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我的房客好像哪里不对(96)

　　约翰耸耸肩：“……哦，那好吧。”
　　他觉得抛下夏洛克和新来的这群朋友——前军医已经迅速决定把这几个家伙当做朋友了——一起去当“巡警”好像有点不够意思，但是……
　　嘿！哪个英国男人没想过和特工一起打配合？这就像是你随便问一个英国人对九又四分之一站台的看法一样——千万别小看了这些都市传奇的受众。
　　夏利的手机屏幕一闪，他收到了一封陌生短信。
　　[测试旧手机号。
　　——SH]
　　夏利：“……”
　　夏洛克已经眼尖地看到了他这边屏幕上的动静，知道了对方果然还在用他过去的手机号，他低头继续发消息。
　　[缺个搭档，两小时后奇恩帕餐厅见。
　　——SH]
　　夏利不留痕迹看了对方一眼，见夏洛克的侧脸还是冷冷淡淡的样子，他平静地回复——
　　[一会见。
　　——SH]
　　……
　　“我该告诉你做个伪装的。”
　　年长些的福尔摩斯取餐回来的路上，他始终接受着其他客人们有意无意的打量。
　　他出门时依旧是量身定制的西装三件套，得体优雅的装扮加上他独特的气质，向来能吸引不少男男女女的目光——毕竟这里是英国。
　　只是今天又多了一个人，年轻的夏洛克虽然没有他身上的成熟感，可他们散发出的那种冷淡疏离却更让人觉得迷人。
　　尤其是两位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样子，即使是原本对这一款不感兴趣的人，此时他们的目光也不禁往这对兄弟身上多投放了一会。
　　双倍的绅士，双倍的刺激。
　　夏利接过咖啡，他漫不经心地看了眼右边的那桌客人：“我以为你不会在意这些凡人的目光……这是他的新约会对象，显然，他没告诉那位女士他其实也喜欢男人。”
　　夏洛克坐下后指尖搭在一起，他深深看着另一个自己稍显青涩的面孔，没对他的话有更深一步的讨论。
　　“案情我已经发给你了，你有什么看法？”
　　“看法？”夏利笑了一声，“谜题已经被你解开完了，我不觉得自己还有再抄一遍答案的必要。”
　　拼接玩具只有第一次玩的时候才有趣，一个案子也只有第一遍的时候才够刺激。夏利需要的是新鲜的案情，复杂的难题让他的大脑重新兴奋起来，而不是真的来听另一个自己的教导的。
　　更何况，夏利心想，论教导，哪怕是十年后的自己恐怕也比不过麦考夫吧？
　　即使总是腹诽对方是个控制狂死胖子，但是这位大哥倾注在他身上的关怀并不作假。
　　夏利搅拌着黑咖啡，他想着如果凶手运气不够好的话，说不定今晚就会被克拉克或者杰森，又或者是彼得他们当场捕获。如果他恰好没有选择足够隐秘的路线，那么托尼也可能会排查出他的行踪……
　　“我和你在讨论案件，你却在想你的……朋友？”夏洛克说出朋友这个词的时候，感觉自己有些牙酸。
　　夏洛克不禁回想着自己的十九岁，那时候他正是和麦考夫闹得最厉害的时候，宁可跑到牛津去也不肯在剑桥上大学。
　　出于对探案的爱好和更深层次的需求，他选择了化学系作为大学专业。借着校级实验室，他公器私用地研究出不少东西，并且时常溜进隔壁医学系去借用某些“器材”……
　　而正因为种种行径过于乖僻，他如之前一样地被同学们孤立排挤——要夏洛克来评价的话，人类从小到大的恐惧表现方式都大同小异，他们畏惧他表现出的聪慧，又嫉恨他的能力。
　　他们以为不合群能杀死一位天才吗？
　　不，天才只是无法融入他们那种愚蠢的家伙中罢了。
　　那些不入流的小把戏从没被夏洛克看在眼里，大学数年，他的身边没有什么所谓的朋友，他也不想和那群大脑空空的家伙们做朋友。
　　而现在，这位年轻的福尔摩斯身边显然已经有了同伴。
