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千帆也道:“反了他们,冲出去,反了他们,冲出去!”
“冲啊!”
“冲啊!”
糯糯垚垚两个托,当即做出要去山匪拚命地准备。
裴泫珠更是喊道:“干他爹的!早晚都是死!怕个球!死了也要拉个垫背的下去!”
“干他爹的!”
“干他爹的!”
“干他爹的!”
这会儿,工人们都刚吃了饭不久,躺在地上消食的消食,纳凉地纳凉,都没睡呢。
面对几个山匪头子喝着喝着酒突然就没了声响的事,正纳闷着呢。
突然又听到这样一群人,尤其是最近给他们治了好几天病的小大夫说,他把几个山匪头头给药住了。
再一听他吆喝着大家造反,本就对这群山匪积怨已久,自身没有能力反抗,看到有人替他们做出了反抗,一下子激动不已。
所以在裴泫珠喊出那句“干他爹的”时,所有人都跟着喊了起来。
他们有斧头有铲子,就这样拿着锄头和铲子冲进山林里跟那些守夜的山匪们干了起来。
守夜的山匪还等着今晚老大他们吃过饭后正好分钱呢,突然一下听到煤窑地里起了喧哗,正要拿起工具过来察看。
迎头就对上造反工人的一铁铲:“干死你们这些黑心肝的!”
工人对这些黑煤窑的人积怨已久,今天可算是让他们抓住了一个发泄口。
三五个累得瘦弱得不行的黑煤窑工人箝制住一个五大三粗的看守山匪,对着他就是拳打脚踢。
从前那么多看守的,他们五六个也打不过一个,因为很快就有人过来将他们制服,但现在几乎所有的看守都被三五个工人给制服住了,他们完全没有了招架之力,没几下就被造反的工人给制服住了。
按在地上拚命地打,誓要好好地把他们心中的怨气给吐出来。
不确定工人里有没有间谍,太上皇没玩收买人心那一着,直接药晕了两队山匪头子,在心理上给他们减负,再起哄闹事,这么多任务人,还制服不了他们了?
果然形势一片大好!
等外头的人忙活,他则是去将那两队被药晕的山匪给捆绑起来,从他们身上搜出账本来,想看看他们这煤炭究竟卖去哪儿,还有没有人跟他们合作。
结果看完账本后,太上皇人都要气笑了。
“就挣这点钱把他们给嘚瑟的!”
因为朝廷现在有了仿银炭,而仿银炭不管是比寻常烧的炭还是比这种挖煤烧出来的炭都要好,所以他们这煤就卖不上高价了。
价格给得很低廉。
一斤才五六文钱,毕竟现在朝廷大规模地在全国起炭窑,仿银炭的收益已经从从前的三十文一斤跌落到二十文左右,有些树木多的县城十五六文一斤都在卖。
他们这个黑炭只能把价格往低里压。
一万斤,也不过才五十两银子。
而他们经营这家煤窑已经经营了五六年,五六年间也不过才卖二三十万斤,一两千两银子……
“蠢货!”垚垚得知他自己这么不值钱时,整个人都傻了!
不提他自己包的土地种蒲公英一年有多少收益,就说他每年收到工部给他的电费钱都不止这点,他们也好意思拐他们来干苦力?!
不过这也从侧面反映了他们为什么不正规经营煤窑,要走这个歪门邪道的路子。
不赚钱啊,不赚钱……
一斤煤卖才卖五六文钱,这么多人要吃喝拉撒,还要给他们工钱,干这种活薪水本就很高,要是正规请人挖的话,还不得赔死。
但这不是他们知法犯法的理由!
所以当外面造反的工人将这些山匪给囚住后,有人来请示这群一看就不是普通人的人:“老爷夫人,这些山匪怎么处理啊?”
按照这些造反工人的意见:报官吧!
这些年的朝廷是越做越好,报官让官府来处理,说不得他们还没获得一笔赔偿金呢。
但是太上皇有那报官的念头吗?他自己就是官!
