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超英疗养院(148)

　　他恨自己为什么耽搁了那么多时间，恨这个充满邪恶、罪孽的城市，也恨这个城市夜色中行走的，比鬼怪更加可怕的恶人。
　　稻草人逐渐靠近了他们，仿佛死亡的阴影，扼住他们的咽喉。对方阴森、不怀好意的气息凑近，喷洒在他的脖颈边，极为令人反感地狠狠嗅了一口。
　　克利恐极反怒，凶悍地瞪视稻草人。如果今晚，罗拉受到伤害，他就算是变成厉鬼，也一定不会放过这些人！
　　小喽啰有些畏惧地说：“你，你也想分一杯羹吗？我……我们可以把得到的赎金，分一半给你！”
　　克利冷笑起来。看吧，这就是哥谭。一个作恶也能说得如此光明正大的腐朽城市。
　　他冷冷看着稻草人再次靠近自己，又羞辱似的嗅了他一下，接着抬起手——
　　稻草人拍拍克利的肩：“品味挺好。”
　　克利：“……嗯？？”
　　稻草人并不在意克利的反应，他又瞅了眼面前小伙怀里的姑娘，微微一嗅。Boss的烟草味儿虽然十分霸道，但仍然有宫廷玫瑰后调的女士烟草香，以柔化钢的中和了一下，两者夹杂在一起，搀着哥谭湿润寒冷的气息，竟混合成一种独特的、缠绵的风情。
　　这是只有在哥谭，才会有的独特的味道。
　　稻草人想起Boss香发售后，评论区里的评论。反正左右这些人他都是得救了的，不如趁机给他的心血之作，好好扭转一下口碑：“好香水。有品位，既然如此，今晚就放你俩走吧。”他支起身，扫了眼目瞪口呆的众人，对克利说，“用你用的那瓶香水，换这里所有人的命。你愿不愿意？”
　　克利傻眼，直到稻草人不耐地瞪他才反应过来：“愿意愿意，香水就在行李里……在车后厢。”
　　小喽啰敢怒不敢言，谁都害怕稻草人的毒气，只能眼睁睁看着到手的鸭子，在稻草人的庇护下，堂而皇之地穿过他们，走到报废的车辆后，翻着行李厢将那瓶好险没碎的Boss拿了出来，犹豫了一下，还顺带把宫廷玫瑰也带了过来：“都，都给你。”
　　稻草人才不想要宫廷玫瑰呢！那是小院长的心声，他根本不想和小院长感同身受。稻草人非常嫌弃地摔回克利怀里，只把Boss接过了：“很好。言而有信，你们都可以走了。”
　　被绑架的人质，绝望之中惊逢希望，不敢置信之余，都是狂喜，互相搀扶着离开前，忍不住看了稻草人手里的那瓶Boss香好几眼。
　　可以想见，今晚过后，评论区一定会遭受这些幸存者的猛烈轰炸：
　　Boss香是真的！稻草人都说好！
　　·
　　但他林并不知道自己睡得香喷喷时，谜语人与稻草人为哥谭的治安做出了多大贡献。一大早，他还是被布鲁斯发来的联络吵醒的。
　　但他林迷迷糊糊摸出联络器一看：
　　【布鲁斯：你在哪，用手机都打不通。】
　　但他林打了个哈欠，眯缝着眼睛发信息：【我在小恩这儿，晚点回去哈，别担心。】
　　他往身边一看，Bruce已经不在了，被子好好盖在他身上，还掖得挺严实。
　　联络器又震了一下：
　　【布鲁斯：看推特。】
　　但他林：“……？”
　　啥情况，好好的看推特干嘛。难道是商业街出什么问题了？
　　但他林立马清醒了，赶紧用联络器把推特打开。
　　只见原本评价寥寥的Boss香水下，互动区已经彻底炸锅了，原因是有位自称带女朋友回哥谭过圣诞的顾客，详细描述了昨夜凌晨，自己被绑架、又因为Boss香水，从稻草人手中换过几十条命的故事。
　　许多人质疑的，但很快就有很多当时因为Boss被救下的人，自动自发地来发评、证实，还有人把去警局留的证据拍下了，不可能作假。
　　“卧槽什么情况。”但他林顿时来劲了，又刷了几条评论，将剧情完整拼凑，不禁爆笑，“哈哈哈哈哈！”
　　评论震惊一片：
　　【之前钢铁侠称赞的时候，我还想着是不是商业互吹。毕竟我记得，鬼屋就是大师和钢铁侠合作经营的啊。没想到，就连稻草人都如此推崇这款香水么？】
　　【这已经不是一款简单的香水了。调香师将自己的情怀倾注其中，而这份深沉的情怀，就在昨夜，拯救了几十条人命，几十个差点破碎的家庭！】
