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花瓶人设崩了(52)

　　秦宴接过来，抬头，“给我？”
　　“嗯，觉得很适合你。”之前收了秦宴的袖扣，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回礼，这枚领夹虽然只要几万，远没那有枚袖扣贵重，也是一份心意。
　　下次再看到什么好的，他会再继续送的。
　　秦宴垂眸看了会，认真说：“我明天戴。”
　　凌安点头，“可以呀。”
　　系上安全带，凌安闲聊说：“明天我要去星空跟曹导签约，要早起，会顺便做早餐，也给你做一份啊，是我送上去，还是你下来？或者，我直接到你家做？”
　　秦宴没犹豫，“到我家做。”
　　秦宴家的厨房什么都不缺，就是很少开火。
　　管家会定时过来打扫，把冰箱填满，本来还想派个佣人来负责三餐，，但秦宴不喜欢有人，这个想法只能作罢。
　　在遇见凌安之前，秦宴晚上会在公司忙到十一二点才回家，偶尔直接通宵，就随便在休息室躺躺。
　　而家，对他而言不过是休息的地方，跟酒店差不多。
　　并没有给他温暖。
　　“好，那我六点半上去找你。”凌安转身摸摸趴在后座小金毛的脑袋，问，“要吃什么？中式一些的牛奶粥、南瓜饼，还是西式一些的三明治？”
　　秦宴想起了上次牛奶粥的味道，不会甜，淡淡的奶香，很好吃。
　　他轻声：“粥。”
　　凌安笑起来，“行，那就牛奶粥和南瓜饼，粥热乎乎的，现在天冷，刚好暖胃。”
　　第二天，刚过六点，凌安就精神满满的起床。
　　洗漱完，给阮呼呼留了早餐，他就背上包，提着一小袋食材出门。
　　他刚到，还没按门铃，秦宴就开了门。
　　四目相对，凌安笑了，“我们算是心有灵犀吗？”
　　秦宴其实一直在门后等着，听见声音开得门，听凌安这么说，面不改色，“嗯。”
　　“我也觉得。”
　　秦宴拿拖鞋给他换。
　　凌安看一眼，有些惊讶，毛绒绒的小兔子棉拖，画风未免和秦宴太不符了。
　　忽然想到一种可能，他试探问：“特地给我准备的吗？”
　　“你脚不能受寒。”
　　凌安换好鞋，把门关上，“你知道啦？”
　　上次拍完雪地里的戏，他回来就看了医生，医生一脸严肃，告诫他要好好养，否则以后一到冬天、阴雨天会很难受。
　　“嗯。”秦宴望着他，“以后，别这样。”
　　凌安走进去，毛绒绒的拖鞋穿着很舒服，“这样的事不会经常发生，一般就是淋淋雨、泡泡水这种。”
　　弯着眉眼，冲秦宴笑一下，“你放心吧，没下次了。”
　　说完，他晃晃提着的袋子，走进厨房，挽起袖子开始忙碌。
　　秦宴进去帮忙。
　　两人一起动手，早餐做得很快。
　　南瓜饼是凌安不久前才跟凌妈妈学的，今天第一次做，出锅后样子不太好看，他郁闷的盯着看了半天。
　　犹豫着试吃了一口，他眉眼舒展开，又吃第二口，还挺好吃。
　　转脸问秦宴，“你要试试吗？”
　　没办法拒绝，秦宴尝了一口，口腔顺间被甜意占据，还是不习惯。
　　凌安眨了眨眼，亮晶晶地看他，期待地问，“怎么样？”
　　“好吃。”秦宴面不改色。
　　他一直把不爱吃甜食的事藏得很好，因为凌安喜欢吃，以为他也喜欢吃，经常给他做饼干和糖果。
　　他也在努力学着吃了。
　　凌安顿时满足了，下巴微微抬了抬，夸自己，“我果然是个小天才。”
　　说着，又往嘴里丢了一块。
　　嘴里包着南瓜饼，他腮帮子鼓鼓的，“好了，吃早餐吧，吃完我差不多要走了。”
　　秦宴看他鼓起的腮帮子，忍住想戳的心思，去拿碗盛粥。
　　吃过早餐，凌安收拾好自己的东西，等秦宴，秦宴回房换一身衣服，跟他一起出发。
　　秦宴今天搭配的是凌安昨晚送的钻石领夹，凌安看到了，点头评价：“果然很合适。”
　　注视凌安，秦宴嗓音低低的，透着柔和，“我很喜欢。”
