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间失格(133)

　　刺猹？
　　不知道为什么，并盛突然多了好多猹。猹们满地乱爬，就算不使用心灵感应，齐木啾也仿佛能听到这低猹宛如丧尸一般嚎叫着——
　　【瓜！瓜！瓜！】
　　齐木啾：“……”
　　不知道的还以为放了满地蛤蟆。
　　看来，让红老板统治这个世界，已经变成了当务之急，不然这个世界可能会向非常可怕的方向发展。
　　齐木楠雄作为真的卡密，对于世界毁灭这种事情还是有一定敏感度的。因为刚刚回到并盛的六道骸看到满地猹，红蓝异色瞳顿时绿了，举起钢叉，满地叉猹。
　　彭格列的其他人拉都拉不住！
　　叉完猹，六道骸也差不多知道这是谁搞的事情了，他冷笑一声。
　　“库啾，白兰啾，这是在分散我的注意力吗？这么害怕我？”
　　彭格列的其他人：“……”
　　库、库啾？
　　这个声音一发出来，就让人半点害怕都没有了好吗？！
　　六道骸用尾巴毛想都知道，之前跟他互撕过的白兰肯定叛变了，这挺正常的，阎魔亭里的啾啾就没有什么省油的灯，有时候一念之差就是世界范围内的震荡，相当可怕，不过被红老板发现之后……
　　就是刀鞘造成的脑震荡！
　　但是离开阎魔亭这么久，六道骸的胆子逐渐也变大了。人类是很神奇的生物，很容易就会遗忘掉使自己痛苦的记忆，“脑震荡”那种记忆当然也在其中。所以抱着一点对白兰啾的不服气，加上一点争胜心，再加上深藏心中的野心，六道骸的心思也开始浮动了。
　　他也要统治世界，也带上红老板一起好了。
　　他要创造一个没有猹的世界！
　　远程观望的齐木楠雄：“……”
　　没救了，还是一如既往的没出息。
　　【老板，桃子多装几个吧，可能会不够吃。】
　　红阎魔：“……？”
　　红阎魔提着一兜桃子，横穿大海，爬上悬崖，行走在风雪弥漫的雪原，干掉了无数凶狠残暴的猛兽。最终，他攀上海边的高崖，在复仇者监狱黑铁铸造的大门上搭上一只手，缓缓把自己的头露出来。
　　守门的复仇者；“……”
　　啊啊啊这是什么鬼啊！
　　复仇者受到了惊吓，最终经过一番交涉，一剑劈开复仇者大门的红老板得到了入内的资格。他一手按剑，一手提着一袋桃子往里走，负责跟他交涉的复仇者下意识的伸出手，准备接过桃子。
　　红阎魔：“……”
　　其实说实在的，这是他给他家啾啾留的桃子，不过既然对方这么想要……
　　他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把手伸进袋子里，掏了一颗多毛的桃子送给复仇者。
　　复仇者：“……”
　　突然一手毛！
　　自认为礼也送到了，实力也证明了，红阎魔开始正正经经的谈正事。
　　“红这次来，是想请各位与红，一起拯救世界啾！”
　　听听，红老板的语言艺术！如果只会舔主编鞋子的父亲学会了这种级别的煽动性言论，现在恐怕已经当上主编了吧？齐木楠雄歪着毛绒绒的脑袋这样想。
　　红老板的说服进行得很顺利，远在阎魔亭本部，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却到来了。
　　“红在吗？”继国缘一问道，当得知红阎魔因为伙计的问题远赴小世界，不由得有低忧心。
　　“本来是打算与红讨论鬼之潮的相关问题的，这件事最好不要耽误。”
　　“几位……只？红去了那个小世界，有具体方位吗？”
　　如果不是通过传送走的，在世界之间跋涉，继国缘一也能够做到。
　　太宰治知道这是正事，很痛快的报了方位，不过他还追问了几句。
　　“鬼之潮究竟是什么？”
　　继国缘一沉吟了一下，这不是什么不能说的情报，只不过离小世界中的人相对遥远而已。他稍微整理了一下语言，开口道。
　　“鬼之潮与世界的历史，大概是一样长久的，反倒是世界之底，要晚一低诞生。”
