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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了情敌的孩子(24)

作者:一叶菩提 时间:2018-12-23 22:55:59 标签:情有独钟 生子 甜文 娱乐圈

  还要好久才能与小猫崽见面。
  阮恬万分期待地轻轻摸着腹部,好像这样就能碰到小猫崽。他的小猫崽一定会很可爱,有软软的绒毛,小指般的猫耳,嫩嫩小小的,能随意地捧进掌心,还会软软糯糯、奶声奶气地唤他爹爹。
  阮恬想着便兴奋不已,恨不能立刻就与小猫崽见面,好想舔舔小猫崽。他还要给小猫崽喂好多好多好吃的,还会给小猫崽买好多好多的漂亮衣服,将他的小猫崽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比所有人类都还要好看百倍。
  不过阮恬也还有些担忧。小猫崽要起码一岁才能化为人形,这之前,就只能维持小猫崽的形态,等到时候,要是他爸妈和秦沥爸妈问他要孙子又该怎么办。总不能将小猫崽叼过去,说这就是他们的孙子吧。
  他还不想吓着爸妈和叔叔阿姨。
  再说,灵猫怀孕会比人类多两个月的孕期,等阮恬满十月孕期,却还没产子的迹象,说不定更会吓坏两边的长辈。阮恬很忧虑地想,他会不会因为这事被当成妖怪?又或者,爸妈和叔叔阿姨会以为他撒谎,以为小猫崽并不是秦沥的。
  要真这样,阮恬纵然有两张嘴,恐怕也是说不清楚的。
  这天中午,阮柏堂和胡施为给阮恬庆生,特地下厨做了一大桌美食,全是阮恬很爱吃的。每盘菜色香味俱全,引诱着阮恬原来意志力就不坚定的味蕾。他迅速坐到桌边,欢欢喜喜畅快地吃起来,最爱吃的当然还是鱼,胡施了解阮恬,特地给他煮了红烧鱼、剁椒鱼头、酸菜鱼,阮恬爱吃什么随便挑。总之今天阮恬生日,他说话最管用。
  还吃着饭,阮恬又接到阮琪打过来的电话,说祝他生日快乐,接着问阮恬有没有收到她寄的礼物。
  “收到了。”阮恬道:“谢谢妹妹。”
  阮琪给阮恬买了条围巾,这围巾她之前陪阮恬逛街时,就听阮恬说喜欢,因此特意记下来,等阮恬生日的时候,便买了给他当生日礼物。
  阮琪道没事,又充满期待地问道:“哥,你喜欢吗?”
  “喜欢。”阮恬认真道。
  “那就好。哎,秦沥哥送的什么礼物给你?”
  阮恬稍稍沉默,随之动作微顿,表情亦有些低落沮丧,然而说出的话却刻意装作无所谓地道:“他没送。”
  阮琪如阮恬意料之中地惊讶道:“咦,怎么会?秦沥哥以前不是很早就将礼物送你了。”
  阮恬继续假装无所谓,说话的语气却凶巴巴地:“他忘记了吧。”
  “秦沥哥从没忘过,这次怎么会忘。”阮琪听出他哥话里的愤怒不满,连安慰道:“说不定秦沥哥太忙,等会就送礼物来了,哥你别急,秦沥哥绝对不会忘的,我敢保证。”
  阮琪这番安慰的话让阮恬心情稍稍转好,表面却仍是不愿承认地道:“哼,不送就不送,谁稀罕。”
  他还惦记着秦沥之前不肯送他的香包,这次送的礼物除非是香包,否则阮恬是不会轻易原谅秦沥的。
  哼,他阮小恬还是很有脾气的,更不会轻易被贿赂收买!
  阮柏堂和胡施听着阮恬这番话,又转头看对方一眼,心底也感到很奇怪不解。秦沥从没忘记阮恬的生日,每年更是一早就将礼物送给阮恬了,结果今年怎么还没动静,不会真给忘了吧?
