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是魔法少女(284)

　　【All right.】
　　魔导器服从了他的指令。
　　【Wide Area Search. Full Driving.（广域搜索•极限爆发）】
　　【Beginning W.A.S. area 1……（开始搜索区划1……）】
　　【……】
　　薛若突然沉默了一下。
　　不知为什么，以燕无羁的魔导器为圆心、刚刚展开的无数条搜索末端，在还没扩散到房间墙壁的时候，就跟着中止了。
　　调皮的尾巴尖儿即便是在主人睡着了的时候，也会不遗余力给燕无羁玩“隔靴搔痒”那一套，倘若燕无羁揪住这作祟的捣蛋鬼，小银仙又会感到不舒服，并在很短的时间内醒来，揉着惺忪睡眼迷糊、茫然又无辜地问他：
　　“唔……怎么啦燕桑？”
　　燕无羁：“…………”
　　燕无羁因而不得已每天晚上都得偷偷自力更生。
　　……他觉得这样下去不行。
　　白天的任务已经很繁重，晚上还不能好好睡觉的话，嗑了圣杯补充到的魔力恐怕用不了多久又会消耗光的。
　　燕无羁手掌扣住他的后腰，声音低而微哑：“……你确实明白你自己现在的行为的意义吗？”
　　小孩子天真烂漫、童言无忌，他不愿乘人之危；但如果小银仙确实具有成年人的思考和判断，那他似乎也的确不该仅因为外貌，就把一个五百岁的妖精当成孩童。
　　小银仙在他怀里又甩起了尾巴，“当然明白！我是想和燕桑交.配的呀！”
　　“噗——！！咳咳咳……”
　　燕无羁猝不及防被口水呛到了。
　　他意识到小银仙的认知在某些方面……也许真的存在问题。
　　大哥双目无神怔在原地，眼中的世界如同在瞬间褪去所有颜色。
　　他万念俱灰呼唤银仙：“银仙。”
　　“嗯？”扣库里桑凑近他，扬起犬系无辜又乖巧的眼神。
　　燕无羁缓缓道：“我……不想做人了。”
　　*
　　
　　“……没什么。我好像看到一个很像小樱的女孩子……”
　　虽然发色不一样，可是发型完全一致……不过她穿的那是什么？十二单衣？？
　　“……？”
　　……
　　由于燕无羁变身时只有凪彦和璃茉在场，所以守护者们并不清楚那只具有孵化之力的陌生小叽萝是从哪里来的。
　　他们对燕无羁家里的白蛋还抱有很强的好奇心，因此在蛋蛋们回家后，守护者们就重回到了咖啡厅。
　　“看上去是非常珍贵的东西，真的要烧掉吗？”
　　他同伊达确认。
　　伊达航点了点头，不舍但坚定道：“已经死去的人不能再给活着的人添麻烦，这对我来说是珍贵的记忆，但却是他们的催命符。”
　　燕无羁感觉这位伊达警官也是个很有故事的人。
　　他如伊达所言照做，将信封和照片一并裹进怀里带走。
　　在门口放哨的银仙和小雏已经等得有点着急了，燕无羁向他们比了个“OK”的手势，三人钻进银仙的法阵里准备撤离。
　　以他对面住的那个移动死神小学生招惹刑事案件的超高概率，就在他家楼下开店的自己，低头不见抬头见……难免总要产生些寒暄交流。
　　就算没牵扯进案件，在这种防不胜防的情况下，他恐怕也逃不掉偶尔成为目击证人的命运。
　　而正如刚才那位神秘的红发小姐所说，记忆置换器“可以欺骗眼睛和记忆，却不能创造真实”。
　　每次都对着警署的人一通乱按的话，时间长了也会有bug出现。
　　毕竟每个人被替换的随机记忆未必都一样，这完全取决于不同个体的脑补能力和逻辑能力。
　　尤其是那个被冠以“平成年代的福尔摩斯”之名的少年……如果能轻易被虚假的记忆所蒙蔽，那大侦探未免也太浪得虚名。
