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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椟还珠(126)

作者:涉雪穿林 时间:2023-07-28 11:33:06 标签:强制 宫廷

  应三川这才背着手下了台阶,冯道成和他并肩上了花舟,后头跟着一众锦衣卫。妓子们被这阵仗吓着,应三川又一副不近女色的铁面样子,姑娘们都不敢轻易动弹,只能规规矩矩坐着。

  船夫已经解开缆绳,正准备摇船桨,应三川掀开了竹帘,隔着老远的距离说了句话。

  张俭眯着眼睛认口型,跟着说:“孙大人,你我都是马前卒,不过归根到底,顶头的只有一个人。认错主子不要紧,但可别不知道改。”

  闵疏听完最后一句话,说:“读得这么真,叫你们主子封赏。”

  梁长宁手肘撑着桌子,跟着应和:“写个封赏单子,自己去内库挑,闵大人开口你们别客气。”

  张俭知道是玩笑话,他也没打算真的讨赏。梁长风一贯优待下属,钱粮都是管够。张俭跟着梁长宁是从小的主仆情分,不求那点赏赐。

  两边都吃完了饭,闵疏落筷擦嘴,把手帕叠好了放回去,说:“咱们要趁着刑部被调出去的这段时间,把梁长风和文沉之间的猜疑拉大。”

  趁虚而入省时省力,闵疏不想浪费这个机会。

  闵疏指尖在桌子上画出路线,说:“孙供不会亲自去江南查我娘的底细,他只会派亲信去。我们要在他们出城后,截杀接头孙供的人并取而代之。假装漏给文沉一些致命的证据,最好能让他以为梁长风是真的要查他。”

  “如果按你先前所说,文沉不会信这些东西。”梁长宁说,“除非梁长风亲自开口,或者应三川下场传话。”

  “那就叫他亲自开口。”闵疏微微扬起下巴,说:“白梨戏院的那个戏子,还养在长宁王府吗?”

  梁长宁微微一僵,心知闵疏怕不是要顺手算旧账。

  闵疏没有算旧账的打算,他不再扫视远东楼,轻轻闭上了眼,手扶着栏杆静立。

  闵疏没有见过白梨戏院的那个戏子的脸,但是曾在戏台下听过他的戏,此人口技了得,一把声音学得惟妙惟肖,连闵疏都难以分辨真假。

  那场戏没有伤到陈弱水,但威胁到了闵疏。他还记得那天的春光,就和今天一样好。

  “花十七还留在京里,随时能见。”梁长宁说,“要他学舌,得费点时间。”

  闵疏摸着时间线,说:“先养着他,梁长风和应三川的声音都要学。今夜我还要见上林苑养鸽子的那个太监。”

 

第98章 逼问

  私牢阴森,张道蹲在牢门前,盯着里面瑟瑟发抖的老太监。

  “你抖什么?我这还还没开始呢。”张道啧一声,说:“主子没叫我审你,你不能吓死在这儿,叫我担责啊。”

  他话音刚落,私牢的门就吱呀一声打开,辛庄和张俭前后拥着一个人进来,张道回头看去,正是闵疏。

  地牢太阴冷,闵疏有些咳嗽,他披着一件有些大的黑色大氅,手脚冰冷似雪。

  张道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就立刻想到多年前的闵疏,那时候闵疏奄奄一息被抬出去,谁也没想到他还能活着爬到头上当主子。

  张道其实有些畏惧闵疏,因为闵疏嘴巴太硬,他用尽了手段也没有拷打出有用的东西,反而闵疏一句“我对王爷忠心耿耿”叫张道成了笑话。

  闵疏生得太好,落到长宁王府就跟羊入虎穴,张道一开始把他当间谍,后来闵疏进了安鸾殿,张道就把他当婊子。

  闵疏离开前曾撂下狠话,说:“张大人,闵疏记住你了。”

  这句话一开始没有威胁到张道,直到闵疏成为幕僚之后才叫张道日夜难安。

  张道心知自己没有叫长宁王保全的价值,如果闵疏要报复自己,王爷不会阻拦。但张道等了很久,都没有再见到闵疏。他后来才发现闵疏似乎是遗忘了自己,或者说他根本没把自己当做是要报复的对象。

  闵疏的睚眦必报不在这种地方,疼痛和折磨对他来说不值一提,张道后来没有再见过闵疏,但他还记得闵疏当初的样子,和现在几乎没有半分不同。

  闵疏看着他,温和道,“士别多日,张大人。”

  张道闭了闭眼,接着立刻恭敬站起来,垂手立在一边,这是他对梁长宁才有的态度。

  “闵大人,”张道低头,说:“这是上林苑宦官郭顺,昨夜进来的,小人还没开始问话。”

  张俭拉了张椅子给闵疏,又拍手叫小厮送进来热茶炭炉,闵疏靠后坐下,撑着膝盖打量郭顺,看也没看张道,问:“那他自己说什么了吗?”