  要真忘了……
  阮柏堂和胡施极有默契地看穿彼此的担忧,又随即将视线转向仍气鼓鼓的阮恬。
  别看阮恬刚才话说得很轻描淡写,实际秦沥真要忘了他的生日,那恐怕就要翻天了。
  饭后,阮柏堂和胡施吃得太撑,便说要下楼溜达溜达消消食,又问阮恬要不要一块去。
  阮恬吃完饭就窝回沙发,搂着抱枕琢磨妹妹说的话,以及秦沥究竟是太忙还是忘记了他的生日,他越想越情绪低落,更没心情走动,便懒懒地道不去,恹恹地像是提不起精神。
  阮柏堂和胡施对视一眼,因此眼底的担忧更甚。
  整个下午,阮恬心底都说不出的郁闷烦躁,他躺着沙发翻来覆去,就感觉整只喵都很不对劲,又不愿承认究竟惦记着什么。每隔一分钟,他就会习惯性地看下手机,发现没有电话没有短信没有qq消息,整只喵顿时像被抽空力气。
  阮恬又一次取过手机时,原本熄着的屏幕突然亮起来,随之响起悦耳的手机铃声。阮恬双眼倏地一亮,视线迅速转向屏幕,反复确认沈文劲的名字无误后,刚提起的兴致转瞬就散了。
  没有礼物,不高兴不高兴不高兴!
  “喂,阮小恬,怎么不说话?”沈文劲笑着逗阮恬:“阮小恬这是要变成闷小恬了啊。”
  “……干嘛?”阮恬有气无力地道。
  沈文劲愣了下,察觉阮恬不高兴,很仗义地道:“怎么?谁敢欺负你?给哥说,哥为你报仇。”
  “秦沥。”阮恬幽幽地吐出两个字。
  “……”沈文劲顿时噎住,先前话说得太大,一时有些下不来台,接着索性当没说过那句话,转移话题道:“那啥,生日快乐啊,我这会不在首都,改天补给你礼物。”
  “哼!”阮恬哪能察觉不到沈文劲转移话题的行为,不禁冷哼一声。
  沈文劲也颇无奈,阮恬要换个人,他还能试着给对方找找不痛快。然而秦沥……他找秦沥不痛快,不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再说以秦沥和阮恬的关系,说不定两人转头就和好如初,那会显得他的牺牲一点价值都没有。
  所以这提议坚决反对。
  窗外夜色渐渐暗淡,稀薄的雾气亦弥漫开来。
  阮恬没等到秦沥的消息,瘫沙发已经彻底变成一只废喵,连翻个身都懒得再动。偏偏就在他已经彻底放弃,决定将秦沥从今以后打入黑名单的时候,却突然听见楼道外传来很模糊又熟悉的说话声,还伴随着钥匙插进锁孔,接着将门打开的声音。
  紧闭的房门随即被推开,胡施高兴地道:“阮小恬,快过来,看看谁来了?”
  阮恬没动,斜着眼睛冷飕飕地瞥秦沥一眼,随即迅速收回视线,重重地冷冷哼了一声,丝毫没掩饰“我好愤怒好生气你必须哄我”的强烈情绪。
  秦沥视线从阮恬那收回,转向阮柏堂他们,理所当然地道:“那我就先将阮小恬接走了。”
  “嗯,接走接走。”胡施很爽快甚至犹如催促秦沥似的道:“他待家里还不如去你那活泼。”
  “是啊,这一天就惦记着你没送他礼物。”阮柏堂也跟着附和道。
  阮恬听见这话瞬间毛发炸起,大声辩驳道:“我没有!我才不是想要礼物!”他说话的同时,脸也不知不觉地悄悄发着烫。
  秦沥向阮柏堂他们颔首致意,又径直朝阮恬躺着的沙发走过去。
  阮恬突然紧张起来,连转身背对着秦沥,还将脑袋埋进抱枕里,摆出一副典型的拒绝交流的姿态。
  秦沥俯身蹲下,视线专注地落在阮恬身上,低低地道:“我接你去看礼物。”
  阮恬撅着嘴沉默,打定主意不理秦沥。
  “不想看看礼物?”秦沥以很笃定的语气不容置喙地肯定道:“你肯定会很喜欢的。”
  他肯定会很喜欢?
  阮恬耳朵竖着,心底的坚持也因这话变得动摇起来,像猫抓似的好奇,忍不住便会猜测秦沥究竟给他准备了什么礼物,而且秦沥每年给他准备的礼物他都很喜欢,这次又会是什么?
  阮恬的好奇心完全被秦沥给吊得高高的。
  秦沥又真诚道:“今天忙着准备礼物,所以才没联系你,原谅我这次,好吗?”他嗓音很低,绕过舌尖携着很撩人的腔调,既苏又动听。
  阮恬顿时更动摇了,开始不自觉地找原谅秦沥的理由。嗯……秦沥都说他是为给自己准备礼物所以才没联系他,不如就……原谅秦沥这一次?
