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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案齐眉(有肉)(11)

作者:刘水水 时间:2018-10-14 16:07:43 标签:甜文 种田文


德盛一句他没有,包含了太多东西了,应怜的右耳和胸腔都砰砰乱跳,德盛没有娶二房,没有骗他,也没有跟别人有孩子。

应怜呼吸都是颤抖的,他不想装的很大度很包容,张了张嘴,支离破碎的脆弱就从唇缝溢出来了,他舍不得德盛,对德盛有私心,转头就抱着德盛的脖子,呜呜的哭了起来。

太害怕了,怕自己不够大度,怕德盛不要自己了,难得有人对自己好,应怜自私的想要藏起来,不能和任何人分享他的相公。

应怜受委屈也哭,隐忍着偷偷哭,在床上被德盛弄狠了也哭,但从来没有像这样的,像是要把委屈全都发泄出来一样。

德盛怨死自己了,一开始就告诉应怜,应怜就不会这么难受,害他媳妇提心吊胆的。

“孩子不是我的,我没碰过她,我帮你找到木钗的那天,她不知道时候偷拿的,戴在头上被我认出来了,娇娇是想留我过夜,我没碰她,我不让你要那支木钗,是因为她碰过了,别人弄脏的东西,我怎么还舍得给你用。”

怀里的人哭声都小了,“后来我再回村里,她居然跟娘撒谎,说我同意了,现在又突然说有了孩子,我真的没碰过她,应怜,你信我。”

德盛越说越慌张,生怕自己说漏了什么,德盛肩头都被应怜打湿了,应怜抱着德盛脖子拼命点头,小媳妇怕德盛觉得自己不信他,还重复着,“我信你。”

上天怜我这几个字,德盛几乎要喊出来了,德盛低着头去亲着应怜的右耳,低声唤着应怜的名字,应怜抽泣着,侧着脸去找德盛的嘴。

主动亲上了德盛,小媳妇微微颤抖着,德盛心里都化开了,把人搂紧了几分,任应怜的小舌头,在他嘴里霸道的横冲直撞。

交换着悬液,应怜吐着舌头呼吸不畅,就松开德盛,大口大口的喘气,然后又贴上去,像是在求证这个男人真的是他的一样,咬着德盛的嘴唇不松口,下巴都被应怜咬出牙印了。

小媳妇还是委屈,抬着屁股,举着腰身,把头顶在德盛额头上,居高临下的啃着德盛,带着几分怨气,嘴上也没轻没重的,德盛被咬痛了也不啃声,让应怜撒着气。

应怜啃累了,低着头鼻子贴的德盛的鼻子,声音糯糯的问道,“你是我相公吗?”呼吸都打在德盛脸上,德盛眼神温柔的能掐出水来,“是你相公。”

“不是别人的吗?”手已经摸到应怜衣裳里了,“不是。”说罢两个人就滚在了躺椅上,德盛讨好着小媳妇一整晚。

四叔还是觉得不放心,想要下山去看看,不再看看德盛表妹一眼,他心里不踏实,走过德盛家院子的时候,伸着脑子朝里张望。

一个女人站在德盛家院子里,不是德盛娘,看背影是个年轻的女人,女人在喂着鸡,屋里德盛娘喊了一声,“娇娇。”

叫娇娇的女人应了一声,赶紧转身放下手里的簸箕,急着朝里面走去。

四叔一愣,这不就是上次和二勇在山上的那个姑娘,好死不死的,二勇家就在德盛家旁边,这么大的丑事,四叔琢磨着要不要和德盛讲。

四叔从村里回去后,看到德盛老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四叔在犹豫,不说就是看着别人给德盛戴了绿帽子,说了德盛脸上也没有光,那个男人能接受这种事情。

琢磨来琢磨去,四叔还是不愿意瞒着德盛,等着工人们都散了,才拉着德盛,神神秘秘的到角落去。

“德盛啊,四叔有件事,琢磨了好久,觉得还是得跟你说说。”德盛早就知道四叔有话跟他说了,“四叔您说,是不是园子有什么问题。”

四叔摆摆手,“不是园子的问题,你这二房什么时候娶的?”德盛没想到四叔也打听这些,“我没娶二房。”“那你那个表妹是怎么回事?”