　　他会好好珍惜。
　　—
　　凌安到星空的时候，还早，曹建新还没到。
　　顾林晗把凌安拉到办公室，目不转睛盯着他，盯得凌安要起鸡皮疙瘩，忍无可忍，把顾林晗的脸拍开。
　　“别看我，我们没结果的。”又开了个玩笑。
　　顾林晗无语到翻白眼，“正好，我跟你一样。”
　　他坐下烧水泡茶，一杯普洱放到凌安面前，感慨说：“我只是在看，你是不是被锦鲤附身了，运气真的爆炸得好。”
　　不然，怎么抱着小金毛去打疫苗，都能撞见曹建新，还被他一眼就看中。
　　其他人真没这个运气。
　　凌安端起茶杯喝茶，笑了下，没说话。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但仔细想想，公园偶遇江老爷子，逛街遇见曹建新，这些其实都只是小运气，他最大的运气，是再次拥有了生命。
　　他本来已经死在三年后，却又回到三年前。
　　这才是绝无仅有的运气，他心怀感激。
　　顾林晗说：“不过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你就该红，不红，天理难容，所以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要帮你红。”
　　凌安依旧信仰科学，但也对未知心怀敬畏，可听顾林晗这么说，还是好笑，觉得玄学得过分，敷衍地点头，“是是是。”
　　顾林晗哪里听不出来敷衍？瞪他一眼，又给他续杯茶，回到正事，“好了，不废话了，我们聊一下曹导的剧本。”
　　“剧本怎么了，有问题吗？”凌安换个姿势，怀里塞个抱枕，脸颊枕在上面。
　　“问题是没问题，顾青这种白切黑人设，非常带感，而且他的人设很鲜明，坏到极致，却不是单纯的坏，背后隐情出来以后，必然会赚不少眼泪。”顿一下，他直视凌安，“主要是，他的感情线。”
　　“感情线？”凌安反应过来，“你说和男主的隐线啊。”
　　“已经不算隐线了好吗。”他昨晚熬夜看完剧本，本子写的真得好，剧情线为主，几段感情线都点到即止，恰到好处。
　　武侠背景下，人物自带一股洒脱豪情，恩仇快意。
　　然而跟别的剧不同，男主跟女主没有感情线，反而是兄妹线，但跟反派的男二，也就是顾青，却有一条线。
　　尽管到结局，两人谁都没有很清晰的说出“心悦你”，可从前期的相处，到后期的相爱相杀，都很明显表达了他们之间的感情。
　　凌安想了下，也承认，“确实挺明显的。”
　　他又说：“这有什么问题？”
　　“问题是，余导的电影，你饰演凤起，凤起的感情线，也是跟同性。”顾林晗皱眉，“连着两部，我担心，你会被贴上标签，被定型，以后不太容易接到异性感情的戏，但这一块才是主要市场。”
　　他迟疑一会，继续，“所以，要不要跟曹导商量一下，把感情线稍微做个减法？”
　　凌安摇摇头，“不用，不会被定型的。我接的并不是同性恋爱剧，最后两人都没说出喜欢，硬要归类，能算进社会主义兄弟情里，迟钝一些的观众，可能真看不出来。”
　　顾林晗：“……”
　　“而且曹导不会改的，顾青是他非常喜欢的角色，他愿意为这个角色把剧的拍摄推迟这么久，就不会轻易动他。”这一点，凌安非常笃定。
　　“另外，那些戏份也不能删减，它们是丰富顾青这个人物的剧情，删了，人物魅力会下降。”
　　这时，周漾敲门进来，提醒说：“曹导来了。”
　　凌安站起来，拍拍顾林晗肩膀，“走了。”
　　“行吧，说不过你。”顾林晗耸耸肩膀，起身跟上。
　　与此同时，另一边。
　　秦宴办公室。
　　江行越推门进去，随手把外套丢在沙发上，“我进来的时候，看见陶冉又一次表情管理失败从你办公室出去，你干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