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围观,纯路人不站队。我就想知道“精神问题”有没有人上个实锤,是什么类型的问题?】
【虽然但是,我看秦宴城就是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娘,她再不好也是妈啊,对妈妈不该无条件接纳吗?要是没有她也就不会有秦宴城,这是天大的恩赐,什小错误不能忍忍?】
【你好高尚啊,网络圣人?她要是真的有精神病,你知道她的孩子是什么水深火热的日子吗?】
【那这也是出于精神病才有这样的所作所为,她难道是自己想得精神病吗?她也很可怜啊】
【哪个圣母院出来的圣母?你要是在街上被突然窜出来的精神病故意伤害了或者打死了,你可千万别还手,毕竟他们很可怜啊,他们也不想得精神病啊,呵呵呵呵】
双方各执一词,即使此时事情暂未明朗,众人也已经打的不可开交。
时舟看着评论区,心想“人们的悲欢各不相同”这句话确实不假,针没扎在那些圣母身上,他们当然不知道有多痛,只是凭空臆想一下而已,就想慷他人之慨的按头逼着秦宴城去对那些难以承受的苦难表示宽容。
更何况“精神病”和“折磨亲儿子”之间到底有多少因果关系现在还是个迷,精神病绝不是借口。
当时的曾嫣看起来非常清醒,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甚至眼看着秦宴城犯病晕倒了都能无动于衷,甚至用令人不寒而栗、略带观赏意味的目光看着这一切,这绝对和控制不住自己才发狂伤人是两码事。
这边撕逼之后,可真是东边日出西边雨,完全不影响广大粉丝调整心态之后愉快的前来磕糖:
【啊啊啊啊!“小先生”这个说法好甜啊!我爱了!】
【秦总宠溺的表情真的苏死了,他说到结婚的时候,连眼神都不一样了哎!看着视频真的反复沦陷!】
【结婚!快结婚!让我把民政局给你们扛过来!!!】
【呜呜呜虽然我家舟舟英年早婚让我这个女友粉很悲伤,但是我还是要祝舟舟幸福一辈子!】
【是秦总在追求时舟哎,这就是爱情!】
【对啊,想起不久之前还有好多人在骂时舟倒贴的,还有说这是包养关系的,我就问你们的脸疼不疼?】
【尤其是某些极端的秦宴城粉丝,你们之前不是追着我们家骂“倒贴”吗?不是一口咬定是舟舟勾引秦宴城吗?说不准你们多骂一句,你们男神就更晚一天把人追到手!】
【好啦好啦,不要吵,我们小黄人就想看他俩结婚!咱们后援会众筹一下,一起送点什么礼物?】
【建议送套套,送三十大箱!让舟舟几天下不来床!秦总什么size呀,咱们要不要去私信舟舟问一下?】
时舟一脸黑线,心说这都什么跟什么?
你们不要过来啊!
别问我多大的size,我不想说!反正就是看见了就得流鼻血的size呗,你们自己领悟吧!
这可如何是好,秦宴城一句“领证”,他们居然真的认真讨论起各种和结婚的相关问题了,要是某天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这都是欺骗,那还不得一口把他给吃了?
秦宴城这大半天一直发烧,车上安静躺了许久之后,体温竟然奇迹般的降下来不少。
时舟总算松了口气,心说他的美人要是烧傻了、烧成笨蛋美人了,那可就完蛋了。
不那么难受了,秦宴城坐直身体拿回自己的手机,亲自看了看热搜。
他和曾嫣就如同两个极端,曾嫣永远活在别人的眼里,但他完全不在乎旁人的评议,不管黑粉怎么说,也丝毫不会影响他的心情。
看到关于“结婚”的各种讨论的确如他所料那般,如排山倒海般的压过来,秦宴城眼角眉梢不由得沾染了些许淡淡的笑意,只是面上却几乎完全不显露丝毫端倪,看起来一派漠然平静。
两人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夜色浓郁,雨下的更加宛如倾盆了。
保镖下车想分别为两人撑伞,秦宴城却自己接过那长柄雨伞给时舟打上。
既然是秦宴城打伞,时舟也不客气了。因为伞面大小是有限的,他直接紧紧粘挂在秦宴城身上了,顺便使劲嗅嗅他身上好闻的香气,完全躲开雨水的袭击,脸埋在秦宴城肩膀上不想看路只想懒懒的亦步亦趋跟着走。
走了几步,在闪电划过天际的一瞬间,秦宴城突然停住了。
时舟抬起头,闪电的强光已经灭了,他疑惑问:“怎么了?”
