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洛牌成精啦(45)

　　信件里还附赠了这样法阵图案与画法展示, 最后表明自己是厌恶咒术师人，所以才想帮一把他们，信不信都可以。理由充分且合情合理, 甚至有些无所谓态度增加了真实度。

　　将信将疑他们尝试着照做了，没想到真顺利得到了不同于咒力却可以被吸收使用力量。

　　虽然不多, 但是时间久了, 他们实力也会有所提升, 简直是上天送来礼物。

　　..........

　　木之本歌绘在衰弱。

　　五条悟比任何人都要先发现这件事，因为他那双被称为“六眼”眼睛。

　　他清楚地看见木之本歌绘身上类似生气一样东西在以普通人难以想象速度流逝。并不是所谓过于忙碌而身体状态不好, 而是确实地在奔向......死亡。

　　从那天和杰一起去过游乐园之后, 木之本歌绘状态就有些不对。当时五条悟没能和夏油杰理论出个什么来, 毕竟他们都有心照不宣共识, 并不会为这种事真对彼此生气发火, 无论何时他们都是彼此挚友。

　　而咒术师生活又总是忙碌，很快他和杰就各自奔赴了新地点拔除咒灵。而木之本歌绘从那天起，称病放弃了大量行程，躲在了咒术高专设置有着层层结界安全屋内。这本来是很省事主意，减少了出行和被人看见几率，要保护他话就不会太麻烦。

　　这个想法持续到五条悟出差回来，看见了坐在长廊上木之本歌绘为止。

　　深紫发少女穿着白色和服，安静地望着遥远天空，温柔风轻轻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他不再唱出那些动听歌谣，也不再露出浅淡笑容，浅色眼眸里空无一物，平静地注视着这个世界。

　　看起来仿佛要记住什么，然后不为人知地、顺从地消失了。

　　“喂！”五条悟几乎是忍不住地喊出了声，想要叫回沉浸在什么地方里人。

　　歌绘循着声音转过头，看见了神情有些阴沉白发青年，露出个平和笑容：“是五条君啊，欢迎回来，任务辛苦了。”他开口一瞬间，仿佛要消失存在感就回来了。

　　下意识松了口气五条悟双手插在口袋里，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睥睨，走了过来：“你在这里做什么，不是说养病，是准备让自己再次病倒，然后告诉别人咒术高专虐待你吗？”语气一点也不像关心样子。

　　“就算是病人，也需要时时出来透气呀。”歌绘又看着那些生机勃勃植物，带着某种专注，“而且，总觉得这样景色，或许能和五条君你们一起看到也不多了。”

　　“你休息太久傻了吗？”五条悟毫不犹豫地回呛回去，“不过是过度劳累，区区这种病你就已经会想这些无聊事情了？我和杰只是出差忙了一点，又不是完全不回来。”

　　歌绘没有反驳，只是轻笑了一声：“说也是。”

　　是个大头鬼！

　　五条悟气闷地在心底怒骂着这个奇怪家伙，再次问了一遍：“你说木之本歌绘没有什么问题，只是身体虚弱？真吗，硝子？”

　　眼下有颗痣黑发高中女生神色懒散，一边翻阅病历单与检查结果，一边回答：“虽然悟你这么担心情况很少见。”她无视了“才没有”暴躁反驳继续往下说：“但无论是反转咒术还是医学检查，都说明她身体很好，没有问题哦。”

　　“......我知道了。”他盯着手上表明“一切正常”体检表，默默攥紧了。

　　五条悟稍微花了一点时间去确认，到底从哪一天开始，木之本歌绘身上力量感觉就削弱了。最后得到了有些不可思议却在情理之中答案——从专辑发布那天开始。

　　仔细想想确也显得太过异常，到底能有什么样天赋，才能不损耗丝毫就消灭咒灵，除非是天上神明，不然区区一介普通人怎么可能做得到这种事。

　　因为第一次出现了咒力之外力量消除了咒灵，以至于咒术高专出现了错误判断，认定这种消除方式是没有损耗异常天赋，却没有发现，事实上这件算得上意外之喜事情，是以一个人最重要那部分力量为交换——比如生命。

