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津何处(重生生子)(53)
宋之遥好笑道:“朝中何人堪用,你不清楚?”夏王的病拖了这般久,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岑季白用这段时间熟悉政务同朝臣,为他继位后人事变动作准备。
“但有一人,我该荐给你。”宋之遥神色有些黯然,道:“此人名为颜恪,是我昔日同窗,他……”
“颜家的颜恪?”岑季白有些吃惊,他七岁那年,夏王将颜氏一门尽诛,倒恰好是宋之遥离开太学前的事。
“颜恪同颜家其他人并不同,他是君子。”宋之遥道:“你派人往樵阴访他,请他出山,他一定不忍百姓苦难,会出来帮你。”
“即便父王害他全族,他也会出山帮我?怕要先生亲自与他传信才好。”岑季白似乎不信。
“他恐怕是不想见到我……”宋之遥叹了一声,道:“但他是个是非分明的人,殿下若去请他,他该会出山。”
岑季白不置可否,只是躬身向宋之遥一拜,宋之遥与他道了珍重,便离了东宫。
岑季白不太记得颜家的事,颜恪的名字他倒是听过,当年宋氏族学中,颜恪与宋之遥合称双璧,常与宋之遥并提。颜家一门尽诛,只留下颜恪在,此间当有宋之遥一番心力。岑季白无心打探往事,但既然颜恪不愿见到宋之遥,岑季白便也不愿去请他出山。朝中位置,如果宋颜之间只能选一个,岑季白当然是留给宋之遥的,哪怕宋先生可能不再回朝。何况,他还有另一个人可用。
宋之遥同他说了这些话,便回微澜殿中取了行李。岑季白这回没避什么嫌疑,亲自送出了宫门,看着宋晓熹同宋之遥上了马车。从此后无论什么家国天下,都与宋之遥无干了。
第二日一早,林津亲自送了长寿面过来。热腾腾的汤面,孝中虽没有肉荤,这汤面里还是费心弄了些香菇鸡子并些蔬食酱汁做浇头,洒了些绿莹莹葱段。
岑季白尝了一口,心想膳房里不可能有这样古怪的手艺,便一口咽下,卖了个极惊艳的神色,唤来阿银道:“今日这面是谁做的,味道很好,赏他十两金罢。”
林津闻言大喜,向着阿银道:“你快取来,我要足足的十两金。”随后自己也吃了一口,却是一下子顿住了。无他,唯咸而已。
艰难咽下,林津苦了脸,看见岑季白闷笑个不停,便也觉好笑起来。道:“我家里每次生辰,母亲都要亲手做寿面。所以……”今晨寅时刚过,他便进了膳房,和面备菜,足弄了近两个时辰,才有这两碗面端出来,闻着其实挺香的,也没舍得先尝上一口。没想到吃起来是这么个味道。
岑季白笑了一会儿,倒很快将一碗面吃尽了。又要去取林津那一碗来,林津将他手拨开,较了劲似的,也是咬着牙咽下一碗咸苦的面条。道:“你这生辰的喜气,我不能不沾。”
“我还道是苦气呢。”岑季白难得看到能让林津吃得艰难的食物,戏道。
林津瞪了他一眼,倒有些凶神恶煞的,道:“是喜气。”他明年就能将面做得好了,“我庆夏国新生。”
岑季白无奈得很:“你怎么就这么大胆子……”
林津搁下筷子,还有些气呼呼的,道:“这就是喜气,就是要好好过,我陪着你过。”
岑季白很为他这话感动,旁人想着天下也好,想着私务也罢,但无论如何,只有林津会想着他。
“三哥,那你……”岑季白想问林津能不能一直陪他过下去,每年生辰都陪着他过。但他受不住那个否定的答案,一时便不大敢问出口。
这么迟疑着,阿金便来报他,道是宋相、周太尉同内史刘鑫求见。
岑季白皱了皱眉,道:“何事?”何事非急在这开年大朝前的最后一天假期里,非赶在他生辰的时候?
“西南匪患。”阿金道。
作者有话要说:
之后不出意外会日更,希望暑假里完结……尽管我是根本没有暑假的人orz………
留言得票收藏什么的都好少,容我心塞一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