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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颗(14)

作者:绿山 时间:2021-06-15 08:03:28 标签:校园 竹马 双向暗恋

  结账时裘禧发现袁木给他自己买了两套高考真题卷,她问提前一年是否会太早。

  袁木说他习惯早做准备,多练一些,希望一年后的考场上没有把握的题能尽量少。

  要说袁木,是裘禧接触过的,最体面,最可靠的异性。

  听说小茶家的大部分家务都由她哥哥包揽,她哥哥讲课时也十分耐心从容,说五分钟帮她们解决这个知识点,就真的可以掐分掐秒完成任务。

  裘禧偷偷问袁茶她哥哥是不是在家演练过,袁茶笑她脑子是不是热得宕机。

  那袁木哥的形象又高一截,他井井有条地安排自己的生活,也游刃有余地为别人的生活负责。

  不像她的同龄男生无知无分寸和不安分,也没有父辈的老成世俗和好为人师,当然,也丝毫不见和她哥一样一身懒劲。

  袁木哥似乎是个完美的舵手,十分清楚自己的航向,并强势掌握着。

  想要的东西提前一年就开始争取,不想要的还会考虑别人要不要。

  比如他今天在解放路接到宣传册,立即说抱歉我暂时没有这方面的打算,不过也认认真真通读一遍,貌似想起旁边这家也有男丁,于是说,诶,可以拿回去给你哥看看。

  裘榆的按键声很密集,音量正一格一格增大。

  裘禧忍不住建议:“哥,一直按住它,加得更快。”

  裘榆充耳不闻,继续一下一下地浪费力气。

  怎么就不声不响补课一星期了。

  “你每天是什么时间去的,我怎么不知道。”

  裘榆问。

  “八点到十点,你十二点起床当然不知道。”

  裘禧翘起二郎腿,瞎得瑟,被裘榆一掌拍掉了。

  吃过晚饭,袁木回到房间看书。

  他的手伤迟迟不好,洗碗多是袁茶。

  其实看的也不是正儿八经教科书,只是抽出一本杂志来打发时间,消磨困意。

  袁木靠在床头,窗户大开,时有徐徐的风灌过来,无比惬意。

  只是慢慢地有石头混进来,一颗砸在鞋边,他没有搭理,接着一颗砸到衣柜,他也熟视无睹,最后一颗跳到床上,他将书用力一合,下了床。

  裘榆立在自家阳台上,算准了袁木现身的时机,正得意地朝他笑。

  欠欠的,到底是没被他揍过。

  干嘛?

  袁木用口型问,表情凶狠。

  裘榆的手指往上戳了戳,又张开手掌比了个五。

  不去。

  袁木关上了窗。

  吃了个闭窗羹,裘榆也不恼,转身看了看家里的挂钟,慢慢悠悠换上鞋出门,往天台走去。

  这栋楼的天台的门锁被裘榆砸了,他紧接着又出钱重新换了一个,所以整片只有他拥有钥匙。

  哦,还有袁木。

  他倚在门边等了五分钟,听见袁木的脚步声渐近。

  裘榆下了一层楼去遇他,故作茫然:“啊?不是说不来吗?”

  袁木把手心攥着的三颗小石子往他衣领里塞:“特地来还你。”

  裘榆抖一抖衣服,石子原封原样落出来,还客气:“不必,但谢谢你。”

  他们并肩往天台角落走,那儿放了一张长桌。

  走至晾衣服的电线,裘榆特意绕开,与袁木拉开距离,再往前几步又汇合在一路。

  袁木停在原地,看看地面,没有屎,看看头上,有钱进的裤衩。

  他望向裘榆一本正经的脸,回味他如小溪绕石般的行云流水。

  天呐,怎么还会有人在意这个。

  太阳正和天际拉锯,染红周遭无辜的云。

  袁木的目光眺去远处,因为刺目,微微眯着眼。

  他坐在桌上,两条腿挂在半空晃晃悠悠,和方才在床上同等惬意。

  “什么事啊?”他问。

  “没事啊,请你看夕阳。”

  “有事快说,不说我走了。”

  某种程度上,袁木比裘榆还了解裘榆。

  “开始补课了为什么不跟我说?”

