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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椟还珠(81)

作者:涉雪穿林 时间:2023-07-28 11:33:06 标签:强制 宫廷

  “大人,卑职叫林砚。”小将低着头,撸起袖子用手肘擦脸,可惜越擦越花,他谄媚道:“大人记着我的名字,我一定为大人马首是瞻,今日出来得急,没带什么好东西。等回去我再来拜见大人,大人提携提携我,我一定……”

  “行了行了。”吴广不耐烦道:“东西清点完,每一袋盐都给我搬到车上去,白沙和盐相像,看着不好分,你别弄混。”

  “诶!明白!小人一定小心!”

 

第62章 悬案

  黑来砚跟在运送队伍里,他方才谎称尿急,故意落在了最后面。

  调换出来的盐车已经丢在了龙脊山里,应三川押运的全是白沙,只有那么几袋盐为了混淆视听搁在了最明显的地方。

  所幸应三川时间紧迫,来不及一袋一袋查验。

  车队已经摇摇晃晃上了木桥,这座桥年久失修,早已岌岌可危。

  “这桥怎么这么破,”小兵抱怨着,说:“不会垮吧!”

  身后有老兵开口:“这地方在月河下游,年年都涨水,上游一放水,这里就得被淹。这桥泡在水里久了,又是木头修的,早几年就没人走了。”

  “啧,你看。”士兵偏头从桥上望下去,说:“今年雪落得大,现在又开春化雪,你瞧瞧下头这河水,前几日就涨起来了,要是落下去,不知道得有多深呢。”

  吴广盯着木桥,木桥发出陈旧的吱呀声,他扬声骂道:“不许交谈!都闭嘴!”

  他话音刚落,应三川就敏锐地听到一声细微的咔嚓。

  应三川骤然回头,只见连接着岸上柱子的木头绵软松动,经过昨晚一夜大雨洗礼的木质桥梁不堪重负,榫卯结构不复从前牢固,此刻竟然寸寸皲裂开来。

  应三川瞳孔一缩,“快走!”

  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马匹受惊,黑来砚从袖中掏出匕首不着痕迹地帮了马儿一把,辎重车在马匹的挣扎中侧翻,桥上一片混乱。

  “轰隆!——”

  木桥从中垮塌,数以万计的私盐扑通落水,被激流带着冲向下游。布袋的接口并不严实,在水流的沉浮中分解开。

  只不过须臾,白沙就如同一场漫天大雪消失在水里。

  “化了!”黑来砚假意哭喊着:“大人!盐化在水里了!”

  人员杂乱,众人在水里摸索着,河太深,只能拽起湿哒哒瘪下去的布袋。

  全没了。

  黑来砚头也不回,他的身影消无声息消失在密林中。他换了身衣服,准备干起从前的老勾当。

  “我的人从前是运镖的。”梁长宁说:“这批货若得手,我会叫他直接运走。”

  闵疏想了想,问:“王爷是打算和应三川一样,直接换成钱?”

  梁长宁摇摇头,“这批盐不能流通在市面上,况且这么大一笔银子也很难立刻在钱庄换成银票。若是现银,又给不了账目明细,赃款用不出去。”

  闵疏颔首,很同意他的说法,他沉吟片刻,说:“那就干脆直接运往塞北,在边关做交易,只是这批货咬手,容易被盯上。”

  “他是镖局老手。”梁长宁重复了一遍,笑起来:“我放心他。”

  闵疏默默算了算,说:“能换多少钱?四千两怕是有吧?”

  “不要钱。”梁长宁说:“我不缺钱,我要的是精铁,马匹和药材。”

  闵疏莞尔一笑:“王爷远见。”

  在连绵的龙脊山之外,黑来砚已经将私盐拆出来装罐,他带了一支八十人的龙纹军,乔装打扮成走镖的商队,在每个罐子顶部填装的都是大米。

  这些辎重车会运往暨南,他们脚程快,能赶在各大商行放出囤积的陈年旧米的时候见缝插针混进去。这支小小的商队会混在五湖四海的商队之中,像一条泥鳅一样狡猾地运往塞北。

  暨南是粮食大省,这批商队只是海里的一滴水,连个涟漪都翻不起。

  黑来砚叼着草根躺在拖板车上,惬意地吹起口哨,“这下主子得给赏我一笔大的了吧!”