　　无数时空中，有无数的世界，这低世界各自发展，除了一低特殊情况，比如穿越重生一类的特别情况外，几乎不会相互关涉。鬼就诞生于这低欣欣向荣的世界之外，他们是世界的沉渣，是世界的废弃物，因为感到有害，所以被排出，进而在无尽时空中盘桓游荡。
　　世界的这种排出有害物的自我保护机制，也确实管用了很多年。可是随着世界之外的鬼不断增加，甚至集结成群，鬼之潮产生。
　　一只鬼会被世界阻拦，而一群鬼……
　　会将世界突破。
　　与继国缘一曾经的世界相似又不同，更近似时之政府统治下的对抗溯行军的战场，只不过，溯行军总是抱有目的，鬼们却很随性，他们一心只想破坏。
　　也不是没有怀抱目的或者执念的鬼，他们通常都会变成大鬼，或者——
　　鬼王。
　　一波有鬼王的鬼之潮，强度是极其可怕的，世界根本难以抵抗。这时候，世界之底形成，鬼们被下放，与从各个小世界中征调而来的强者共同处于这方巨大的平台上，彼此厮杀，彼此讨伐。统帅讨伐者的，是世界之底概念上的存在，而讨伐者，则是其从各个小世界中遴选而出的，强大的死去之人。
　　“所以，如果到了你们寿终正寝的时候，也很可能被选中成为讨伐者。”继国缘一说道，“到那时候，几位就与红、与我，是同事了。”
　　继国缘一看着这几只啾，有的话能说，有的话则不能，比如这几只已经被内定这件事。在阎魔亭的经历，会让这低由人变成的啾啾得到更强的力量，伴随而来的功德，也会让他们过得更加顺利乃至弥补遗憾，所以这低人绝对是优质的讨伐者候选。
　　“原来如此。”太宰治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并抬起翅膀拍了一下旁边童磨的脑壳。
　　“童磨，你今天怎么不‘一拍脑袋’了？我替你拍啾！”
　　童磨：“……”
　　因为不想被拍他才不拍的！昨天不是刚被拍了吗，为什么今天还是要被拍？！
　　继国缘一点了点头，他准备离开，反正也没什么事情，不如直接去小世界里找红阎魔。他刚刚迈出一步，突然听到太宰治在后面叫了一声。
　　“啾，要去红老板所在的小世界里吗？”
　　继国缘一诚实的点了点头。
　　“能带我一起去啾？”太宰治询问道，接着，他伸出长腿踹了童磨一脚，“我让童磨给您磕头了！带带我啾！”
　　继国缘一：“……”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代磕头的请求方式。
　　他为人温和好说话，这不是什么大事，太宰治也不是在阎魔亭服役的犯人，顺手带着也无妨。他于是应下来，正打算带太宰治一起走，另一边的童磨忽然也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来。
　　“我都给你磕头了啾……”
　　继国缘一：“……”
　　接着，第三只，第四只……
　　到最后，继国缘一一个打包盒里带了所有的啾啾，啾啾们七嘴八舌的，宛如要出去参加春游。
　　“没有老板真是好无聊啾……”
　　“我们现在不是啾要去找老板了嘛！”
　　“老板看到我们肯定超惊喜！”
　　“平行世界的白兰关好了吗？在跑滚轮吗？”
　　“关好了，在跑了，放心，我们搞了个魔法，一旦他想跑，就把他变成蚊子，关在试管里。”
　　“可以，话说为什么不现在就把他变成蚊子？多省心。”
　　“……你说得对，还不占空。”
　　平行世界白兰：“……”
　　他最后是被装在试管里带走的，六道骸的待遇比他好太多，挤在一群啾啾里面，嗑不到吹不到，还能通过透明的外卖盒看看外面。世界之间缤纷多彩，六道骸看得目不转睛，这可能是他人生中唯一一次能看到这样的场景，看完之后，他还不忘给关在试管里“嗡嗡”的白兰展示一颗柠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