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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三岁(年下,校园)

作者:罗再說 时间:2018-03-29 18:52:10 标签:强强 年下 花季雨季
文案
★上天入地酷炫小狼狗攻 × 专治各种不服高冷闷骚受。
★年下,校园,互相养成,双向暗恋。
★攻受视角对等,不是篮球文(真的)。

一只小狼狗和他的训犬师哥哥,在高中携手成长、闯祸与扶持。
踩篮球上的吻,为爱剃的头,翻的墙,巷口拼过的架,原野上的亲昵,都变作了那年的十七岁。

“我长大了,就永远比你高了五厘米。
永远罩着你,也永远保护着你。”


近水楼台先得月。

  第一章
  “球拿稳!行骋!抄截他!”
  离第四节的结束时间还有十五秒,球场上双方在一次战术指导后,再一次陷入了僵局。
  这里是石中的校园操场。
  站在球场外围观的同学挤成一排,都能看到六个男生正在场上摩拳擦掌,比试球技,身高都在一米八上下。
  个儿最高的那个男生站在场中间,刚接稳球,将手掌曲起,微微内凹,飞速带球绕过场中对方的两个防守,直逼对方虎穴狼巢!
  这是行骋。
  是校篮球队里上天入地,球技一流,在大多数人眼中风光无限的行骋。
  战斗中的他正在与敌队的进攻方对峙着,稳扎马步,上半身前倾,喘着粗气,整个人带着十分凌厉的攻击性。
  篮球不断在左右手转换,周围加油叫好声不绝于耳,容不得他有半点含糊。
  但他走神了。
  因为宁玺就坐在他要投球的单臂篮球架下。
  住在他家楼下,从小让他跟着屁股后面追的宁玺。
  大他三岁的,宁玺。
  一身球衣战袍未脱,宁玺手上拿着小卖部买的冰棒,敷着刚刚被球的巨大冲击力砸到的手臂,表情镇定,观察着场上的情况。
  他的头发剪得短,汗湿了贴不上脑门儿,天太热,便将衣摆撩了点儿起来扇风,露一截白皙匀称的腹肌。
  宁玺缓了口气儿,像是忍耐着什么疼痛,又把冰棒敷手臂上了。
  行骋不知道的是,其实宁玺的眼神一直就在追着自己一个人。
  但是只要行骋一逮着他看了,目光一撞上,宁玺又迅速躲开。
  看着在场上连连得分的行骋,他忽然觉得身边凉风习习,满眼都是自己爱的夏天。
  “突进三秒区!盖他的帽!”
  这儿是石中,坐标城市的一环边上,交通特方便,吃的很多,学校也特别美,只有高中部在这里,并不拥挤,学生们倒也落得轻松。
  行骋今年刚升高二,长得帅人又高,是学校校队里的小前锋,正一门心思扑到篮球上,球技在整个区已经打出名堂,球风更是一等一的又狠又利索。
  但他跟同年龄别的男生不一样,另一门心思没扑到女生身上,却扑到了刚升高四的宁玺身上。
  在他自己看来,是扑空的扑。
  小时候,院子里的小孩儿三三两两,吃过晚饭就凑一堆聊天,讲鬼故事,当时特别流行那个楼上玻璃弹珠的故事,传说那些弹珠的声音其实是滚落的眼珠子所发出的……
  小宁玺表面故作镇静表示并不害怕。
  但只有旁边儿偷瞄他的小行骋知道,他真害怕。
  两个人一个楼上一个楼下,等回家之后,小行骋天天一到晚上就在楼上弹珠。
  弹了两三天,觉得自己做错了,小行骋又拿绳子往他卧室窗户外边儿吊漫画书给小宁玺,吊光碟吊玩具,虽然小宁玺总是不要,索性把窗帘关了,眼不见心不烦。
  一来二去,时间长了,小行骋也不吊了。
  后来,两个孩子都在长大,小行骋天天跑下楼敲小宁玺家的门:“宁玺哥哥,能一起玩吗!玩什么都行!”
  而已经比他高了一大截的小宁玺把门打开,一个篮球砸到地上:“来玩儿。”
  小行骋被大他三岁的小宁玺,用一颗篮球逗得丢盔弃甲,甘拜下风,两个人算是从此结缘,但是一直单方面的八字不合。
  在小区院子里练个球,小宁玺都要把球袋往场中间一放,当“三八线”,看着球场外站着的行骋弟弟。
  “你敢过来,我就揍你。”
  行骋从小玩儿篮球那么努力,玩到最后成了校队顶梁柱,无非是想挫败一次宁玺,然而,这个梦想只在高一的一次球赛中完成过,可他当时并没多大的满足感。
  只要这球是跟宁玺打,就算赢了,在行骋心里,那也是输了。
  先动心思的人,永远赢不回来。
  而宁玺,也一直是行骋家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小孩”,成绩好,长得好,性格虽然对谁都一脸冷冰冰的样子,但是心是真的热乎。
  除了家庭不太完美、去年没考好复读了之外,宁玺身上没有什么令人操心的问题,可他真正的性格,几乎他身边的人都摸不清楚。
