀昙开花。头微微垂过床沿,重力拱起了他的喉。

  我常常觉得棠翎有种易碎感,想来也和这些嶙峋的骨线脱不了干系。

  腿使不上劲,所以我只顾着前后磨着动了。棠翎让我坐起来,我就跟抽了骨头似的把身子挂在棠翎肩头,耍无赖地在他耳边哼哼唧唧。

  棠翎用最后的烟头往我肋骨边上一烫,我顿时有了一种失足跌进火山口的迷幻感,一下支棱起来了,捂着肋骨叫出了声。

  疼吗?真挺疼的。爽吗?确实也挺爽的。

  棠翎有些邪性地笑了下,拨开了我的手指,又在那块红痕旁边再戳了一个:“烫个笑脸吧,只缺嘴了。”

  听着这浑话我都受不住,浑身过了电似的一阵抖。快感始终维持在一个很高的数值,我的脑子就像是高热不退一样不太清明,弄得我只是在机械地动着下身。

  棠翎用指节刮过我的嘴唇:“口水,流下来了。”

  我烧得头脑发昏,忙地用手背蹭了蹭,手上却也都覆着汗,都不知道湿意是从何而来的了。

  “因为……太舒服了。”

  我趴在他身上,那根就这么随着动作来回地在他腹部蹭着,淌了好些精水出来,甚至填平了棠翎腹肌间的浅壑。

  银亮亮的,还润着泳池模糊的蓝光。

  棠翎倒在床上笑得人畜无害,却特别强硬地捉住了我的后颈,将我的头往下按。

  “我刚洗了澡。”棠翎讲起话来好温柔,“自己的东西,弄干净。”

  我晕头转向地望着他,撑在他胸口的手抖了抖,然后俯身下去一点点舔掉了自己流出来的东西,他却在此时顶得更用力了,我连坐都坐不稳,更不要说弄掉流到他腹部的那些水了,反倒越射越多。今天我的射精变得特别不连续,一股一股地,好像他顶两下就能流一小滩出来。

  最后棠翎真的射在我里面了,我很少认真感受这种“包纳”,于是红着脸用手指堵住了穴口,不想要它们流出来。

  棠翎问我做什么,我说提供场所让你儿子多游会儿泳,于是被敲了两记爆栗,然后又被拉来做了一次,这次戴了套,用的刚刚拆开的那一枚。

  我不懂已经射在过里面一次了为什么第二次还要戴,结果棠翎居然一下被我问懵了,有点呆呆地解释说是下意识。

  我觉得他好可爱,心里默念了五十遍我的笨蛋老婆。

  像条晒干的鱼似的,我趴在他的胸口休息。大概真是脑子浸在余韵里,说话做事都跳跃无比,我随便问道,“如果你之前没去学画画,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我问他,是因为我自己找不到答案,我不知道我的人生重来一遍还能有什么样的可能性,但棠翎一直以来头脑都很清醒,我想或许他能知道他自己的答案。

  “练鼓吧。每次听到Ride的时候都在想。”

  “一首歌吗?”

  “老乐队,做自赏乐的。”

  “Shoegazing嘛,我知道的!”

  棠翎说Ride重组之后到北京开巡演,但那个时候他上学挺忙,所以没留意。后来突然听见信,只好在演出当天上午花了三倍票价管一学姐手里抢的,最后才知道那场的票其实都没卖完。

  棠翎像是想起什么:“来白玛的路上我好像也在听。”

  “我来的那一年,渡轮路线还没改,会从西北面绕岛半圈再进码头,所以上岛以前就能看完整一圈的孔雀山。那时候是春天,我和陈无眠坐的是第一班,天还没亮完全,所以雾很大,山顶上有一座灰红色的庙,像一只卧着的孔雀睡醒睁开了红眼,很有意思。”

  听着他的话,我突然想起陈无眠白白的裙子,雾一样的眼睛。棠翎也有一双类似的眼睛,蒙蒙的,只是没人知道那究竟是看破还是自封。

  “陈无眠说她没想过你会留在白玛,她带你来原本只是为了散心。”

  棠翎却轻描淡写道:“下船的时候耳机里是一句‘Wheels turning around into alien grounds’,然后我想,那好,就在新地方活一段时间。”

  “太草率了!”

  说完我也噤了声,因为我来白玛更是草率:本来在对岸转机想回去投奔小姨妈,半路突然想着自己该在个人少的小岛自由落体地跳个海,于是就在海滩上买了渡轮票,谁知道在码头干坐的那个晚上就被老徐捡回了蓝莲花。

  只是因为一句词才让我们相遇的吗?我确实想领教一下有什么魔力,于是抓来了棠翎的手机,翻了几首Ride的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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