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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哥睡粉嘛?(ABO)(10)

作者:余酲 时间:2018-03-08 09:19:52 标签:ABO 年下

  毛榕脸颊微热,余抒成前两天把他的按摩棒丢掉时也是这么说的。
  毛榕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躺下去,兴许是因为比余抒成年纪大,想的也比较多,他总觉得自己这样是在诱拐不谙世事的小alpha。
  “那个……先说好,我以前喜欢过林简,就是你见过的那个alpha,可是他不喜欢我,后来慢慢的我就不喜欢他了,万一以后……诶!”
  毛榕还没说完,就被余抒成拉倒进他怀里,后背紧紧贴着炙热的胸膛,甚至能听见他快而有力的心跳。
  “没关系,我喜欢你,我会一直一直喜欢你……你跑不掉的。”
  毛榕听了这话,耳朵热得快要烧起来,扭动身体挣扎几下。
  余抒成一只胳膊将他搂在怀里,一只手撩开衣服下摆往里面伸,嘴巴贴在他红通通的耳边说:“嘘,动静别太大,小心把伯母吵醒。”
  毛榕瞪大眼睛,立刻不敢动了,乖乖地任由那只大手顺着他的腰往上游走。</p>
  作者有话说:
  房间里的毛榕妈:以为我聋吗听不到这么大的动静???


第十四章
  两人在沙发床上完成了一套小幅度广播体操。
  因为怕毛榕妈出来上洗手间什么的,毛榕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夹大Jerry,嘴里黏黏糊糊地喊“你快点呀快点呀”,导致余抒成以开荤以来最耻辱的速度缴械。
  完事之后余抒成咬牙切齿,想按着这只坏猫狠狠揍一顿屁股,看他眼神迷离的慵懒的小模样,心一下子就软了,把人圈在怀里上上下下咬了几口便作罢。
  第二天毛榕醒得早,拖着余抒成让他出去,余抒成抱着桌腿不撒手,毛榕去掰他手指头,又是拽又是咬,余抒成干脆也上嘴,把毛榕亲到彻底没力气推他,两人抱着啃了又啃,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毛榕妈已经在房间门口站了不知道多久了。
  憋了一晚上没出来的毛榕妈用手捂着眼睛:“你们俩年轻人先停一停,让老人家先去下洗手间。”
  俩年轻人赶紧分开了,嘴唇上还挂着对方的口水,吸溜一下,好羞耻。
  毛榕妈准备了三人份的早餐,拉着余抒成一起吃,席间两人聊得热火朝天,连今年下半年的巡回演唱会的内场前排都口头预订好了,余抒成还当场掏出手机给助理打电话,给毛榕妈弄了个后援会VIP会员名额,还是珍贵编号666。
  毛榕妈笑得眼睛都眯成缝,往余抒成碗里又塞了个大肉包,顺便给远在老家备考的侄女毛依也要了个888的吉利会员号。
  毛榕觉得他们俩才像亲母子,白眼一翻,埋头吃饭。
  吃完饭自由活动。
  每次休息在家,毛榕都手痒想开直播,眼看今天是假期最后一天,可他想着几天前那场直播事故,又有点害怕。
  忐忑地点开微博先看一眼评论。当时直播同步到微博,回放已经出来了,热门评论大多是祝福和调侃,气氛还挺友好,往下翻翻,有两三条顶着余抒成头像的说“这体型有点像我们家鱼”,评论大多是否认,说别逗了怎么可能呢。
  毛榕撇撇嘴,怎么不可能?你们眼里的冷酷小天王实际上可是个脸皮超厚的大坏蛋。
  切小号围观大坏蛋的微博,坏鱼转发了当地电视台宣传即将播放的某晚会的微博,言简意赅地只发了一个[心]。
  热评有人贴了现场照,正是余抒成比心时的抓拍,照片上他的眼睛很亮,温柔得能溢出水来,评论几乎都在尖叫——
  “嗷嗷嗷嗷嗷嗷我鱼第一次比心!”
  “我是谁我在哪我死了。。。”
  “活着真好,能等到我鱼卖萌的一天”
  “不就是要我的命吗拿去拿去!!!”
  “作为omega感觉自己陷入了发情期,手软脚软呼吸急促”
  “妈妈我要嫁给这个天底下最好看的蓝孩纸!”