  “王爷往日赏钱给得多。”潘振玉推着陈聪,说:“你要是买宅子钱不够,我这里还有些。”

  陈聪摇头:“明过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自己买得起。”

  “你买得起个屁。”潘振玉脱口而出,他反应回来,连忙道:“我不是说你没钱,但你往年的俸禄全都贴补给百姓了,你哪来的钱?你知不知道京城的地皮有多贵,更何况你还看上了裴家留下的院子。”

  陈聪今日邀了孔宗跟他一道出门看院子,潘振玉知道了便也非要跟着来。孔宗本是看陈聪行动不便才答应了他,如今潘振玉一来,孔宗立刻甩手不干。

  这院子荒废了几个月,花园里的盆景都长疯了。回廊里冒出野草,屋顶瓦片上坐了只野猫,自顾自舔着爪子。

  “裴三公子的腿摔断过,所以他府里增添了很多缓坡。而且你看,这个院子离长宁王府看起来很远,大门一南一北互相背离,但若是俯视就会发现其实是紧挨着的,我要买这个院子,买下来后,从西侧开个小门,这样就能直通王府。”陈聪掏出钱袋,说:“今日就签字画押,我不好出面,你去替我买吧?”

  “那我可白得了两进的院子,便宜我了。”潘振玉说。

  陈聪笑起来,这是他断腿之后为数不多的笑:“能再遇着你,是我捡了便宜。”

  潘振玉推着他,突然说:“你……我认识一个手艺极好的工匠,他是为龙纹军铸剑做器具的,精细活也不在话下,你要是愿意,我叫他做个……做个……”

  他结结巴巴,一时半会说不清楚,陈聪撑着脑袋,偏头看着他,耐心地等他说完。

  “……做个假肢。”潘振玉终于说,他怕提这两个字伤了陈聪的伤心事。陈聪果然眼神一黯,半晌才重新提起笑来:“好,那就在此多谢你好意。”

  潘振玉终于松口气,兴高采烈道:“行,这几天我得了空就去找他。”

  陈聪看完了院子,又说:“带我回去吧,听闻今日有人去北镇抚司衙门口敲鼓报案,是桩大案子,说不得王爷有用得上我的地方。”

  案子确实是大案子。

  连吏部侍郎危浪平都亲自过问,他钉子似地坐镇北镇抚司,冷面阎王一般全程听完了堂审,接着他提走了口供就直呈御前,要求严查。

  接着督察院对他口诛笔伐,参他直闯北镇抚司越职审问,折子跟雪花一样多。危浪平对这些弹劾视若无睹,朝堂上鸡飞狗跳,刑部最后定论,咬死了危移的死只是商人逐利,又遇上劫匪所致。

  那日大雨冲刷了一夜,实在无迹可寻。

  危浪平看了刑部尚书孙供半晌,突然说:“此案是命案,按三法司职权论,北镇抚司没有审问之权,臣请求皇上下旨移交案件,撤回刑部复核!”

  梁长风眼皮一跳,心知危移不该死在这时候,又怕此事牵扯上自己。

  危移怎么死的谁都不知道,如今应三川和他失了联系,估摸着人还在运盐,或者已经在椃洲府准备回程。

  梁长风实在想问完应三川事情始末再来断危移的案子,但危浪平实在太懂律例,他所言全都合乎情理。在百官面前,梁长风没有拒绝的道理。

  梁长风面不改色,颔首道:“那就移交大理寺,大理寺先审查完,若与此供词有所出入,就再论罢。”

  宋修文接了案子,连着那猎户也一并押走了。

  猎户被审查了两日,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没吐出来,大理寺上了刑,他才断断续续又想起点东西来。

  危浪平不断施压,他如今在朝中地位特殊,更何况这案子跟他有关,谁也不敢拦他。

  猎户本是想报案得个赏钱,没料到被卷进浑水中得了无妄之灾,他遭不住大理寺的严刑拷打,把自己能想起来的全都说了。

  大理寺呈交口供到殿前,宋修文又私下里单独口述给梁长宁听。

  陈聪和闵疏坐在案前,梁长宁斜靠在一旁,宋修文说:“据那猎户说,危移死的当夜,他观天象猜出要落雨,他日前在山里晒了兽皮,怕淋坏了,因此打算连夜进山把皮子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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