  “没有,这怂样缩了一夜。”张道说,“他怕是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抓进来。”

  闵疏用拳头掩在嘴边咳嗽,张俭倒了一杯热茶递到他手里,他便端着茶,用余光没什么感情地看了一眼张道。

  

  郭顺看见张俭和辛庄跟着,就知道来了大人物,他爬出来扒着栏杆,颤着声音喊:“大人,大人……奴才不知犯了什么事,叫大人捉到这里来,大人做主,饶了奴才一条贱命吧!”

  闵疏注视他片刻,抬手叫身边人都下去,只留了张俭一个陪着。他低头喝茶,只觉得热茶一路从喉管到了胃里,才稍微暖和了些。

  “你进了上林苑,”闵疏思索着,问:“你从前是司礼监的人,太后身边的一把好手,但宫变之后你没被灭口,为什么?”

  郭顺被他问懵了,不自觉地抬起头来看他。私牢里太暗,火炉的暖光勉强照出闵疏的脸,郭顺立刻就认出了他,“你……是你!你是文沉的私生子!”

  闵疏曾经见过郭顺,就在梁长宁回京后的第二天,文画扇被赐婚给梁长宁,司礼监掌印太监来丞相府宣旨恭贺,闵疏在暗室侧门后听见二人私语,知道了原来新帝这大位继得名不副实,实该叫做篡位。那时候闵疏留了个心,偏头从屏风后望出去看了一眼,把郭顺的脸记在了心里。

  敲登闻鼓后,闵疏的身份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他今日坐在长宁王府的私牢里,倒叫郭顺一时间分不清他是哪边的人。

  “你和文沉有些私交,文画扇赐婚长宁王的那日,你特地去他府上恭贺,说了句什么来着?”闵疏似乎是在回忆,说:“你说……丞相大人深谋远虑,连高位都不过是囊中之物,又何况一个乳臭未干的皇子呢?”

  这是原话,郭顺喉咙发紧,没想到他连这都知道,当即就抓紧了栏杆。

  郭顺不说话,闵疏便也安静下来。不多时,他手里的茶凉了,他便抬手泼在了地上,又重新添满了热茶。

  郭顺一夜没喝水,看着地上的脏茶咽唾沫。

  闵疏摩挲着茶盏边沿,郭顺知道自己怕是出不去了,痴笑一声说:“既然什么都知道,奴才怕是命到头了,大人不必再问,直接杀了便是。”

  “我杀你做什么?”闵疏略显诧异,他把手里的茶盖子掀开,微微一抬下巴,身后的张俭就上前丢下了一串银铃铛,“你是个阉人,当掌印太监那几年收了不少钱财,赌桌上的常客,还在外头养了个女人。那女人是扬州卖过来瘦马,你不仅给她赎身,还买别院安置,郎情妾意好不快活。”

  “卑鄙杂种!”郭顺立刻扑上前来,隔着栏杆死命往外挤,想要伸手抓住闵疏的腿。但是短了半尺,他一张脸挤得变形,眼眶都血红,“冲我来!欺负一个女人算什么本事!”

  “那就不欺负女人。”闵疏低头喝茶,嘴唇含住杯沿,浅抿就放,“你族里的老祖宗见你得势,做主请你从族里挑了个小辈过继,你那女人也愿意替你养儿子,他今年多大了?十七八了吧,我第一次被压在这间私牢里拔指甲的时候,也差不多这么大。藏得太浅啊,我叫人去查了小半天,连他明天生辰的长寿面在哪家铺子买的都一清二楚。”

  郭顺死死盯着他,心里开始发慌,他对闵疏有一种恐惧,对他详细的情报,也对他轻飘飘的话。郭顺战栗起来,他抓了满指甲的泥,满身冷汗:“你要问什么……你、到底要问什么!”

  “文沉怎么篡的位?”闵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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