  往下刷,还有一堆喊老公和求睡的,看得毛榕心情复杂,心想现在的追星少女真是不矜持。
  浑然忘了自己也曾经被美色所迷,在评论下面喊过“小哥哥睡粉嘛”这种浪出水的话。
  网上风平浪静,毛榕放心了,出去知会妈妈和某鱼一声,妈妈挥挥手让他尽管去,余抒成也没提出异议,毛榕回到房间把门反锁,搓搓小手,打开摄像头。
  今天直播的主题是“大牌化妆品的平价替代品分享会”,他的粉丝里有很多学生和刚走上社会的妹子,经常会在评论下面求推荐便宜且效果好的开架货。
  毛榕从去年就开始做准备,拿自己的脸做实验,力求给粉丝们最客观的推荐,为此还拒绝了两个品牌植入广告。毛榕平时看起来软绵绵的,在自己的专业领域态度就十分强硬、严肃、且正直。
  像个老教授一样认真讲完二十分钟的课程,开始上次因为某些众所周知的原因缩短的提问环节。弹幕一开,这次的问题果然大半跑偏,都在问他是不是脱单了,更有人直接问上次直播里那个黑衣男是谁。
  毛榕选择性忽略了这些问题,从茫茫弹幕中挑出几个正经的来回答,准备开语音连线时,房间门被敲响了。
  “榕榕,开门拿一下水果。”妈妈的声音。
  毛榕本来没打算回应,毛榕妈坚持不懈地敲门:“榕榕,榕榕,快开下门。”
  毛榕只好对镜头说:“不好意思等我一下。”
  然后关掉麦跑去开门,只探出一颗脑袋:“妈,我在直播,不是说了一个小时内不要打扰我嘛。”
  毛榕妈把盘子递给他:“切开的水果放一会儿就不好吃了,不是说分享会吗?赶紧拿进去和观众分享分享。”
  毛榕:“……”我顺着网线喂他们吃?
  端着果盘回到电脑前,毛榕插了块梨塞嘴里,打开麦克风,看到弹幕都在喊“绒绒”,“茸茸”,“融融”,“容容”……
  毛榕满头黑线——直播不小心暴露小名怎么办?
  刚要继续假装没看到,回归正题,弹幕那边又清一色变成“卡卡卡卡卡”,“好卡好卡”,“是我网的问题吗”,“卡到被弹出去”,“卧槽又弹出去三次”,毛榕挠头,问他们是不是真的很卡,几乎所有弹幕都说卡飞了。
  少数人卡是少数人的问题,多数人卡就是毛榕这边的网络问题了。他回头去摆弄了一下路由器,信号灯亮着,电脑上显示的信号也正常。
  弹幕还在喊卡,观众人数在一分多钟内少了一半,明显都被弹出去了,毛榕急了,一时想不起网络报修的电话,跑去客厅小茶几下面专门放单据的小箱子里找。
  余抒成正和毛榕妈吃水果聊天,看见毛榕急匆匆地乱翻乱找,问怎么了,毛榕说网络有问题,直播没办法继续,余抒成自告奋勇要帮忙看看,毛榕心想就算打给维修员,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上门,稍稍犹豫一会儿便同意了。
  他领着余抒成进房间,余抒成蹲下来研究路由器,把网线拔了再插上,然后重启一次,网络重连后,毛榕回到电脑前,问观众现在怎么样,还是满屏的“卡卡卡卡卡卡卡”。
  毛榕急得满头汗,蹲下去和余抒成一起看:“怎么办啊,为什么还是不行?”他的直播从去年底开始就没顺利过,不知道是撞了什么邪。
  相反,余抒成沉着冷静,掏出手机拨通电信服务热线,转到人工服务,三言两语描述了故障现象,电话那边的服务人员说已经在排除故障,请五分钟后重启路由器再次尝试。
  毛榕总算放下心来,蹲在那儿掐表盯着路由器。
  余抒成看他眼睛圆圆的特好玩,忍不住抬手捏了一把他的肉脸。
  “干嘛呀……”毛榕不满地躲开,继续眼错不眨地盯着信号灯。
  余抒成越看越觉得可爱,凑过去要亲他,毛榕按着他的脸不让他靠近:“走开走开,讨厌。”
  余抒成自然习惯了这只小猫的翻脸不认人,借着臂长的优势呼噜了一把他的头毛:“帮你修网络,还说我讨厌,讲不讲道理啊?”
  毛榕就有点心虚:“谢……谢谢你。”
  “就嘴上说说?”
  毛榕站起来,把桌上的水果拿过来:“呐,你吃吧。”
  余抒成低笑几声:“你喂我。”
  毛榕:“……”得寸进尺!