　　夏洛克说不好这件事是好是坏，他的大脑如同最精密的仪器，感情这东西不像润滑油，反而像是水渍——它们只会让他在思考运转时有些无伤大雅的“滋滋”声，却无益于夏洛克的推理和判断。
　　甚至于……如果那玩意儿再多一点的话，这个精巧的仪器难免会被浸泡住，或许因为生锈而出现失控。
　　夏利终于抬起了头，他大概也有些惊讶，于是就下意识反驳道：“朋友？不，我们只是……”
　　他迟疑了好半晌，也没能说出一个具体的含义来。


第90章 无聊时怎么办
　　夏洛克也并非是真的想让他给出什么说法, 他敲着桌面，让夏利把关注点重新收回去。
　　“好了, 小鬼，别一脸被迫和我共事的表情。”
　　夏洛克觉得他无辜极了, 他可是难得愿意带人一起破案, 结果这个小福尔摩斯还是这种不合作的态度。
　　夏利注意到他衬衫边缘处的苍白的手腕, 那里有一处几不可见的小小突起。
　　夏利转念一想就明白过来, 那就是尼古丁贴片——啧，明明在他们刚到的时候，那位华生医生还在为这个和他争执。
　　“即使你的那位室友已经尽力隐藏起这些东西了，你还是有大把存货……”夏利从善如流地略过了刚才的话题, “看来他的小把戏没有糊弄住你，反而是你在伪装而已。”
　　夏洛克的东西不止是放在了原处，约翰收起来的只是部分。更何况, 如果夏洛克存心想要找回来的话, 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夏利反将他一军：“你和这位前军医的关系还真不错——听房东太太说，你们俩可‘恩爱’了。”
　　夏洛克：“……”
　　夏洛克一点都不亲切和蔼地让小福尔摩斯住口：“你可以闭嘴了。”
　　两人互相冷哼一声, 压力山大的服务员僵着脸上前：“您好, 两位, 请问你们需要点餐吗？”
　　夏利在菜单上随手勾选了几个菜品，夏洛克扫了一眼, 干脆地让服务员按照这个来双人份的就好。
　　服务员干笑着离开了, 离开后他忍不住想, 还真是一对相爱相杀的兄弟啊。
　　“对了, 说起来咨询侦探这件事……”
　　夏利扬起下巴：“这个世界上可不止是你一个人而已。”
　　拜托，明明在杰森那件事后他就有了计划了，这个夏洛克绝不会比他的想法更早！
　　夏洛克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哦，那么大侦探能告诉我你对凶手的推测了吗？”
　　短信里夏洛克只描述了个大概，对于他的分析则并没有那么详细，而约翰在叙述的时候也是简要说出了对下一位受害人的猜测。
　　因此，仅凭借着这些只言片语来进行演绎，也不能说是多么简单。
　　夏利这才表现出了点认真的态度来，他在记忆宫殿里把那些碎片化的信息一条条重组分析，在不同的内容上寻找着链接点。
　　进行演绎法的夏利下意识做出了和对面人一模一样的标志性思考手势，那种懒洋洋的感觉顿时一扫而空了。
　　“犯罪者是一位三十五至五十岁之间的男性，他的社会身份阶层不会太高……”
　　……
　　在两位夏洛克的对话渐入佳境的同时，约翰和杰森则是一起坐到了餐馆里。
　　噢，千万别误会，他们本来也该吃晚餐了，正好两人搭档在这块区域巡视，约翰就带着杰森来了这个自己比较熟悉的餐厅。
　　或许是见到老顾客的缘故，这次过来招呼的是老板。
　　在看到约翰时，店老板率直地冲他笑着打招呼：“哦，又来和你家那位吃饭？还是老样子？”
　　约翰嘴角一抽：“不，我是和朋友一起来的……”
　　这也是约翰很不理解的事情，为什么大家总觉得他和夏洛克是一对？！明明他们之间只是室友而已，充其量就是一起破案调查，同进同出同吃，共同经历过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