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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昊焱：“可是思远哥也很少让你进去啊……”
他们两个走在一起，周围仿佛有一层结界，把他们和其余人划分开。
到了中午，六个人一起吃饭，终于都聚在一起。
这种时候，就不得不面对现实问题——没剩多少钱了，现在吃什么比较合适？
“你来之前应该问问我的。”柯昊焱小声对司嘉木抱怨，“这个节目太穷了，都没给我们多少钱，你跟着我们，肯定要吃不饱了。”
“没关系。”司嘉木倒是十分坦然，“我来之前已经和宇哥商量过了，也了解你们现在的财务状况，虽然不是很理想，但也不算太糟。”
“这还不糟？”宋茹到底是个小姑娘，沉不住气，“我们都快要见底了，说不定吃完这顿饭就剩三四百了……”
宋茹越说越觉得凄惨，都不忍心继续说下去。
“我知道。”司嘉木笑盈盈的，身上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气质被他刻意收敛了不少，说话的时候也轻轻柔柔的，“虽说节目组经费有限，但节目组没规定我们不能自己筹集经费啊。”
“怎么筹集？”说到这种涉及到生活质量的事情，大家纷纷都表示十分有兴趣，就连林梅都凑了过来。
司嘉木肚子有些饿了，抬眼示意柯昊焱点餐，自己给他们讲着如何筹钱。
讲完之后，菜正好上齐，大家也都明白过来。
在座的各位有演员，还有偶像，最擅长的就是在观众面前表演，但这次，没有专业的打光，也没有很大的舞台，只是街边站着，摆个小摊子，即刻开张。
简而言之，就是卖艺赚钱。
司嘉木说的办法很常规，甚至十分简单，但他们以前都没动过这类的心思，突然被点拨开，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林梅宋茹她们倒是没意见，两人一个是老艺术家，就是从街边起步的，一个是在观众眼皮子底下长大的童星。
李东阳就不必说了，当练习生的时候在街边的路演也不少。
就剩下一个胡悦了，她是突然爆红，平时又耍足了大牌，想要让她沉淀下来，怕是比登天还难。
“胡悦，你有什么意见？”柯昊焱例行公事一般，只是顺口一问，本没想着能有什么答复，谁知道胡悦突然开口，“我没意见，既然你们都去了，我哪有不去的道理？”
说完，胡悦还补充一句，“其实我在作为演员爆火之前，是想当偶像的，所以也系统地学习过唱跳，但我不擅长舞蹈，是vocal。”
餐桌上安静片刻，对胡悦这一长段发言，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那正好。”司嘉木夹了个茄盒，咬了一小口，觉得不合胃口，放到柯昊焱盘子里，“我是舞担，昊焱是rapper，你是vocal，齐了。”
李东阳默默地抬起手，“可我也是vocal……”
但他的声音并没有得到回应。
柯昊焱瞥了眼司嘉木，对方正低着头，小心地扒拉着鱼刺，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
之前说好要保持距离，柯昊焱自然不会再踏进这个浑水，眼珠转了转，随意扯了个理由出来，“我们聚在一起人太多了，还是分成小组吧，这样收入也能多一些。”
“那我和林前辈，小茹她们一组。”李东阳兀自给自己划好了队伍，刚刚一直在挑鱼刺的司嘉木突然抬头，“前辈你是偶像，林前辈和小茹是演员，组在一起会不会有些不太搭？”
“那我和你们一组？”
司嘉木摇头，“和我们一组又显得多余。前辈出道时间也长，舞台经验丰富，一个人也可以吧？”
第二十九章
啊？这是认真的吗？六个人的队伍，怎么分也不能沦落到他一个人一组吧？
李东阳蹙眉，看向司嘉木。对方仍然笑盈盈地看着他，只是那层笑意，并未抵达眼底。
说的更过分些，甚司嘉木此刻，根本就是皮笑肉不笑。