  余抒成又往前凑了点,指指自己张大的嘴巴:“啊——”
  毛榕不敢看他鲜红欲滴的舌头,飞快插了一块水果送他嘴里。
  余抒成满意地眯起眼睛:“真甜……谢谢宝贝。”
  刚过三分钟,毛榕就着急重启了下路由器,信号灯已经正常,他忙把余抒成推出去,回到电脑前。
  “现在还卡吗?刚才弄了一下网络。”毛榕边拍拍自己发热的脸颊,边去看弹幕。
  “真甜……”
  “真甜。。。”
  “甜出屏幕……”
  “甜到昏厥。。。”
  “我也想吃水果……”
  “绒绒喂我,啊——”
  “单身狗一个爆哭”
  “关注猫猫两年的老母亲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嘿嘿嘿世界欠我们所有人一个奥斯卡”
  毛榕反应半天:“……!!!”
  说好的卡呢?
  什么时候开始不卡的?
  现在的网友都这么会挖坑的吗???


第十五章
  直播结束后,毛榕狠狠心删掉回放,然并卵,已经有录屏发到视频网站上去了,还有人专门将网络故障这段和上次黑衣男闯进来那段截在一起,视频标题为“某omega美妆博主公开新(xiu)恋(en)情(ai)全过程”。
  幸好这次依旧没拍到余抒成的脸,只能听到他们俩朦胧的对话声,能看到的跟上次一样,只有一晃而过的半截身体。
  黄娜把这个链接甩过来时,毛榕正在和余抒成对峙。他认为余抒成明知道网络没坏,只是正常波动,那些帮他修网的举动都是故意的,余抒成不肯定也不否认,只说:“既然这样了,我们干脆公开吧。”
  毛榕立刻说不行,余抒成问他原因,他不说话。
  其实就算他不说,余抒成也知道,他是为了护着自己。
  可余抒成不想被毛榕这样护着,他是alpha,他才应该保护自己的omega,而不是总是让毛榕独自待在风口浪尖上,然后躲起来患得患失,说不定还会一个人闷在被子里流眼泪。
  余抒成上前揽住毛榕的腰:“乖,听话,我保证不会对你的生活造成任何影响,我保证会让你幸……”
  毛榕奋力挣脱,打断他道:“我不要。”
  其实这话真假参半。他不是不想要,而是害怕,他不能眼睁睁看着余抒成刚刚起步的光明前景因为他毁于一旦。
  “不要?”余抒成声音沉重。
  毛榕狠狠心:“不要,你走吧。”
  余抒成已经记不清这是毛榕第几次赶自己走了。之前那么多次,他都努力听过就忘,尽量不往心里去,可能是积累到一定程度必将迎来爆发,这次总算有了类似于扎心的感觉。
  他突然觉得很无力,他和毛榕之间,一直都是他在不管不顾地追,毛榕除了发情期在床上,其他时间从来没有主动对他表现出喜欢,嘴上也从来都没有说过。
  走之前,余抒成说:“我说过可以给你安定的感情,不是随口说说而已。你什么都不问就给我下定论,”说到这里顿了顿,呼出一口气才继续道,“我很难过。”
  三天后,毛榕把妈妈送上了回老家的飞机。
  登机前老妈欲言又止地想说什么,终究没有开口,只让他好好照顾自己,然后微笑着挥手跟他告别。
  儿孙自有儿孙福,这不是她作为母亲应该插手的事。而且看儿子的状况,分明马上就要撑不住了。
  回到家里,毛榕躺倒在沙发床上,看了会儿天花板,慢慢侧过身来,闻着抱枕上还没散去的属于某个alpha独特的信息素味道。
  自那天不欢而散后,他们俩没有联系也没再见面。想到余抒成临走前说“我很难过”时眉宇间的忧伤,毛榕心都揪起来了,一抽一抽地隐隐作痛。
  这些天他想了很多,越想越理不清头绪,整个人陷入一种不知所措的迷茫,他从一开始几乎笃定的态度,转变为界限模糊,渐渐开始怀疑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在这段关系中,他习惯了把自己放在年长者的位置,让余抒成走他该走的、风险最小收益最高的那条路,不顾他的想法,不听他的声音。就像当年填写高考志愿,父母希望他选择本省的高校,普通的文科专业,在校期间考个公务员或者*****,毕业后和其他omega一样回到家里,待在父母身边,然后安安静静地结婚,生子。
  可他偏偏不愿意走这么一条一眼就能看到头的路。这些年在外面虽然吃了不少苦,但是他认识了很多人,遇到过很多事,见识到更加广阔的世界,他一点都不后悔。
  如今从另一个角度想,余抒成大抵是一样的,他更有勇气,也更有资本,不惧怕迎面而来的风浪,不想错过任何一段缘分。
  相比之下,自己在感情上就胆小懦弱多了。
  毛榕拿抱枕捂住脸,快要窒息时才拿来,心想omega果然还是omega,做不到alpha那样自信勇敢。
  啊啊啊啊又想甩锅给性别了,我怎么这么没用啊,到底有什么害怕的啊啊啊!!!