  行骋发誓,这是他这周最后一次上球场,本来是代替校队英勇出征战外校的踢馆选手,结果碰上宁玺觉得高四压力太大,要下球场来玩玩球。
  这走神一走,就跟回不来了似的。
  突然,他耳边炸开一声歇斯底里的吼:“行骋!断他!”
  队里守饮水机的一哥们儿激情呐喊,喊得他想笑,这都说出来了还怎么闪电断球?
  宁玺一乐,也跟着笑了一下,嘴角上扬,看得行骋又一晃神。
  这时,防守时间快到了,跟他对峙的人率先出击,过来抢断他手中的篮球,场上形势不容得他耽误半分,行骋愣归愣,又立刻回过神来,侧身一让!
  他以极快的速度把球换了个手带着,一鼓作气,冲进进攻三秒区,拔地而起,勾手暴扣……
  两秒压哨,球进了!
  那橙色的球“唰”地一声,穿过篮网,平手瞬间打成胜局!
  全场围观的人员齐齐欢呼,口哨都有人吹起来了:“我靠!今天行骋超神啊!”
  行骋站稳了脚,第一个反应就是扭头去看宁玺。
  宁玺也正坐在原地,手里的冰棒都快捂化了,眉眼俊秀,好看得行骋一颗青春叛逆期少男心狂跳不止。
  旁边儿蹲着的队友都冲进场内,看着神采飞扬的行骋,正想为他高兴。
  行骋被一群人簇拥着在场中间,都快被抬起来扔了,奈何他确实比不少同龄人高,体格也壮,还真不敢随便扔他。
  他又转头看了一眼宁玺,眼里是令人捉摸不清的意味……
  而后者的视线正看向别处,顺手把冰棒拆了,叼在嘴里,看着那冰棒的颜色,应该还挺甜。
  宁玺垂着眼,刚刚被冰棒和手遮住的伤口露出来了,是一道略有些发胀的擦伤,不严重,但远看就是一片绯红。
  这正队里都打得猛烈,在气头上,之前伤到宁玺的那球员,一个不善的眼神朝宁玺扫过去,行骋立马抄起队友手里的矿泉水瓶,举起来往那人额前一指,瓶底都快贴上了对方的脑门儿。
  行骋的目光像是要把眼前的人紧锁在原地不得动弹,“再多看他一眼,你可以试试。”
  两方都有后边儿几个朋友劝着拉着,谁也不敢动。
  行骋碰上这种就冷静不了:“给我哥道歉,或者一对一单挑斗牛……”
  宁玺在旁边没去拂行骋的面子,倒是冷着脸对给他下黑`手的那几个男生说:“篮球场上讲究技术和战术,都不如人还玩儿阴的,你挑衅谁?”
  行骋眉心紧拧着,明显感觉宁玺把手背在身后,在悄悄地拉他短袖的衣摆。
  他一瞬间冷静了不少,暴躁情绪在内心涌起波动,却又被宁玺的一只手,悄然抚平。
  行骋看着宁玺走到单臂篮球架下,拿起校服外套和换下来的短袖,站定了脚,再转过身来。
  他甩了甩手,高挑的身型在夏日阳光的照耀下,拖曳出一道细长的影子。
  “没意思,”
  宁玺打了个哈欠,用校服遮住手臂的伤,对着行骋说:“走,回家了。”
  说完,宁玺转过背去,也不等他,扭头就走,行骋把手一松,往后退一步,周围的队友全部散开了,都看着他的动作,有点儿紧张他下一步是要做什么。
  只见行骋没吭声,手里的矿泉水瓶狠狠一甩,砸到地上。
  他大步走到篮球架下,把这一次汗湿的护腕脱下来扔到垃圾桶里,默默地跟着前边儿那个背影走了。
  一场夏日午后在校园里的球赛,就这么结束。
  今天的球赛,行骋本可以不参加,他早就打算要好好学习了。
  高一下期分文理,他也选的文科,跟宁玺一样,哪怕文综对于他来说特别难啃。
  他为了学习和宁玺,把住校变走读,每天提前半小时起床。
  当年,行骋一年级,宁玺四年级,好不容易行骋往上升了,宁玺又读了初中,等高中终于到了一个学校,上学放学能挨着走了,在楼道里碰着的时间也变得差不多。
  高一的小学弟行骋,破格被招进校队,明明有实力打首发,但是非要坐在板凳席上,给高三的学长宁玺当替补。
  等行骋都高一下期了,打替补也打得风生水起,一时风头无二,宁玺也已退了篮球队,专心学习,虽然他们之间的关系,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单方面的关系好。
  行骋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上宁玺的,他都不太记得了,也自然还不清楚宁玺的心思。
  依稀有点儿印象的,是跟着宁玺升入这所高中之后,他在篮球场上看到了涂在墙上的标语,很大几个字,几乎一个字占了一小面墙。
  “每天运动一小时,健康`生活一辈子。”
  他抱着篮球站在球场里,头发被阳光晒得暖暖的,眼神一动不动地锁定住在场上飒爽矫健的宁玺。
  那会儿,他就觉得在自己高中毕业之前,一定要跟宁玺在“一辈子”的那墙下面,照一张相。
  ①首发:篮球比赛最先上场的几个队员,称为首发阵容。