在他和司嘉木接触的这短短时间里，印象里并没有做过此类为难他的事情啊，为什么当下却要如此让自己难堪？
众人也一脸懵逼，目光在两个人之间徘徊，莫名察觉到了一股火药味。
张晨轩在一边看着，没有说话，众人也就不开口。
“前辈，我觉得嘉木说的有道理。”
柯昊焱打破沉默，站到司嘉木身侧，“前辈经验丰富，想必定能独当一面。”
李东阳顿了下，最后还是应了下来，“其实我也就20岁，你们两个一口一个前辈，都把我叫的不好意思了。”
“那行！”李东阳歪了下脑袋，露出他的招牌笑容，“既然如此，我一定不会辜负大家的期待。”
这件事终于翻篇，众人松口气，司嘉木的表情倒是没什么变化，一直是那种淡淡的笑容。
宋茹虽然年纪小，但进圈早，有了些体察脸色的本事，拉着李东阳，“阳哥，那个司嘉木，好像笑面虎啊。”
“嘘！”李东阳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勾唇，声音柔柔的，“这种话你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算了，可不能在其他人面前再说了。”
“可我已经说了，”宋茹憋嘴，补充道：“就在司嘉木面前。我还说了我很喜欢他，下次如果有合适的角色会推荐他。”
合着半天小丑竟是他自己啊！
众人起身，去乐器行租借乐器，李东阳只有一个人，供他选择的不多，挑来挑去，还是拿了自己的老本行——吉他。
司嘉木和柯昊焱都有上钢琴课，选了但搬架钢琴过去显然不现实，最后选了键盘。
胡悦选了贝斯，也很符合她今天酷酷的装扮。
几个人分散开来，柯昊焱他们找了个广场，几个人刚把乐器架好，已经有了三三两两的人在围观。
“你们两个上去做一个介绍？”
两人一起摇头。
“我的人设是拽酷拽酷的，”柯昊焱说着，看一眼司嘉木，眼底的温柔都要化开，“至于嘉木，他本来就不喜欢这种场合。你随便说两句就好。”
“你们两个……”胡悦一脸“美女无语”的表情，僵持了一会儿，还是上去做了个简短的介绍。
他们三个，俊男美女，本来就吸睛，再加上有不少人认出了司嘉木和柯昊焱，人群很快就聚集起来。
“快唱吧！别一会儿还没开始就造成交通堵塞了。”
司嘉木低下头，骨节分明的手指落在键盘上，立刻有美妙的音符倾泄而出。
柯昊焱从裤腰上解下帽子，扣到司嘉木头上，帮他隔绝了一部分视线，这才就着他的旋律，一起弹起来。
胡悦很快回过神来，这个前奏是HIT的出道曲，刚发歌的时候大街小巷，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大家都耳熟能详，她自然也听过。
胡悦卡准节奏，唱的竟然也不错。
“胡悦，你的rap唱的不错。”司嘉木简单评价一句，起身，站到胡悦身边，说话时还带着浅浅的笑意，“都快赶上昊焱了。”
“嘉木，你在质疑我的业务能力！”柯昊焱调整姿势，手指落在琴键上。
几乎瞬间，司嘉木也动起来。
胡悦听了半天，愣是没听出来是什么，干站着也是尴尬，干脆走到后面，把舞台都留给司嘉木。
她看了眼司嘉木，他今天跳的舞偏民族舞，动作大开大合之间又有内敛，腰肢柔软，盈盈一握。
胡悦想，他要是生在古代，怕是稳稳的花魁。
很快，她收回目光，看向柯昊焱。他的身子随着弹琴的动作一仰一合，唇边挂着浅浅的笑容。
胡悦也笑起来，定定地看着他。
一曲终了，都没回过神来。
“胡悦、胡悦？”
司嘉木停下来，嘴微微张着，缓缓地喘着气，他来到胡悦面前，在她眼前打了个响指，“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啊？嗯、呃……”胡悦一阵胡言乱语，终于收敛心神，“你们刚刚跳的，什么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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