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茕茕(26)

作者:九月买的饼干 时间:2021-02-20 10:19:02 标签:甜文 暗恋

  他把润滑剂挤在手上,探向了陈冬阑的后穴。
  穴口很紧,哪怕润滑剂多到顺着袁渊的手指掉下来,也让他花费了很久才探进去一根手指。
  陈冬阑的呼吸频率变得很快,他感到疼痛,但这份疼痛他并不在意。
  他脑中只有“他们在做爱”这个念头,而这个念头只能让他的下身变得更硬,好像所有血液都集中到了那里去。
  当袁渊添到第二根手指的时候,陈冬阑的后穴已经变得松软湿润了了。每当袁渊的手指抽出又进入时,内壁会自发地吸附着他的手指,不让他抽离。
  袁渊的全身都是汗。下体硬到颜色变深,茎身上的青筋脉络十分明显。
  但他还是忍到陈冬阑能容纳三根手指时,才撕开一只避孕套,套在阴茎上面,将它慢慢送进去。
  只是进入了一个龟头,陈冬阑就发出呜咽的声音。痛是有的,但因为扩张得当,更多的是一种被撑开的酸胀。袁渊的阴茎很烫,所以进入的每一寸都能被陈冬阑清晰地感知到。
  太好了,天底下没有比这更好的事了。
  袁渊吻着他,慢慢地,把整根东西都插了进去。
  太涨了。陈冬阑咬住手背,忍不住往上躲了一下,但袁渊按紧了他,没让他逃开哪怕一厘米。
  “可以吗?”袁渊问,“这样能接受吗?”
  陈冬阑点点头,主动用双腿夹住他的腰,往前送了送,让袁渊能插得更深。
  真正的性交从这一刻开始。袁渊开始缓慢地抽插,频率不快,但每一下都送得很深。
  陈冬阑起初感受不到快感,只有心里的满足,等到袁渊顶到某一点后,他发出一声短促叫声,眼角跟着红了。
  快感顺着尾椎骨,一路过电般往上爬。
  袁渊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因为进的很深,几乎每一次都会顶弄到那一处。
  陈冬阑瞪大眼,几乎夹不住腿:“等等,袁渊,等一下……”
  袁渊眼睛也是红的,舔了舔陈冬阑的下唇,问:“这样你舒服吗?”
  陈冬阑的阴茎抖了抖,差点射出来。
  他回吻他,一遍遍说:“舒服,舒服……”