于是他直接就下了命令:“他们丢进煤窑里挖煤去。”
他都挖了两天煤,这群人为什么不能去挖煤!
他要他们也体验一下这当煤窑工的痛苦!
造反的工人一听就傻眼了,啥,再把这群山匪给丢进煤窑里?不报官?
莫非这些穿着人模人样的老爷少爷们也想当这黑心山匪?
好在这些人正在疑惑的时候,章秉文带着官兵来了。
“臣救驾来迟,还请太上皇恕罪!”
章秉文这态度一拿出来,煤窑里的工人全都震惊了。
太、太、太上皇!
真的假的?
煤窑里的工人第一反应就是,假的吧,太上皇能被拐来他们这儿?
那不都得出行有一堆人跟着吗?
他们这才几个人?
可是一堆穿着官服的人出现在这山上,手上还拿着兵器,那身姿那气度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能够假冒的。
煤窑工人们想清楚后,全都乌泱泱地跪了下去:“草民拜见太上皇!”
呜——
章秉文不来还好,或者乔装打扮一下来都好,他这么明目张胆一来,太上皇的脸色瞬间黑了下去。
这让他这张脸往哪儿隔?
这下好了,所有人都知道,他堂堂太上皇被拐来煤窑当煤窑工了。
“咳……”不行,他得找补回来,“朕知道这里有个黑煤窑,但因为官府不熟悉情况,不敢轻举妄动,所以朕才来走这一遭,尔等做得很好,将这群山匪给制止住了,待官员清点过后,尔等全都有赏!”
太上皇这一解释,底下跪着的煤工们瞬间露出了一副瞭然的神色。
他们就说太上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原来如此啊!
呜呜呜呜呜,太上皇可真是个皇帝!
明白过来后,煤窑工人们一个个感动不已,太上皇在当皇帝的时候就是个好皇帝,当了太上皇也没有歇气,还深入匪山,刺探敌情,解救他们。
他们有这样一位英明神武的皇帝,是他们的荣幸啊!
“草民多谢太上皇搭救。”有太上皇这一番解释,煤窑工人压根就不去想那些不合理的地方,全沉浸在对太上皇的感激中去了。
而山匪们,伤的伤,药的药,醒来发现自己抓了太上皇,一个个吓得都尿裤子了。
这得是杀头之罪吧?
“杀头?想得美!”天天跟着章秉文的陈雪花明白,人有多重要,“都给我下煤窑去挖煤吧!”
杀了他们太便宜他们了。
“文盲!”陈千帆也是个记仇的,将他身上的银票掏出来给他们看,“知道这是什么?”
山匪们疑惑。
“银票。”陈千帆拿起一张道,“这张是五十两的,这张是一百两的,这张是一千两的!”
然后一块抖了抖自己身上所有的银票:“知道这一共是多少钱吗?”
山匪们眼睛都看直了,多少啊?
陈千帆笑了笑:“不告诉你们。”
一叠那么多,怎么也得有个好几千两吧!
这可比他们挖五六年煤都多了。
这会儿山匪们想起来了,这群人身上可多这样的银票了,只不过他们不太识字,还以为是什么纸张。
“大哥!”其中有个山匪道,“我记得那个绿眼睛有整整一盒的银票!”
那得多少钱?
上万两了?
早知道如此,他们还挖什么煤啊,直接干打劫不比他们挖煤挣啊!
而且打劫完他们往山里一窜,啥官兵都逮不到他们,比现在这样被人抓住,自己沦为挖煤工不知道好多去了。
都是吃了没文化的亏啊!
不管这群山匪怎么后悔,事情已经成了定局,改变不了。
但是太上皇还是很生气,他生气的原因不在自己被山匪掳来黑煤窑当煤窑工人丢了面子,而在于他当年都剿过两次匪了,这天下竟然还有匪!
因为搜出来的账本做账是从五六年前开始的记账的,五六年前他还当着皇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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