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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现实世界里以后，除了上班几乎每天都会想起穿越到游戏里这件事。
说真的刺激归刺激，但他实在是没办法理解。
常洺想了想说，“这有些复杂，我只能说我们认为的现实世界并非真的是现实世界，幻想也并非仅仅是幻想。”
“在特定的状态下，被称为幻想的世界是存在的，并且能被观测到。”
说到这里，常洺提出笑道，“也许我们的世界，同样是被某个人，或者一群人创造出来。”
“你的意思是，提瓦特也是真实的？”苦艾脸色不算好看的问。
假如是这样，那她很难不想到某些科幻片中的设定，比如现在所在的世界，其实是某些超级计算机模拟的。
常洺点头回答，“可以这么说，但它不是在我们的维度。”
“降维打击？”一直没说话的清羽小声的接了句。
“我觉得应该是指二次元。”老李默默的反驳，他听到不在他们的维度，真的很难不想到二次元这个词。
张了张嘴，最终常洺有点了点头，“对，就是二次元，人们的幻想出来的世界是存在的，只是我们不能通过创作以外的方式观察到它。”
“目前对于二次元的世界来说，创作者们往往是唯一的观察者，只有通过创作者的描述，我们才能知道那个世界的存在。”讲到这里，常洺笑了一声，“不过我们一般都会认为被创作出来的世界是虚假的吧。”
“这么说对于被创造出来的世界，创作者就是神明了？”橙子好奇道，同时语气里浮现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纠结，好像是想到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
常洺这次摇了摇头，“不是，对于被创造的世界，自诞生起便脱离了创造者的掌控。”
也许创造者能规定好一个世界的诞生和毁灭。但他们始终无法描绘出那个世界所有个体的命运。
这个工程过于庞大，有太多的细节，创作者能聚焦的也不过是几件重要的事。
就像那场对准自己的直播一样，能播满一个小时就算是可喜可贺了。
“你这样说的话，我的负罪感少了一些。”橙子的话插进来，她抚了抚胸口，“不然我真的觉得我的功德被扣完了。”
“你做了什么？”坐在她旁边的阮阮忍不住好奇道。
橙子干笑两声回答，“画了点同人图，其他的没有了。”说着她赶紧换了个话题，问怎么他们到游戏里只能待七天。
“因为你们被提瓦特世界排斥。所以最多待七天，超过七天就会被发觉。”常洺无奈的摊手，“所以我才说幻想的世界在被创造出来以后，就脱离了创造者的掌控，它门也诞生了自己规则。”
一群非常厉害的外来者随意降临，这无疑是对平衡的破坏。
“过去的你要一点点升级的原因是这个啊。”清羽恍然大悟。
常洺苦笑一下，“这就是我经过一次次穿越进提瓦特后得到的教训，必须去适应那个世界，而不是一开始便奔着目的而去。”
“然后我就和系统达成一致，选定了更过去的我，也就是三年前的我。”
常洺此话一出在场除阮阮之外的人皆变得茫然，经过刚刚的谈话，他们已彻底认定是常洺在操作系统，结果现在他说是和系统达成一致。
难不成系统另有其人？
“这个由我来说吧。”阮阮叹了口气，她是目光调转落到常洺的身上，“我在上学的时候，听过我老师无意中提起过一件事，未来有向现在传来讯息。”
深吸一口气，阮阮尽量用平静的声音叙述她知道的事。
“在从提瓦特返回到我们这个现实的世界以后，我去找了我的老师，把我的经历讲给了她。”
稍微顿了顿，阮阮放轻声音说道，“然后我的老师告诉我，未来传来的信息只有一个意思，把「我」建造出来。”
“这个「我」就是我们在直播里看到的系统，它来自未来。”！
第142章
阮阮的话说完，全场陷入沉寂。
过了半分钟，常洺才开口打破这份无人般的沉默。
“系统是未来的我的底层意识，这正是为什么我能长期穿越进提瓦特的原因。”常洺不着声色的摇头，“也是系统帮助我们锁定了在一维世界的提瓦特。”
以当前的科技力量，根本做不到通过创作者意外的视角，观察到幻想的世界。
但来自未来的系统可以，只是在此之前必须将它降临的基础建造出来。
“你这个意思是说未来的你来到现在。”老李挠着头捋其中的逻辑，“然后现在的你和未来的你，又联手把过去的你送到游戏里。”
老李说完真觉得常洺是对自己真的狠，他换位思考，发现他是做不出，未来和现在的自己一起坑过去的自己这种事。
“硬核狠人啊。”苦艾突然想喝一口酒，但偏偏这里没有。
被如此评价的常洺叹了口气，“没有办法，年前是个关键点，经过计算，只有那时候的我能走完提瓦特之旅。”
“为了防止他再把犯过的错误再走一遍，我便请来大家帮忙。”常洺由衷的感谢，“我一直非常谢谢大家。”
常洺很清楚没有他们，过去的自己无法安然无恙的走到现在。
被道谢的几人颇为不好意思，在他们眼中这不过是举手之劳，是一场人生中的奇遇。
“不过你为什么选择我们啊。”阮阮不解的问，她算是知道真相最早的人。
但即便如此，她一直未能想清楚，在这么多原神的玩家里，为什么偏偏选中他们。
常洺听到这个问题，脸上露出些许难过，他回忆着说，“你们不是我选择的，是系统。”他苦笑了一下，“通过系统的演算，他认定你们是不会抛弃现实之人。”
这个答案令橙子和清羽愣住，老李和苦艾则变为沉思。
在这之前他们从未想过，自己其实没想过抛弃现实。甚至他们认为，留在现实里才是最正确的选择。
就像大部分穿越者总是固执的寻找回去的方法一样。
“我明白了，这个世界确实很糟糕。”阮阮懂了常洺的意思，“但是像我们这样的人还有很多。”
这个世界很糟糕，而人
又是一种擅长逃避的生物。
假如能穿越进一个无忧无虑，能快乐过完一生的世界，谁又想回去？
“我想这也是为什么提瓦特能被观察到原因。”阮阮说出她的看法，“对于当前的这个世界来说，提瓦特虽然也有危机，但是仍能称得上是乌托邦。”
橙子下意识的附和，“是啊，很多人都抱有这种想法吧。”
与其他的人相比，他们已算得上是很幸运的一批，就算是这样面对能进入游戏世界的诱惑，他们还是会忍不住心动。
“对的，提瓦特之所以能被系统观察锁定到的一个原因，也是因为很多人在潜意识想要过去。”
常洺给出一个解释，人们的意识也是一种力量，能够在看不见的地方施加影响。
或许进入游戏世界是一件很可笑的事。但对于现在来说，能前往一个自己眼中充满希望的世界，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要选择现实。”苦艾想到她的工作，“再接近人类的人工智能，也不是真正的人类。”
作为一名程序员，同样也是一名研究者，她撰写过无数的代码，听过那些人工智能的辩论，她甚至可以把人工智能当做有智慧的存在。
可人类之所以是人类，正是因为人有不确定性，必须要在现实里无力的挣扎。
正是这份不确定性和对现实的无力，把人类自身的命运变得像是在钢丝，稍微有所疏忽就会从钢丝绳上掉落。
为防止从钢丝绳上的落下的同类摔得太惨，人们用规则有道德以及后来的科技织成安全网。而这张安全网经过发展，最终得到了一个名字，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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