秦宴城道:“那里有人。”
时舟顺着秦宴城的目光看过去,雨帘很厚,黑夜中什么都看不到,只能看见一片黑暗。此时延迟的惊雷猛然响起,“轰隆!”一声爆炸似的巨响,时舟险些以为是房子塌了!
他从小到大听的都是闷闷的雷声,几乎以为雷声就应当是这样,极少听到这种可怕骇人的巨响,在这种恐怖气氛的围绕之下,秦宴城口中“有人”两个字分外让人胆怯。
时舟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因而不怕鬼,但那些什么“雨夜杀人魔”、“黑夜抛尸”之类的恐怖字眼却瞬间全都涌现了,他顿时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
时舟忍不住悄悄咽了一下口水,当然不能承认自己怕了,但是双手却不由自主更加用力的抱住了秦宴城的腰,假装镇定自若的用十分轻松的语气问:“真的假的?秦sir你看错了吧?”
秦宴城察觉到他害怕了,没有戳穿,只是一手安抚似的摸了摸他的后颈,另一手对保镖们打了个手势让他们上前去看看。
保镖也没看清是不是真的有人,但雇主的命令必须服从,他们立即掏出手机照着亮顺着秦宴城示意的方向走过去。
时舟由趴在秦宴城背后的姿势改成用后背靠着秦宴城,不让自己的后背对着黑暗和未知,然后悄悄捂住眼睛,又从指缝往外看:
他们居然真的拎起来一个人?
时舟后退了一步,更紧的贴在秦宴城身上了,秦宴城继续伸手一下下抚摸着他的后颈:“咱们去看看是谁。”
无缘无故出现在秦宴城的豪宅门口总归不能是个路人甲,说不准是个熟人。
时舟继续挂在秦宴城身上,跟着他慢慢走了过去:
只见那人浑身都湿透了,深秋了却穿着单薄的短袖,在寒凉的秋雨里被冻得牙关打颤,正木讷的坐在地上一动不动。
手机手电筒的光照在他脸上,他也睁着眼睛麻木的没有什么反应。
时舟见是个活人,而且乍一看好像也没有很恐怖血腥,这才放下捂住眼睛的手仔细伸头去看——
还真是个熟人!
“宋端年?”
时舟看清对方的脸之后不由得惊呼:“我靠!你怎么在这里啊?郑启又和你动手了?”
宋端年已经被冻得麻木了,上下牙打着颤,神色呆呆的。
秦宴城见状:“先把他带回去。”
这句虽然像是陈述,但尾音微微上扬,显然是在询问时舟的意见。
秦宴城性情薄凉没有什么同情心,加上先前眼看着时舟几次三番都没能把死不悔改的宋端年拉回来,他更加没什么兴趣去管他死活。
时舟回答:“当然啊肯定得带回去!不然一宿给冻坏了怎么办呀?”
张姨提前就得了电话知道秦宴城今晚回来,只是没想到这么晚,见两人进门,连忙迎上去问:“先生,小时少爷,你俩总算是回来了。还没吃晚饭吧,想吃点什么......嗯?”
此时保镖一左一右把浑身湿透了的宋端年给拎了进来,宋端年嘴唇还在打颤,显然淋了挺久的雨被冻得够呛,张姨震惊:“天啊,这好好的孩子怎么给冻成这样了?怎么回事啊?”
时舟估计宋端年大概是在郑启那里受了委屈,或者因为争吵而被赶出家门,又举目无亲无处可去。
毕竟,这种完全不顾天气把人赶出门的事情以前炮灰原主也经历过,比这还惨,光着脚站在大雪地里,身上没有手机也没有钱。
跟人渣讲究人情和道理是没用的,郑启那厮平时看着还挺人模狗样的,但前提是别发火,发了火之后简直六亲不认,禽兽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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