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月老,不干了!(69)
“另外,这个空间不是斐容造出的,而是郁宴,斐容的续命灵阵还需要继续寻找。”
听到这里,苏昀终于明白了斐容司长与太子郁宴之间的事情。
千年前,为了救重伤不治的斐容,郁宴舍弃仙籍,再堕为妖。
而后,郁宴被陆司长杀死时,斐容艰难地夺回郁宴的一缕魂魄。
为了复活郁宴,给郁宴续命,也做尽了许多不可饶恕的错事。
陈副司长则抓紧一切机会向小月老宣传陆钺。
“这个是追溯唤影术,对于一些有灵的物体,可以通过唤影的形式看到以前发生了什么。”
他强调重点,“全天庭只有三个人会。”
苏昀心情还有些许沉重,他认真地说道。
“我会努力成为像陆司长一样厉害的人。”
陈副司长:“……?”
小月老听到的重点是不是错了?这不是他夸赞陆司长的本意。
只要小月老想,他就可以直接成为厉害的陆司长的人。
随着光影的破碎消失,小世界也开始剧烈地摇晃起来。
血色天空战栗,数不清的硕大巨石从山巅滚落下来,带动着碎石与粉尘,就要掩埋底下的众人。
陆钺轻轻一跺地,时间像被按下了暂停键般静止下来,巨石与碎石来不及滚下,被僵硬地固定在半空中。
以陆钺为中心,地面蓦地绽开一条横亘空间尽头与起点的裂缝。
空间彻底破碎毁灭。
所有人都重新回到了天庭。
苏昀再睁开眼时,发现自己居然站在了奚焕司长的身边。
奚焕刚才不小心被风暴卷入,被风刃所袭,落了几道狭长的可怖伤口。
淡青色衣袍上满是渗出的红褐色血迹。
苏昀礼节性地担忧问道。
“奚焕司长,您伤得严重吗?”
奚焕摇摇头,温柔地答道。
“无妨,都是些皮肉小伤。”
不远处的陆钺正好将两人相视而笑的一幕收进眼底,面色一沉。
小昀怎么不第一时间来关心他?
吃醋,很是吃醋。
于是,陆钺趁着苏昀不注意的时候,劈头盖脸地灌了自己一身血,又将自己的衣服撕扯出几条裂缝来。
司员们震惊地看着陆钺不惜代价地将自己弄得万分狼狈,仿佛下一刻就要重伤到倒进棺材中,直接下葬了。
大家面面相觑,都假装什么都没看见地热烈讨论起下一步的工作来。
恋爱果然使素来冷静的司长陷入癫狂状态。
陆钺停止了费力的自我形象毁灭,转头命令陈副司长。
“砍我一刀。”
陈副司长僵硬地提着刀,大脑空白到瞬间忘记了所有的剑术。
“……???”
陆钺望了眼负伤的奚焕,增加了一条额外要求。
“要能出血的那种。”
陈副司长倒抽一口冷气,将原来只是轻轻戳一下的力道改为重重一捅。
陆钺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面无表情地检查了下伤口。
转身装作受伤疼痛的模样,向小月老博取同情去了。
陈副司长浑浑噩噩地收回刀,看自家司长捂着胸膛上的剑伤,微皱着眉,一脚深一脚浅地缓缓走向小月老。
然后司长当着奚焕的面,突然重重地倒在了小月老的怀里,还低低地喊了一声‘疼’。
司长幼稚的吃醋模样再度引起了众人的围观。
陈副司长沉痛地想到,司长真的变了。
居然…连受伤绝不喊一声痛的监罚司底限都打破了。
果然人谈起恋爱来,是没有下限的。
司长,也不例外。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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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人被戴了绿帽之后,要不哭哭啼啼,要不欲生欲死,最次也要伤心忧郁个好几天。
可是苏尚不同,系统看着完成了任务就立马毁人设放飞自我的宿主,心里欲哭无泪。
看着前一秒还哭着求他不要分手,下一秒就把他赶出家门一脸冷酷的苏尚,渣攻:???
然后紧接着他就发现,苏尚很轻易地就找到了新的对象,这个对象要不身份比他高,要不是他的好兄弟,要不就是他的死对头。
今天你对我爱答不理,明天我让你高攀不起。
苏苏苏美美美~主角美而不自知,无形撩人,最为致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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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昀怔怔地望着‘重伤’到步伐踉跄的陆钺,脚步突然有些迈不开来, 耳旁嘈杂声逐渐远去。
眼前画面慢慢模糊到无法看清人影, 只剩下全身都淌着血的陆钺缓缓走来。
血液滴答着坠到地上,连绵成线。
他颤抖着小跑过去, 用力抱住陆钺。
“阿钺, 你怎么了?”
苏昀心慌意乱地想到。
陆钺刚才明明还是好好的, 怎么会突然就伤得如此之重?