  这月好像捞不着。

  第二章
  打完球回去的晚上,行骋头一次那么认真地写作业,历史试卷翻来覆去地看,时间轴背得一团糟,差点儿没忍住把书撕了。
  他这靠在椅背上琢磨,怎么背文综,手机就响了,一条短信。
  宁玺发的,就仨字儿,十分高冷:扔绳子。
  行骋接下来动作那叫一个迅速,把窗户一开绳子往下一扔,没一会儿就觉得绳子变重了。
  他一点一点地,小心翼翼地提上来,发现是个本儿,已经比较旧,翻开全是密密麻麻的字迹,还有勾画的重点,看样子应该是宁玺高考那一年的文综笔记本,他翻到第一页,“宁”字被宁玺自己拿钢笔划掉了。
  旁边写了个笔锋遒劲的“行骋”,又画了一只螃蟹。
  “横行霸道”的螃蟹。
  石中,高二三班教室。
  “老大!”是同桌任眉在叫他。
  行骋一回头,手上写字儿的笔都还没停,哗哗地写,再一转头过来,字都写到草稿纸外去了。
  “应与臣说他现在运球厉害得能一只手转两个,能跟你打配合!走,去看看?”
  任眉腰上挎着校服晃荡进来,他说完这句话,行骋就把笔搁下了。
  他了张空白的草稿纸出来,往桌面上一铺,再转了下笔,端坐着,腿放久了都有点儿麻:“不是说大课间可以不用下去训练吗?让他放学再来找我。”
  手上还握着雪碧,任眉拿手肘碰他一下,“嗳,你哥也在。”
  行骋的椅子猛地往后退,退得他那片儿都“哗”地一声,他站起身来,在教室里就把校服外套脱了,里面穿了件纯黑NBA短袖,上面一团白日焰火的图案烧到了衣摆,看着倍儿帅。
  把外套搭肩上,行骋取出抽屉里的护腕戴好,蹲下身系紧好鞋带,手里攥着校服的袖子,行骋说:“走!”
  任眉在一边儿想笑,但是跟行骋坐了两年,他都习惯了行骋这态度,调侃他:“要不去照个镜子?”
  “不用,”行骋自信得很,也不是觉得自己有多帅吧,但年轻小伙儿精气神还是有的,迈步往外一走:“下去看看应与臣有多能吹。”
  像行骋这种正卡在青春期巅峰的少男,根本不需要解释,头发一抹球鞋一穿,往那儿一站,跟柱子似的,还是刻了雄狮图腾的那种,穿拖鞋去球场过人,姿势都是最帅的。
  上午大课间的球场真是人挤人,全校做完广播体操的人都凑操场边儿看热闹了。
  学校操场跟球场是连着的,篮球场一共是六个场子,有一个就是校队专门训练用的。
  以前行骋还没进校队的时候,就天天放学跑第一,冲下教学楼去抢校队训练场旁边的场子,身后还有专门有帮他拿球袋的哥们儿,就为了挨着宁玺打。
  宁玺身上有一股很干净的味道,稍微近一点儿就闻得到。
  他经常看到行骋提个篮球袋子晃悠过来,时间一长,再加上生活中一些有的没的,他很清楚,行骋对自己,是男孩子之间最干净的喜欢,最赤诚的真心,最宝贵的幼稚。
  他把球扔到地上拍了拍,带在臂弯里,朝远处看去,行骋果然是又趁着大课间跑下来了,后边儿跟着几个高二的小男生,都追不上他。
  校园篮球,六个人就能凑一块儿打个全场,眼下的情况也一样,校队只来了六个人,加上行骋是第七个,宁玺、行骋、宁玺的队内好友应与臣、校队教练,以及三个校队队友。
  应与臣手里拿着球,站在宁玺旁边,眯着眼笑,看得行骋烦躁不已。
  这人看着乖得很,眼睛圆圆的,爱笑又开朗,其实就一肚子坏水儿,每次出去比赛,先挑刺儿的不是行骋自己就是他。
  行骋自己个儿高,宁玺比他大还矮一截,大概就是一轻轻偏头,能把头刚好靠在行骋肩膀上的高度。
  太久没跟宁玺打球了,这么突然一对上,行骋特别紧张,但打球总是避免不了身体接触,行骋根本无法去无视掉宁玺的攻击性。
  两个人的视线无声地交融着,一个去追,一个在逃,宁玺被盯得不自在,心底犯坏,开始盯行骋,倒是行骋忍不住了,不敢再看。
  准备接球的宁玺就像一头蓄势待发的豹子,眼神凌厉,挺翘的鼻尖都会滴下汗来,顺着精致的下颚弧度,流进松垮的背心里……
  球打了半场,结束的时候,行骋在宁玺面前耍了一个非常漂亮的空接,他把球扔到篮板上砸回来反弹到空中,行骋起跳,直接从空中将篮球投进篮网之内!
