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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分尴尬(16)

作者:小修罗 时间:2020-03-23 18:00:50 标签:欢喜冤家 HE 情投意合

  他与古伊弗宁,是在雄浑大地上对峙的两方。
  这一仗,犹如西欧中世纪的冷兵器之战,千军万马在黄沙漫天的戈壁滩上狂奔。
  猩红的残阳吞噬了天边最后一线蓝,铺天盖地都是令人无法呼吸的血腥味。
  激烈的战况,双方战士的血脉都已与这场战斗融为一体,他们疯狂而偏执,像从地狱跑出来的恶魔,享受着相互厮杀的乐趣,
  每一条血管都被割爆了,喷溅出漫天飞扬的血沫,染红了战场的每一处角落,这是炽热的欲.望交织成的世界。
  只是臆想的世界罢了,他竟觉得写实。
  这迷离又壮烈的幻觉啊,已是这场“戏剧”最完美的落幕曲。
  牛可清侧躺着,后背感受到一阵湿热的黏腻,那是古伊弗宁将滚烫的胸膛贴了过来。
  汗水交融在一起,浇灌着澎湃的心跳,牛可清的意识就这样一丝一缕地,被对方的热度给拉了回来。
  “还好吗?”古伊弗宁哑着嗓音道。
  牛可清暂时还开不了声,只是轻微地点了点头。
  他像一只被风吹、被雨淋后急需安全感的羊,曲起身子蜷缩着,主动伸手勾住古伊弗宁臂膀,将之紧紧地抱在怀里。
  过往,牛可清将性看作是一件解决需求、宣泄欲.望的事,机械地重复着那一套既定的流程,在获得刺激中成全自我。
  但脱离了快感本身,过程是无聊的,动作和姿势千篇一律。事后会空虚,会回归心无波澜的状态。
  而古伊弗宁颠覆了这一切,他令他知道,这种事是因人而异的。
  那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体验,像一条树根被雕上了美丽的玫瑰花纹,一颗石头被镌刻成了价值斐然的工艺品,这种享受徒然变得高级起来。
  而不再是低级又野蛮的生理活动。
  两个累得全身浸汗的人搂抱在一起,共同经历了短暂的失神。他们像两只交缠着坠入深渊的鹰,猛地坠落以后,却又轻浮地飘进了高耸的云端。
  汗水淋漓,是前所未有的欢愉。
  夜幕由深至浅,不知过了多久,二人渐渐回神,首先就是从对方的臂弯里脱开,下意识地远离对方体温和气息。
  莫挨老子。
  两个男人各自倚在床的左右侧,百无聊赖地眯着双眼,指尖夹着根香烟,都在吞云吐雾。
  他们果真是同一类人,连叠着长腿抽事后烟的姿态,都是同一派模样。
  抽去了半根烟后,古伊弗宁伸手往旁边的水晶烟灰缸里掸了掸,随口问:“还满意吗?今晚。”
  牛可清仔细回忆了一会儿,刚才的激情,好像在品味着些什么,最后认可地挑了挑眉,“还不错。”
  其实是很不错。
  今晚,是他自从开启“性.生活”这个项目后,做过最酣畅淋漓的一场。
  只这么回忆半秒钟,牛可清的心又难以自抑地攒动,就连血管中的热流都开始奔腾起来。
  面前的这个男人,让他第一次意识到:做i与交.媾是不同的。前者隐含着更深的渴望和更浓烈的欲求,除了身体上的快感,还有灵魂上的满足。
  古伊弗宁故意撇撇嘴,“牛医生,你是我第一个需要哄骗和讨好才能捕获的床伴。”
  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真是坏透了。
  若不是这人脸长得好看,让人不忍心在上面留下淤青,牛可清早就扑上去给他一拳。
  古伊弗宁那话,他听得很不舒服。
  睡了就睡了,别说得跟老子是被你骗上床的一样,我是心甘情愿让你干的,不然天神宙斯都勾引不了我。
  牛可清在床上肯居于人下,不代表他性格上也肯居于人下。
  睡他可以,看轻他不可以。
  在古伊弗宁面前更是如此,牛可清始终有种不甘示弱的倔傲,就像一只挺胸傲骨的白鹤,高不可攀,不容亵渎。
  这只誓要扳回一城的白鹤,高扬下巴,悠悠地吐出一抹烟雾,讽刺道:“古医生又怎么知道,被捕获的那个不是你呢?”