  毛榕在沙发上疯狂抓头发蹬腿。
  有什么东西“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毛榕手伸到地上一通摸,摸到一张卡片状物体,举起来一看——余抒成全球粉丝后援会至尊VIP会员卡。
  毛榕嗤笑一声,心说也就这小孩把这破东西当个宝到处送。
  他准备把卡扔桌上,无意间瞥到的号码引起了他的注意。
  编号:520。
  他想起余抒成送卡给妈妈那天说过,比较有意义的数字都在发卡时就被他留下了,而且都是唯一的,该送给谁他早有打算。
  毛榕反复摩挲这三个数字,一股难以名状的暖流从心底升起来,他打开手机,在“毛氏家族群”里翻聊天记录,翻到余抒成艾特他的那条“我爱你”,又看看那张被他的手捂得发热的卡,突然很想知道这三个字从他嘴里发出来是什么样的。
  他唱歌好听,说话也好听。他嗓音偏低沉,靠得近些,就给人一种在耳蜗里挠痒痒的感觉,撩得人恨不得什么都答应他。
  就在毛榕看着那三个字边想象边吞口水的时候,手机上方提示框跳出一条推送新闻——冯露公开恋情,男友系圈外人。
  毛榕一惊,点进去浏览。
  新闻内容很简单,说女星冯露下午在微博发文大胆宣布恋情,对方是某林姓男alpha,冯露全文称呼他为“林先生”,说他在身后默默陪伴自己许多年,在她最痛苦的时候给了她勇气,还说两人曾经因为要隐藏关系产生过矛盾,甚至几度分手,但最终还是忘不了对方,经过慎重考虑,决定向大众公开两人的关系,他们是奔着结婚去的,所以不想再遮遮掩掩,希望得到大家的祝福。
  毛榕看完感慨万千,点开微信,给林简发了一条:恭喜,加油。
  林简很快回复过来:谢谢,你也是。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鼓舞的关系,毛榕心里那股暖流越涌动越激烈,很快变成惊涛巨浪,汹涌奔腾着拍打着身体里每一个细胞,像在催促他赶紧做点什么来排遣这股躁动。
  毛榕心脏砰砰砰跳得厉害,他点开微信添加好友界面,搜索到Jerry余,抖着手在验证栏上打出“小哥哥睡粉嘛?”舔了舔嘴唇,发过去。
  等待的过程中,屋里安静得只听见时钟的嘀嗒声和他的心跳声。
  毛榕觉得自己从未经历过如此长的等待,久到溢出的汗浸满了额头,然后一波一波蒸腾到空气中。
  余抒成迟迟没有通过他的验证,毛榕由紧绷身体紧张地等待,到放下手机失去希望,闷闷地想,他可能在忙,没空回吧。
  就在他抱着还有一丝淡淡信息素清香的枕头昏昏欲睡时,门突然被敲响了。
  他倏地眼睛大睁,一骨碌从沙发上跳起来,连滚带爬地去开门。
  门外会是谁,不用想都知道。
  谁知他拧开门把,刚拉开一条缝,门就被从外面拽住,打不开了。
  毛榕心里发慌,小声问:“干……干嘛呀?”
  余抒成的声音从门缝里传进来:“想跟我睡,有三个条件。”
  毛榕愣了愣,下意识问:“什么条件?”
  “第一,不准再赶我走。”
  毛榕牙一咬:“好。”
  “第二,让我标记。”
  毛榕心一横:“行。”
  “第三,嫁给我。”
  毛榕呼吸猛地一窒。
  没想到进度条拉得这么快,现在的alpha对婚姻大事都都都这么草率的吗?
  门外的年轻alpha半天没听到回应,有点着急,威胁说:“答不答应?不答应我走了。”说着就去拉门把,要把门关上。
  毛榕更着急,双手握住门把往里拉。奈何omega与alpha力量悬殊,眼看门就要被关上了,他连那家伙的面都还没见着呢,急眼道:“我答应,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接着门“砰”一下被撞开了,毛榕后退两步,然后一把被捞进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中。
  “我可录音了,不准反悔。”抱着他的人用低沉悦耳的嗓音在他耳边说。
  毛榕觉得自己又进了这个坏家伙的圈套,又羞又气,即便周围没有人,他还是把脸埋在他怀里抬不起来。
  余抒成不知道从哪里赶来,风尘仆仆,心跳飞快,口鼻间还在急促地喘气。
  他不打算缓口气,贴在毛榕耳边继续说:“那么,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alpha,你的老公,你这辈子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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