  动作极为迅速,力度爆发惊人,砸得篮球架都震了震。
  男孩儿嘛,一般在篮球场上打着还好,只要喜欢的人一来了,就疯狂想得分,想耍帅。
  行骋就是属于耍帅耍得特别好,所有人都佩服或者心动的,除了他的心上人。
  宁玺这一拨三个人,又输给行骋他们,已经是今年的第多少次了,不记得。
  他盯着围观的人群,面无表情,心中叹一口气,还真是自己球技不如当初了,这会儿行骋也确实长大了,当年还在院里被他用一颗球逗得嚎啕大哭,报仇一样跟着自己追,虽然到最后还是眼巴巴地跟着,问他要不要一块儿去他家里看看才养的鸟。
  好像后来,那只小鸟被小行骋手贱给放走了,还满院子找了好久,忍着没掉眼泪。
  比赛结束,他伸手跟应与臣来了个击掌,因为身高差不多,两个人肩膀也碰撞了一下,应与臣看了一下旁边满眼不爽的行骋,把宁玺牵到一边儿,小声说:“我靠,你弟怎么那么凶?”
  应与臣这悄悄话说得不大不小的,奇了怪了,行骋刚好能听见,听得他简直想暴跳如雷,你说呢?
  宁玺也没讶异,特淡定:“他就这样。”
  这话刚说完,他就看到行骋被队友喊到篮球架下了,一个女生递过去一瓶脉动,还是蜜桃味儿的,宁玺远远站着看,眼皮跳了一下,挺甜。
  行骋对于处理这方面的事情非常很礼貌,摇了摇头,跟那女生说了句谢,拒绝掉那瓶饮料,只是接过纸巾擦了擦满是汗渍的手,又说了声谢谢。
  紧接着行骋转身走过来了,宁玺也立刻把头转回来,假装四处看风景,看球场,看围观着打闹的学生们,其实他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下一秒,行骋那擦干净了的手,轻轻往前带了一下宁玺的腰,提醒了句:“哥,你鞋带散了。”
  场上这么多人,全部盯着场内,篮球架上的篮网都还在被夏风轻柔地抚摸着,接近午间的阳光也刺眼,洒网般地从天际铺泄而下,在行骋身上拢了一层金色,显得他如此耀眼,是属于球场的瑰宝。
  宁玺就这么看着行骋直接蹲下身去。
  行骋像是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在众目睽睽之下,修长的手指动作着,给他系了鞋带。
  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宁玺心里却被一种怪异的满足感填充起来,让他在这一次舍不得当着这么多人,不给行骋面子。
  这一顿莫名其妙的情绪正在感动中结束,宁玺一低头,看了自己的球鞋,淡淡道:“行骋,这是死结。”
  行骋愣了一下,估计是刚刚有点儿走神,再加上太兴奋,手抖了,他明明是想整个蝴蝶结的!
  他站起身来,身高的优势不得不给了宁玺一些压迫感,后者差点儿倒退一步。
  “那就绑死了。”行骋的面庞逆着光,轮廓被勾勒得特别锐利而硬朗。
  对,这前面小半辈子都跟你绑一块儿了,你后半辈子还跑得了吗?
  宁玺没太明白里边儿的意思,只是觉得行骋又在耍混蛋,没太搭理,也没管鞋带怎么样了,抹了一把汗水,撩起球衣的边角扇了扇风。
  也不知道是不太自在还是真热,他垂了眼,睫毛看着跟夏天傍晚隐在火烧云后的金光似的,一闪一闪。
  应与臣正在自己绑鞋带,搁一边儿站着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损了一句。
  “行骋,你能别那么做作吗?”还帮着系鞋带了,平时那么虎,现在当温顺小猫了?
  虽然应与臣按年级来说是行骋的学长,成绩好又会打球,理应该尊敬崇拜一下,但如果是校篮球队里,那就是谁打得好谁就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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