　　【我炸了，原地托马斯回旋爆炸，刚刚我把这些评论和小伙伴们说了，他们之前还嘲笑我花钱买摆设的，现在都高价求我转卖！我才不会卖呢！】
　　【高价求转，联系方式XXXXXXXXXX】
　　【我的天，难怪是仅限售30瓶的，果然是精品！】
　　但他林差点从床上笑摔下去。他是知道真相的，完全能想象，昨天晚上稻草人如何被逼救人、如何拿香水当幌子的苦逼场景。这下是彻底清醒了，但他林翻身下床，踩着拖鞋去找Bruce，打算分享这段笑话。刚一推开门，就和三个珍珠白的脑袋对上视线。
　　Thomas：“你，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儿子的卧室里！？”
　　Martha：“为、为什么你穿着睡衣，你怎么是个男孩儿？！”
　　Dick：“为……”所有的问题都已经被老Wayne夫妇问光了，Dick默然了一下，幽幽道，“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Bruce没给我找来一个后妈，却给我找了一个后爸？”
　　但他林低头看看自己皱巴巴的睡衣：“……祖宗！！”
　　…………
　　但他林也没想到，他前一天才在自己宇宙的韦恩庄园捉到了老韦恩夫妇，换了个宇宙，又在另一个Wayne庄园抓到了另一对Wayne夫妇，还外带一个Dick。
　　因为来得匆忙，他没带小背包，不得不折回韦恩庄园，将背包带来，才将Wayne夫妇和Dick的灵魂稳固住。
　　“谢谢。”Alfred虽然也很想和老老爷、老夫人叙旧，但他知道，现在最需要倾诉和相处的，是Bruce。他带着但他林去参观别墅，将空间留给这一家人：“对老爷来说，父母和罗宾的死，是他最大的两个心结。没想到会在这个特殊的时期，以这种方式得以解开。”
　　但他林没说什么能理解、我知道之类的话，安静地听老管家说话。
　　对他而言，捉一个幽灵两个幽灵非常简单，他也没有亲身经历过Bruce所经历的那些。Alfred说的简略单薄，难以描述出Bruce万分之一的感受，可他单看昨夜刚来时的那间潮湿、寒冷、孤独的卧室，就足以想见这些年Bruce是如何度过的。
　　Alfred看了眼但他林的表情，话锋一转：“事实上，昨天您来之前，老爷的朋友品尝了我带来的酒。他们非常喜欢，以至于有些贪杯，到现在还在客房睡着。所以——”
　　但他林沉浸在Alfred先前说的那些话的气氛中，有些沉重地抬起头，就听老管家道：“——考虑在这个宇宙售卖吗？Wayne集团愿意做您在这个宇宙的经销商。”
　　但他林：“……？？？？”
　　等会的这话题是怎么突然转到做生意上的？？
　　老管家仿佛没看到但他林震惊的眼神，用很平静地语气说：“老爷现在是龙，就意味着他将活很久。我已经想好，死后与院里续鬼员工合约。一方面，说不准哪天走运，还能见到老爷婚礼，另一方面，为了陪伴老爷，我有许多事想做但未做，活着的时候实现不了，或许死后还能找机会实现。”
　　但他林：“唉等等……”
　　老管家：“老老爷和老夫人到现在都不愿离开，是因为对老爷的执念。如果知道疗养院的存在，很大可能会选择与疗养院签约。还有Dick少爷，我想他是对自己的人生有所不甘。如果能和院里签约，或许巫妖能对他的现状有所帮助，我愿勉力替院长一劝。”
　　但他林试图插话：“不是……”
　　老管家：“这样一来，院里的酒就能进行跨宇宙贸易，在这个宇宙中没人知道您，所以直接由Wayne集团代劳也非常方便。如果疗养院不能支持跨宇宙的货币转换，那我们的收益可以通过等价珠宝进行中转，就是酒品在这里卖出，获得的收益由我们转化为等价珠宝，送到您的手里再卖出转化为收益。对您来说，百利而无一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