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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日常的对话, 太过于自然, 苏念白眨了下眼睛，他看着神色如常的鹤望臣。
鹤望臣偏过头，低声说：“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苏念白眼神复杂, 对方反应也太平淡了吧。
他想过很多种社死场景, 唯独没想过这种，鹤望臣这都没把他认出来？
说不出开心, 倒是......有点不爽。
苏念白瘪瘪嘴说：“没什么。”
顾叶在后排两人的脸上来来回回转了又转, “把安全带系上。”
鹤望臣扯下旁边的安全带：“好的, 叶哥。”
玩了一下午, 顾寻精力消耗大半，上下眼皮直打架，他打了个哈欠：“哥, 我睡一会儿啊。”
顾叶：“嗯。”
车子再次启动。
狗狗见到熟人，灵活地跳到鹤望臣身上窝好。
苏念白拿余光一个劲往旁边瞟。
鹤望臣懒散地靠在椅子上，一只手环着狗狗的腰，另一只手托着狗狗的下巴，指节微微屈起，轻轻挠了挠。
许是他的手法太好，狗狗昂着头，舒服到忍不住眯着眼睛，享受着男人极致的服务，嘴里时不时发出惬意的声音，飞机耳轻轻颤动。
鹤望臣轻轻笑了声，“小白，真乖，很舒服吗？”
苏念白神情一凛，记忆却不自觉往那个晚上飘去。
所以，那晚就是鹤神动手帮他的，也是用那只右手吗。
一想到这里，苏念白脸都快蒸熟了。
狗狗抬起自己的前掌，扒拉了下鹤望臣的肩膀，像是再说还要。
“知道了。”鹤望臣揉了揉狗狗脑袋上的呆毛，“小白可真贪心，一次都要不够。”
苏念白脸更红了。
鹤望臣这次换了另外一个地方，他先是摸了摸狗狗背部漂亮顺滑的毛，再揉捏狗狗的尖尖耳朵。
“小白，你觉得我这样摸，小白会舒服吗？”
他的话虽出现了两个小白，但苏念白知道鹤望臣在向自己搭话。
什么舒不舒服的。
苏念白双腿膝盖并拢，喉咙发涩，“应该......舒服吧。”
“哦，这样啊，舒服就好，我还担心太用力了。”
苏念白一张脸臊得通红，他只觉得车里温度都升了几个度。
冷静啊啊啊！别再想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了！
苏念白说：“学长，那天，真的谢谢你啊，要不是你我就......”
鹤望臣挑挑眉，“没事，以后小心点。”
话刚说完，狗狗就突然昂起头，叼着鹤望臣的指尖，发出低呜的声音。
苏念白从侧面看见狗狗雪白尖尖的牙齿，眉头皱了皱，“学长，你没事吧。”
“没事，小白和我闹着玩呢，”鹤望臣轻轻晃动手指，狗狗很有眼力见的松开了。
没等苏念白松气，就突然听见他说，“它还没你咬人凶呢。”
苏念白：“？”
鹤望臣说这话时，看向了旁边的人。
少年眼睛比平时睁大了几分，嘴唇微张，露出了粉粉的舌尖，能看出来他很惊讶。
鹤望臣眸光沉沉，嘴角挑起细微的弧度，“你不记得了吗？”
苏念白目光空洞，“呃......不记得了，我有对你做什么吗？”
鹤望臣轻笑一声，“也没什么，就是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
苏念白深吸一口气，大脑反应慢了半拍，“学长，对不起啊，咬得很严重吗？”
鹤望臣眼底晦涩不明，手下撸狗的力度都加重了两分，语气平常自如：“有点严重，你要——看看吗？”
苏念白喉结上下滚动，朝他肩膀的位置看了过去。
即使还是学生，人与人的身材也是不同的，鹤望臣的肩比一般人要宽，他有着线条优越的肩宽和腰身，是很标准的倒三角身材。