第22章
  做完之后,袁渊和陈冬阑都大汗漓淋。
  袁渊把半软的阴茎从陈冬阑的后穴拔出来时,陈冬阑因为这小小的刺激而颤抖起来,袁渊安慰性地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一起洗澡?”
  “嗯……”陈冬阑声音细小,每个音节都拉长,听起来像是在撒娇,但是他本人并没有察觉。
  去浴室那么短的路,袁渊是抱着陈冬阑去的,简直就像捧着心爱的娃娃,连一下都舍不得放开。
  刚打开喷头,袁渊就忍不住把陈冬阑压在墙上,吻得他喘不过气来。
  陈冬阑乖乖配合,因为太乖了,他们又乱七八糟在浴室做了一回。
  浴室没有浴缸,他们是站着做的。陈冬阑没有着力点,起初整个人只能挂在袁渊身上。但做到后头,谁也没功夫去管“扶哪儿”的问题了,陈冬阑简直失了神魂,不管不顾地趴在洗漱台上,撞倒了自己的牙刷杯。
  洗漱台是玻璃材质,袁渊心疼他被凉到,却没有停下,而是找了几条长毛巾垫在上面,抽插的动作变本加厉。
  他们胡闹到深夜,毫无技巧可言。新手上路,也许在不必要的地方费了不少力气。但好在感觉不错,算是酣畅淋漓。
  冬天就这样过去了。
  他们搬去了新家。
  没有纠结房间分配的问题了,他们一起睡在主卧,一人一有间书房,剩下的空房间等待日后分配。
  对陈冬阑而言,这样的生活不仅仅是幸福了,他的怀里突然装满了东西,其中甚至有一些他连梦都不曾梦到过。
  养在阳台上的植物生根发芽,生长得葱郁,他却恍恍惚惚,总是忘了给它浇水。
  某一个闷热的夜晚,陈冬阑一如既往和袁渊相依相靠着入睡。
  一如既往地安稳。
  几个小时后,他突然睁开眼睛,满头大汗,惊恐地瞪着天花板。
  他抓住床垫,一点点地确认自己真的躺在床上,而不是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窟窿里,什么都抓不住。
  他扭头,看到袁渊安静的睡脸,听他绵长的呼吸,却还是感到不踏实。他强行闭上眼睛,感到自己又在坠落,只能颤抖着把眼睛睁开。
  这都是真的吗?
  不是他做了一场漫长的梦吗?
  也许他还坐在森林公园的那个石阶上,没完没了地哭下去。袁渊没有找到他,没有人找到他。他一个人在原地做着美梦,回头一看,连影子都不愿陪着他。
  或许更早之前,就是梦境的开始了。
  他从合租屋走出来的那一刹那,就从内里死掉了,只是他的灵魂一直没有放弃,还恬不知耻做着梦。
  这个想象越来越真实,甚至逐渐替代了陈冬阑眼前的现实。
  他没发出声音,但眼泪却这么流出来,浸湿了枕头。
  睡梦中的袁渊不安稳地拧了拧眉,清醒了。
  他摸了一把身侧,没有摸到陈冬阑,抬起头一看,才发现他缩在床边上。
  疑惑地扭开台灯,袁渊看到了陈冬阑满脸的泪,还有眼睛里的惊疑不定。
  他小心翼翼给他拭泪:“做噩梦了?别怕,我在这里。要不要喝水,我给你倒。”
  陈冬阑摇摇头:“不用,我还好。”
  可是他的脸色却没有好转。
  袁渊坐起身,把陈冬阑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一下一下给他拍背:“梦到什么怕成这样?”
  陈冬阑抓紧他的手,没有说话。
  后半夜袁渊的手一直搂着陈冬阑的腰,他稍有动作就会醒过来,摸他的头发,给他拍背。
  就算这样陈冬阑还是睡不着,但怕弄醒袁渊,收着手脚不敢动,任由四肢麻木。
  早上,陈冬阑不再难受,似乎恢复了正常,去厨房做早餐。
  袁渊望着他的背影,隐约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在半夜惊醒。
  这件事……是他没有考虑周到。
  上班时,他主动找于霖聊天。最近一段时间,他和于霖是事务所里头最春风得意的人,从不参加聚会,一下班就匆匆离开,好像早点回家能在家里找到黄金一样。
  他问于霖:“你最近和张老师还好吗?”
  于霖浑身不适:“你这么突然这样问候我。”
  袁渊皱眉:“问问不行?”
  “行行行,”于霖举起双手投降,“我们好极了。”
  “咳。”袁渊假咳一下,“一般张老师感到没有安全感的时候,你会怎么做?”
  “哇靠,”于霖脸上浮现出二愣子一般的笑,“你不要问这种十八禁的问题啊,我们关起门来做什么也不好跟你详细说,我家亲爱的会害羞。”
  袁渊:……
  他想结束这次谈话。
  虽然十八禁一下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别的呢?”袁渊忍住想打于霖的心情,继续问下去。
  于霖突然鸡贼地靠过来:“陈冬阑没有安全感啊?”
  袁渊转身就走:“你要是不肯好好说话,我就去问别人了,我记得欧阳也有女朋友吧?”
  于霖怎能放走这个机会,赶紧将态度摆正:“我好好说,好好说,这个安全感嘛,男人女人可能不太一样,但某种程度上来看,其实也没什么差别。原本我家亲爱的一直叫我‘于先生’,不肯让我给她起昵称,只能叫‘张老师’,搞得我之前一直觉得自己在搞师生恋,问她为什么,她说她没有安全感,不敢跟我太亲密。”
  于霖笑出来:“后来呢,我去她家见了她的父母,然后没过两天又带她见了我父母,双方家长都挺满意的,然后她就什么都肯了。”
  袁渊陷入思考。
  他思考得认真,并且很快就做好了决定。
  晚上回家,陈冬阑已经把饭菜做得差不多了,只剩饭在电饭煲里,还要等最后几分钟。
  陈冬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听到他进门的声音,喊了一声“袁渊”。袁渊大衣都来不及脱,走过去,弯下腰亲他一口:“ 怎么不等我一起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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