第16章 牛嚼牡丹
  “多少要费点劲,才能把自己保持在理性的轨道上。 ”
  ——王小波
  “古医生又怎么知道,被捕获的那个不是你呢?”牛可清说。
  古伊弗宁先是一愣,侧头,凝视了牛可清许久,而后释然一笑,“有意思。”
  这个男人,在情场上向来是说一不二的狩猎者,手段强势而不容反抗,一步一步地领着小兽们走进他设好的圈套中,然后心甘情愿地被捕获。
  牛可清也是他的猎物之一。
  但不同之处在于,牛可清似乎也是只食肉兽,竟以自己当作诱饵,在古伊弗宁设下的圈套里占山为王,并且傲气地对猎人宣战说:“被捕获的是你。”
  古伊弗宁萌生了些挫败感,却也并不讨厌。因为偶尔做一下被捕获的那个,也不失为一种新鲜感。
  牛可清坐在床边,静默地抽着事后烟,心里是不踏实的。他始终觉得刚才发生的一切有点不真实。
  妈的,久旱逢甘露,爽得好像去天堂走了一遭。
  不过,当起身的动作大了一点时,酸痛的腰肢和大腿根随即给了他一记最真实的警醒——
  这他娘的就是发生了。
  是的,他跟古伊弗宁睡了。
  而且这床单滚得还让人有点眷恋。
  古伊弗宁用手撑着脑袋,斜斜地看着牛可清白得有光泽的背部,忽然开声说:“我觉得我们很适合彼此。”
  牛可清不以为然:“所以呢?”
  古伊弗宁笑了笑,看着对方身上留下的那些红紫印记,忽生起一种难以描述的占有欲:“或许,我们可以将这段关系长期维持下去。”
  “No,”牛可清看也不看他,只比出一根手指,“仅此一次。”
  古伊弗宁故作丧气;“这么绝情?你喝忘情水长大的?”
  牛可清冷漠道:“我们之间可没有感情。”
  他没有说出实话。
  其实,在答应古伊弗宁约这一炮的时候,牛可清就察觉到了某些不该有的东西在萌生。
  类似爱情。
  所以,在古伊弗宁问他要不要到床上去玩玩的时候,他一瞬间心动了,被对方这一句话撩得乱了心神,于是脑子一热,就答应了。
  这种不管不顾的冲动,不会再有下一次。
  “感情确实没有,但对于你和我这种人来说,上床这件事,靠的本来就不是感情。”古伊弗宁一针见血,算是对牛可清拒绝的一种反击。
  男人的手指像一根蛊惑的魔杖,如蜻蜓点水一般,将触未触地划过牛可清的背部,带来一种流水淌过的酥.痒。
  “牛医生,”这一声唤得暧昧,带着刺入骨髓的电荷。
  古伊弗宁倾向前去,又在牛可清的背脊中央深深地嘬了下,那一小片无瑕的肌肤被吮得湿润,瞬间多出了一颗粉红的“草莓”。
  牛可清全身都颤抖了一下,经历过刚才那激烈的性.事,他整个身体都是敏感的,像一块水豆腐,弹指一触便会发颤。
  古伊弗宁用指腹揩了揩那新鲜的吻痕,余韵未尽,又伸出湿滑的舌尖舔了舔,沾出一道极细泛亮的银丝。
  随后男人满足地勾了勾唇,“不可否认的是,你我很尽兴,不是吗?”
  牛可清没应他,在灯下久久不说话,算是默认了。
  他承认刚才那场很尽兴,甚至比以往的每一次都要尽兴得多。但同时,他也敏感地意识到,这当中不仅只有身体上的尽兴。
  其中掺杂了些多余的东西,他知道那是什么。
  从前,牛可清喜爱闭着眼睛享受这些时刻,他不在乎给他带来快感的是谁,因为对他而言,重要的是快感本身。
  可就在刚才,他哪怕在最无力抵抗冲击的时候,也竭力地将眼睛撑开一条缝,去好好地看着古伊弗宁的脸。
  那是一种凝视,他知道是谁正在进入他。
  似乎在暗暗中,人的重要性超过了快感的重要性,成为他所有注意力的依附之处。
  古伊弗宁识破了他的沉默,乘胜追击:“所以,我们何不把这份尽兴长久地延续下去呢?”
  这位该死的古医生啊,与其说他是一位极好的谈判专家,还不如说他是一个擅长诡辩和蛊惑的巫师。
  诚然,意念薄弱又嗜好性.事的牛医生,便是这位巫师最擅长诱捕的猎物。
  古伊弗宁抚着牛可清的背,将一缕热气吹进他的耳蜗里:“我们两个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做些快乐的事,不好吗?”
  但牛可清依旧没应他,这回的沉默却不是默认,而是一种无声的拒绝。
  今晚,古伊弗宁给了他前所未有的激情,与以前约过的任何一场相比,牛可清获得的似乎不仅仅是生理上的满足,也不仅仅是体感上的刺激……
  还有一种心脏上的搏动。
  那个词怎么说来着?
  噢,意.乱情.迷。
  陷入这种心跳和脉搏被支配的困境,他不知道当时的自己究竟是陷在“情.欲”里,还是陷在“情感”里。
  从前,牛可清从不会留恋任何一位床伴的温度和技巧,可如今这位古医生,却令他有种要沉迷的迹象。
  无论如何,这是不好的预兆。
  自我保护意识强的人对危险总是有种应激性,从动情的那一刻起,牛可清的自我保护机制就被触发了。
  像他这种利己主义者,绝对不会将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而理智就是最好的安全罩。
  牛可清转过头来,细密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片阴影,表情有那么一些难以捉摸。
  他凝着脸,对古伊弗宁强调,“我说了,仅此一次。”
  这句话意味着不会再有以后。
  烟草的味道溢满了整个房间,肆虐的尼古丁令人神经亢奋。古伊弗宁再问他一次,“真不来了?我俩多和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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