　　为了确认这个答案，五条悟买了不少专辑与播放器然后同时播放了出来。果然在众多专辑叠加之下，徐徐响起温柔歌声里，他看见了太过微小而难以察觉力量一丝丝透露出来，与他在木之本歌绘身上看见那股力量如出一辙。

　　什么啊，要做拯救世界英雄吗？！

　　五条悟确认了这件事时，实在是怒火中烧，毁掉了那些碟片之后，就冲去找了歌绘，质问他：“你到底是有多自大？真以为只要你这么做了，就能完全消灭咒灵，然后拯救世界？做梦都比这个不切实际办法快！”

　　歌绘当时正在吃蛋糕，这是夏油杰上次来时候给他买，以他现在魔力储备实在是用不了魔法了，见到气势汹汹五条悟还有些惊讶。

　　“五条君怎么来了？这块蛋糕我已经吃过了，你不可以碰......”

　　“木之本歌绘，你明白你做了什么吗？”五条悟皱着眉，难得严肃地问他。

　　歌绘看了他一会，又看见他手上抓着一张专辑，心里有数了：“如果你说是专辑事情，我大概是知道。”他表情平静得仿佛不是在说什么会危害自己生命东西一样。

　　“那你也应该明白，根本就不需要你多此一举吧？”白发青年抿紧嘴，眼神锐利，“你这样做根本就是徒劳，你可以切断联系就快点，我们还不至于废物到需要你这样家伙来为我们牺牲。”

　　“抱歉，五条君。”深紫发少女微微摇头，在面前人勃然大怒之前给出了解释，“一开始我确是想要为大家减轻一些负担，所以没有切断联系，但就算是我，也不会自大得觉得少了我力量，咒术师就什么都做不成。”

　　“在察觉到不正常力量流逝之后，我立马尝试着切断联系了。只是很遗憾，我已经没办法中断了。”

　　“大概直到我力量耗尽之前，暂时什么也......”

　　“你被人暗算了。”五条悟这时反而格外冷静，面无表情地开始梳理情况，“有人察觉到了你力量存在，并诱导了专辑发布，并且在这之后利用力量附着在专辑上特点，设置了某种咒术，以此为基点吞噬你力量。”

　　“大量专辑分布地点并不一致，还有不少人喜欢同时买很多份收藏，也有身为卖方唱片售卖店，所以难以定位也难以排查，那些人是这么想，所以才即使被察觉了也肆无忌惮。”

　　“哈，还真是被小看了。”他冷笑了一声，也懒得再和在他眼里傻得不行歌绘说，转身就要去找到并弄死，那些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使这些小伎俩家伙们。

　　“等等，五条君。”歌绘叫住了他，“这件事，暂时不要和夏油君说了，可以吗？他似乎自从上次事后就有些偏激了，可这件事只是偶然，如果他知道了，或许会往不太好方向思考。”

　　“呵，做了这种事，你以为他真什么也没有察觉吗？”五条悟怼他，“杰已经连续两天完成任务不见踪影了，你猜他去查什么了？那些诅咒师可被闹得都难安生了。”

　　歌绘睁大了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最后匆匆喊出一句：“请小心。”就看见五条悟身影消失。

　　不过后来想想，或许该小心还是他自己。

　　五条悟忙着调查那些背地里甩小手段人，夏油杰则是循着自己线索一个个排查可能下诅咒、并且和他们有过接触那些家伙。高专其他人因为五条悟没有办法证明歌绘身体问题，顶多以为木之本歌绘有点小病，在并未得到太多消息情况下，他们还是好好履行了应尽保护责任。

　　只不过那天实在人手不足，就设置了强力保护结界，并未设置更多人停留保护。歌绘觉得一般武器无法对这具魔法幻化出来身体造成伤害，也没有多嘴地要求什么，接受了稍显单薄保护措施。

　　一般人来杀他，不仅无法伤到本体，还很快会引起其他留下警戒人注意，比如五条悟。所以本来他们都不觉得会出什么问题。

　　本来。

　　然后这个自信预想就被毫不留情地打破了。

　　歌绘勉勉强强维持魔力平衡，被一把穿心而过刀刃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