  袁木茫然地看他,演技比刚刚的裘榆成熟:“为什么跟你说?”

  “为什么。

  你让我去补课的。”

  “不是我。”

  裘榆从善如流:“袁茶为什么不跟我说?”

  “你去问袁茶呗。”

  钱进应该是被他姐教训了,在楼下哇哇乱叫。

  两个人沉默着听了一会儿,裘榆突然开口:“钱进在你离开之后马上又找了一个好朋友。”

  袁木不怎么在意,点头:“我知道啊,就是你。”

  裘榆:“……”

  “我是钱进的朋友,你也是钱进的朋友,那我们俩算朋友吗?”

  那边的云烧起来了。

  问答进度变得干涩,卡在艰难的境地。

  “你觉得呢,你是我的朋友吗?”袁木不是耍小聪明,他问得非常诚挚。

  诚然,这份诚挚大概是无人知晓。

  “不是。”

  裘榆说。

  不想和袁木做朋友,裘榆奇异地得到解脱。

  那其实,那天袁木回答钱进的名字,是不是也就不用再在意。

  魏芷萱的题面是关系最好的朋友,没错吧?

  袁木全程没有看他,听他斩钉截铁地说,不是,也只是努着嘴默然,接着点了点头。

  “你知道下一个颜色是什么吗?”袁木指着烟厂厂牌问他。

  “我前些天看到一对同性恋。”

  裘榆和他同一时间说话,一条轨道在一个时间点容不下两辆火车,那裘榆任性地独辟一截,“两个男的。”

  “他们从北京来,一起到钱进家吃面,还到你家买了水果。

  他们穿款式相近的鞋,和对方讲话都低声细语,走出这条街时牵着手。”

  裘榆说,“他们看起来很相爱。”

  他发誓这辈子讲话没这么快过,一个字追另一个字,怕连不上,怕被打断,怕留下空白出差错漏破绽。

  好在袁木一直不说话。

  始终不说话。

  他好像观云观得入了迷。

  风挽着风撞过来,撩起裘榆汗后的冷意。

  如梦惊醒,裘榆听着楼底的叫卖声回归现实,说:“蓝色,八点半的时候。”

  袁木忽然笑了,裘榆转头细细地看他。

  袁木的眼尾是微挑的,以前的狗狗不知在几时变成的狐狸。

  而往常用来勾人心魂的弧度,在这个笑里透出绮丽的温柔。

  袁木喃喃地说:“哦,北京。”

  是个地界小而人繁多的城市,是秩序井然也杂乱无章的聚居地,是大到包容所有异类,也小到挤不进去留不下的斗兽场。

  “你想去吗?”袁木轻轻地问,转来与他的目光触在一起。

  此时段应该是苟延残喘的太阳在回光返照,比白天任何一刻都烫人。

  裘榆的心隐隐腾起胀热。

  想去吗,你问我吗,我没想过,我也不知道,现在不适合思考啊,要不要告诉他,他脸颊的红,是这场黄昏里的最后一匹晚霞。   第11章  植物性

第二天起床,裘禧看见宣传册被裘榆用来垫着吃小笼包。

  痛心疾首,恨铁不成钢,好心当成驴肝肺。

  她在心里小骂一个回合去了洗手间,刷牙时惊悚地与镜中的自己瞪视。

  裘禧歪出头来大声问:“诶凯个恩搞干啊?”

  裘榆抬头看她一眼:“把牙膏沫吞了再说话。”

  她呸呸两下含水吐完:“你起这么早干嘛?”

  “补课。”

  “啊……”裘禧挤过去抢包子,两个到手才反应过来,“啊?”

  “袁茶不是让我去来着?”裘榆把半屉都让给她,“没事做,去看看她哥啥水平。”

  “水平……挺、挺高的。”

  对此,裘禧也只发表得出一个意见,“哥,你、你去了别扰乱纪律。”

  课堂设在袁木家的客厅,教学工具就一张长桌两把靠背椅,还有用铁架支在正中间的白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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