　　所以，“没有万全准备的话会倒大霉”很可能是指……
　　银仙感谢了提供科普的Lancer，并在对方欲言又止的眼神中愉悦抱起了燕球球上楼rua起毛来。
　　“听起来似乎没什么难度，只要我们找到某位靠谱的御主，大家达成共识，得到圣杯后帮忙许个愿，燕桑就能恢复人身啦！”
　　说这话的时候，银仙轻描淡写的口吻就像在讨论晚上吃什么。
　　“燕桑怎么看起来不大开心？”
　　“……”
　　燕无羁张了张口，复杂道：“银仙，要等五十多年也太久了……”
　　“嗯……很久吗？”银仙怔怔眨了眨眼。
　　燕无羁惆怅看了眼自己还未分配的100点属性点，想了想，认命将它们一口气全部加在了敏捷上。
　　“你还有什么比较特别的玩家能力吗？被动技能或者其他什么的？”
　　本职是看护宝藏的诅咒之龙的邪龙大人答道：“毒•麻痹•无效化。”
　　“……”燕无羁讶然抬头。
　　巧了，居然和他的玩家能力一样。
　　他伸臂挡在“银仙”的前面，明明比对方矮了大半截儿，却异常沉稳地说：“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燕无羁伸手关掉台灯，房间重归黑暗。
　　……
　　没一会儿，屋里响起燕无羁克制的声音：“……尾巴不要乱动……”
　　“嗷……”
　　“……耳朵也是！”
　　“……”我理解。燕无羁在心底默默道。
　　银仙这家伙假如是女孩子……那他太可以了！！
　　说不定他自己也会一冲动就向他求婚……
　　然而燕无羁马上又意识到，银仙在妖怪的世界似乎非常受欢迎。
　　他不禁生出一种诡异的危机感。
　　尽管银仙现在是男性……可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那么……
　　燕无羁，二十五年人生的美好初恋，刚刚生出萌芽，就被数以万计的非人类情敌包围了。
　　“燕桑……”
　　背后有人唤他的名字。
　　“……”燕无羁全身一震，回过身去。
　　白色和服的狐仙在空中显出身形，轻盈落在草地上。
　　银仙温柔望着他，眼中像盛着和煦的春风，“燕桑……”
　　燕无羁跌了两步走过去，把市松家的铃铛重新套到他脖子上。
　　他嘴里说不出话，双手本能想去抚摸这张脸，却担心又碰碎了他似的，只得小心翼翼把额头抵上去，然后贪婪的、狠狠吸了一口银仙身上干净的气息。
　　“燕桑，我们回家去了，你也要早点回家！”
　　“……嗯。”
　　燕无羁缓缓点了点头。
　　数不清的守护蛋化作一道道流星，向四面八方飞散。
　　燕无羁知道他们这是回去各自主人的身体里了。
　　只要主人不放弃这份理想，在不久的将来，他们应该就能正式和主人见面吧。
　　“以后有机会，可以带主人回来我店里喝茶。”
　　燕无羁淡淡点头，并直截了当地询问道：“昨天晚上警车离开的时候，是伊达警官一直在背后盯着看吧？”
　　伊达的脸上又浮现出那种尴尬中隐隐带着为难的神色。
　　“……啊，因为看到了从前的同事，一时没忍住……”
　　银仙好奇追问：“伊达先生跟目暮警部和高木警官是同事？”
　　“是啊，大家都是搜查一课的，在警校的时候我可还是高木那小子的教官呢！”
　　咬着牙签的伊达冲他们竖起了自信的拇指，并咧开一排白牙。
　　说哪怕是同性也不可能毫无所觉，也就是其实燕桑也有注意到他们的关系了吧！
　　燕桑向来可靠稳重，不会是不负责任玩弄感情的混蛋，所以“只想要压榨不想负责”什么的，也就不成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