他的锁骨也是好看的，颈骨微微凸起，线条凛冽，青色的血管在冷白皮下暗自涌动。
鹤望臣不动声色扯开领口，“就是这里，你看，上面还有你的齿印呢。”
苏念白咽了咽口水，空气干燥温热，他觉得自己快喘不过气。
“到了，你们先下车吧，我去停车，”前排的顾叶突然开口：“顾寻，别睡了，到了。”
苏念白绷得紧直的背一下就松了。
鹤望臣唇角勾了勾，松开衣领。
顾寻挣扎着身子，费力睁开眼睛，嗓音裹挟着困倦，“啊，哥，这么快就到了啊。”
三人一狗下车后，顾寻伸了个懒腰，“饿死我了，先去吃饭吧。”
他们先到前台领取房卡，顾寻拿着两张卡，转过身，“小白，这是你和鹤望臣那房间的，收好了啊。”
苏念白眉心一跳：“我和他住一间房吗？”
“啊，有什么问题吗？”顾寻说：“我和我哥一房间啊，你要是不想和鹤望臣一间的话，不然你和我一起住？”
鹤望臣垂着眼，情绪全藏了起来，“我都可以，你们决定吧。”
苏念白把卡揣兜里，“没，我就和他一间吧。”
拿了房卡，两人坐在大堂的沙发等顾寻，餐厅不能带宠物，顾寻牵着狗狗先回了房间一趟。
温泉山庄是试营业，来来往往的客人并不算多，听顾寻说来的基本都是和他哥有生意来往的人。
他们三个去餐厅时，顾叶点好了菜，温泉山庄是日系风格，餐厅同样以日料为主，装修风格为冷暗色调。
落座时，服务员刚好端上前菜。
光是前菜就有好几样，苏念白夹了块洒满金色小片的豆腐，入口即化，豆香和奶香相互碰撞。
这边苏念白小口吃着，就看见顾寻直接一口闷了。
“哥，量好少啊，快让人上主菜吧。”
顾叶有些无奈，“顺序都排好的，还在做呢，你等下。”
剩下的菜品听说都是当天空运的新鲜食材，冰见寒雪鰤鱼片得薄如雪翼，蓝鳍金枪鱼大腹肉质紧实，苏念白尝了两口，吃不惯。
“不喜欢吃？”鹤望臣凑近他耳边说，“我给你点些其他的吧。”
没几分钟就见服务员端上一些炸物。
装着炸虾的碟子被放在苏念白面前，鹤望臣说：“吃吧。”
苏念白小声说：“谢谢。”
顾寻胡吃海塞一通后，精气神充沛，“今天先休息一晚啊，明天山庄还有好多项目，后山还有天然温泉，不过你俩要是今晚就想泡的话，庭院里也有。”
苏念白还没去过房间，现在听他这么一说，还有些期待晚上的温泉，露天的话，也不知道能不能看见夜里的星星。
现在城市里空气质量不行，他很久没见过星河了。
苏念白扫了眼正在喝银鳕鱼汤汁的鹤望臣。
“怎么了？你也要喝？我给你倒，”鹤望臣拎着土瓶蒸的把手，“杯子递过来。”
苏念白将茶杯递过去，两人指尖轻轻碰一下。
雪白的汤汁从壶口缓缓流出，苏念白垂着眼帘，“谢谢学长。”
鹤望臣笑了笑。桌面上摆着一壶清酒，度数不高，苏念白尝了下味道，清香甘甜，回味十足。
酒壶很小，很快就喝了一大半，苏念白见鹤望臣一口没喝，“学长，你不喝一点吗，这度数不高的。”
鹤望臣敛眼道：“我不喝酒的。”
“哦，好吧。”
一边的顾寻见状插话：“小白你就别劝他喝酒了，他滴酒不沾的，你不知道啊，小时候我们两家聚会，鹤望臣喝了一点红酒就直接晕倒了，当时吓得我们还以为他生什么病了呢？”
“滴酒不沾？”苏念白说，“是一喝酒就晕吗？”
“是啊，可夸张了，反正我后来是没见他喝一滴酒。”
苏念白有些不明白了，那上次他送的葡萄酒，鹤望臣不是说很好喝，他很喜欢吗。
所以，是哄他开心，骗他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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