陆钺也顺势摔在苏昀的怀里, 低声反复念着苏昀的名字。
“没事,小昀, 原谅我好不好……”
苏昀死死地抓着陆钺的衣袖, 看着身上血迹斑斑的陆钺, 声音里带了些哭腔。
“阿钺, 只要你平安无事,我就什么都放心了。”
陆钺的嘴角微微往上一翘,假装虚弱地轻声说道。
“小昀, 那你是原谅我了吗?……”
他用能咳出血的力道在拼命咳嗽着, 断断续续地说道。
“…其实之前都是监罚司在执行任务, 我无法告诉你我的真实身份,就是怕会暴露……”
陈副司长看着司长卖力地表演着,就像抢救不过来, 生死离别时要立下遗嘱一般沉痛。
一些刚才不知道实情的司员们竟然开始应景地抹起眼泪,小声地呜咽着。
陈副司长:“……”
司长明明还能活个几万年, 大家千万不要像吊丧一样啊。
奚焕:“……”
怎么回事,他刚才似乎看到陆司长警告性地冷冷瞥了他一眼?
苏昀肩膀颤抖得愈发厉害, 眼眶里蕴着的泪珠脆弱地打着转儿,眼看就要掉下来,声音更是哑得不成调。
“…我原谅你了,怎么没人来给你疗伤?花司长呢?”
他小脸惨白,抬头望向陈副司长。
“陈副司长,司长先拜托你照顾着了,我这就去叫主殿里的花司长过来!”
陈副司长猝不及防地接过‘照顾受伤的司长’这一重任,刚懵懵地想叫住苏昀时——
以为爱人快要不行的小月老脚下生风,早已不见了身影。
陆钺愣住了,陈副司长也傻了。
知情的司员战战兢兢地预料到了不远的大型火葬场,不知情的司员则蜂拥着围上来,哽咽地关心道。
“司长,属下前不久刚寻到一枝极其稀罕的千年雪灵芝,您赶快服下吧!……”
“司长,这是我珍藏多年的万年人参,我这就帮您去煮药……”
陆钺望着空荡荡的门口,沉默了许久,才嘶哑着开口道。
“多谢大家的关心,我很好,补品请大家收回去吧。”
众司员有点茫然:“……”
司长原本在小月老怀里时有气无力的声音怎么突然又变得平稳无波澜起来?
陆钺刚才还想趁着苏昀答应原谅他时,不动声色地将状态调整回平常状态——
哪知道他表演太用力,小昀也担心过头,下一刻就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他的确很好。
就是现在有点内伤。
心脏有一搭没一搭地隐约疼着,太阳穴也在突突突疯狂跳动着。
陈副司长回头紧张地望向半敞着的门,小声问陆钺道。
“司长,怎么办?”
陆钺身上的寻常伤口能够极快地自行愈合过来,刚才他砍下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估计只剩下一道浅浅的疤痕在,再过一分钟,就完全没有砍伤的痕迹了。
然而为时已晚。
众人已经远远地听到了花司长不耐烦的声音,还有靴子踩在地上的沉闷声响。
“你说,陆司长伤得很重?这怎么可能,现在哪里谁能够将他伤到喊疼的地步?除非他自己……”
陈副司长心里咯噔一下,暗想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陆钺眼眸一暗,下定了什么决心般,干脆利落地反手拔出剑,就要朝自己的心脏捅去。
陈副司长倒抽一口冷气,直接扑上去,死死按住司长的剑,被迫以下犯上。
“司长不要啊!……”
不能为了爱情而选择当众自残啊!
玩脱了后监罚司怎么办?
陆钺已经来不及推开陈副司长了,苏昀正担忧地拽着花司长宽大的衣袍,匆匆地踏了进来。
“阿钺,我请了花司长过来!”
花司长粗略一扫司长室内的情况,花白的眉梢高高挑起,他转头看向苏昀。
“我觉得司长还挺生龙活虎的,小月老你觉得呢?”
陆钺单手拄着剑,陈副司长则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用力抱紧陆钺的剑,仿佛生怕陆钺下一刻就要割喉自杀。
苏昀握紧花司长衣袍的手怔怔一松,直接垂在了腰肢旁,没有反应过来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陆钺身体一僵,后面的陈副司长也目瞪口呆,在心底暗道‘完了,要坏事了’。
花司长捋着白胡子,放下手中的医药箱,准备给陆钺治疗伤口。
“陆司长,我看看您伤到了哪里?”
因为疗伤可能要脱掉上衣,其他人都识趣地退避出司长室,只留下苏昀、陈副司长在里面。
陆钺保持沉默,一言不发。
病人不配合,花司长也搁下手里的灵药,转而上下打量起陆钺衣服上的血迹来,质疑道。
“陆司长,您身上的血…不是您流的血吧?”
苏昀本还心疼地揉着陆钺的头发,听到这句话时手一停滞。
“老夫闻了一闻,感觉血迹里的灵力气息不太对,是其他人的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