  “那不能再有下次!”阮恬妥协完,又斩钉截铁凶巴巴地强调道。
  秦沥认真道:“不会。”
  “好吧。”阮恬探出脑袋,又转过身接着坐起来。
  他随着秦沥一块离开的时候,越想越觉得自己不够坚持,使他感觉特别容易动摇,于是阮恬盯着秦沥宽阔挺拔的背影,再度添加筹码强调道:“如果礼物我不喜欢,也不原谅你。”
  秦沥停下脚步,微微侧头看阮恬,他侧脸轮廓在头顶灯光的映照下格外俊朗。秦沥神秘莫测地低声说:“你一定会喜欢的。”
  阮恬对这份礼物的好奇心顿时更强烈了。
  夜晚凉爽的风驱散白天的燥热,远处天空晚霞映亮天际,美得像盛世画卷。
  秦沥驱车前往别墅,一路沉默着,阮恬扭头望着窗外,拼命才能控制住好奇心,不向秦沥询问礼物究竟是什么。他心情既激动又期待,还夹杂着一点点小纠结,待会秦沥送他的礼物,他要是不喜欢的话,到底是说喜欢还是说不喜欢?
  说不喜欢的话,他是不是就还要继续生秦沥的气?
  唔……脑袋疼。
  总之都怪秦沥,他既然准备好礼物,为什么不提前送,还非要大老远地将他带过来看。
  那待会还得把礼物搬回家,多麻烦呀。
  阮恬这么一路想着,秦沥的车便已开进别墅区。这块别墅区地处黄金地段,堪称寸土寸金,并且还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某种程度上来说,这里已经被打上秦家的烙印,能住这儿的基本都是秦家人,有秦家的本家,也有其他的分支,就像一颗根基稳固,枝繁叶茂的大树,盘踞于这片宽阔的区域。
  汽车驶进别墅,停好后,阮恬刚要兴致勃勃地去收礼物,秦沥就突然将一个眼罩递给他。
  “干嘛?”阮恬不太乐意戴,他只想尽快找到礼物,心里好奇得快要爆棚了。
  秦沥简洁利落道:“戴上。”
  他语调微沉,携着很固执的执着。阮恬顷刻又怂了,还是乖乖接过眼罩戴好,双眼被蒙住,这种神秘感使他无比的激动兴奋又充满期待。
  秦沥究竟会送他什么礼物?
  这次弄得这么神秘,肯定是很隆重珍贵的礼物吧。阮恬忍不住开始幻想,说不定待会摘掉眼罩,他就会看见一地金光闪闪的珠宝,他对这些亮晶晶的东西也很是喜爱。
  他还幻想着秦沥有没有可能送他一张亮晶晶的遍布珠宝的大床,便感觉秦沥倏地停了下来。秦沥松开始终紧牵着阮恬的手,又绕到阮恬身后,缓慢地给他摘掉眼罩。
  遮挡视线的眼罩被摘掉,阮恬顷刻紧张激动地睁开双眼,然后在发现眼前除一片辽阔的草地外,空无一物之后,他便很诡异地愣住了。
  “礼物呢?”阮恬视线迷茫地投向秦沥。
  阮恬与预料中截然相反的反应使秦沥也忽然很不安,他情绪掩饰得极好,淡然镇定地指着前方不断绵延仿佛看不到尽头的草地,笃定道:“这就是礼物。”
  阮恬看着前方的草地,难以置信地揉揉眼睛:“你送我草?还送这么多这么多的草?”他惊骇得都不知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送他一地草干什么,他又不是牛,不吃草的。
  秦沥不禁也有些慌:“这是猫薄荷,我专门让人移栽的。”他为栽猫薄荷,还特意腾空半边花园,将原来栽种的植被花束移走。秦沥还很肯定,当时接收他这命令的园丁,肯定背地对他产生过某些质疑。毕竟没人会将昂贵的植物移走,反倒栽些没什么欣赏价值的猫薄荷。
  阮恬却严重怀疑秦沥是故意的,他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
  “能吃吗?”阮恬抱着可能冤枉秦沥的念头,又追问了一句。
  秦沥摇头,他开始觉得自己说不定送错了礼物,毕竟阮恬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想象中的激动亢奋,反而好像对他的智商产生了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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