四叔有些糊涂了,没娶二房,上次报喜的人是怎么一回事,德盛解释不清楚,“四叔您有什么话直说。”

“前几个月,我和工人们找地的时候,瞧着你表妹和二勇从后面山洞里出来…工人们都瞧见了。”四叔声音越说越小,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德盛一惊,“什么时候?”“就三个月前吧,你不是让我扩园子吗?”德盛长吐一口气,天都在看不下去了,留着人在帮他,“四叔,我得谢谢您。”


第十三章

德盛没想到,自己放二勇一马,二勇又起色心,不过不是对着应怜,而是对着娇娇,两人尚未成亲就在山野之间做出苟合之事,光是一件事,这两人就完了。

娇娇待德盛走之后,开始后怕了,怕德盛死不认账,晚间,等德盛娘睡了,才和二勇偷偷幽会,二勇有了第一次,老是想找娇娇亲热。

娇娇也尝到了闺房乐趣,半推半就和二勇鬼混,等德盛娘睡着了,偷偷在德盛家里,要不然就是田间,两人找到机会就纠缠在一起。

直到娇娇知道自己有了身孕,再不敢让二勇碰她,二勇一开始以为娇娇腻了,想要和他这个奸夫断了瓜葛,哪料娇娇告诉他自己有孕了。

二勇又喜又怕,自己把德盛的二房肚子弄大了,心里窃喜,总算是出了口恶气,德盛娶了两个媳妇,都还没给他家留后,他倒是帮了德盛大忙。

转念一想,自己的孩子以后要叫德盛爹,心里多少不乐意,要和娇娇亲热,还得这样偷偷摸摸的,生怕被人看见。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道理,又怕两人的丑事暴露了,心里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娇娇还不知道二勇想什么吗?难怪男人都喜欢在窑子里找女人,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就连娇娇都深陷其中,背着名义上的丈夫,干着婊子的事情,“德盛帮你养孩子还不好吗?”

这倒是说到二勇心坎上了,“你不是说德盛不认吗?好些天也不见他下来了。”娇娇和二勇在山洞里亲热那回,就有了这个孩子,时间刚刚好,德盛这才有理说不清。

“他不认有用吗?你也是厉害,弄我一次就怀上了,我姑妈认,德盛就得认。”二勇听了心里顿时美滋滋的,德盛被他戴了绿帽子,还要替他养孩子。

没想到德盛没几天又回了村里,支开了他娘,跟娇娇单独说话,娇娇不知道德盛的来意,猜到他是不是又来叫自己滚的。

哪料德盛开口就问她,“二勇的孩子,二勇不打算要了?”娇娇一惊,整个人都僵住了,“什么…二勇?”嘴上还死不认账。

德盛看她的表情心里也有数了,德盛也挺怕四叔看错了,诈一诈娇娇,娇娇马上就慌了,德盛有了底,有些话就直接说了,“你俩在山洞的好事。”

娇娇表情有些狰狞,几度想要开口否认,都没了底气,德盛先帮她说了,“不想承认?觉得我没有证据?”

德盛说轻巧,娇娇心里却打着寒颤,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没有的事…表哥你不想认这个孩子…用不着羞辱我。”

德盛轻笑了一声,带着几分讥讽,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说自己羞辱她,,“四叔和一群工人看着你们出来的。”

娇娇脸变的煞白,二勇跟她打了包票,说那群人不认识她,娇娇想要去扯德盛的衣袖,德盛反胃的躲开了,“表哥…我错了,是我下贱…可我现在有着孕,孩子是无辜的啊…”

德盛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娇娇的机会,这女人不知羞,也不肯自己找退路,“当了二房偷人,被村里知道了可是要浸猪笼的,你和二勇一个都跑不掉。”

说罢,德盛顿了顿,“这野种也留不下来。”娇娇哪知道,那群外村人,是德盛园子里的工人,什么嫁到德盛家,什么大房,她现在只想保着自己命。

“表哥…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我这就走,我以后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求求你…”要是娇娇早知道收敛,德盛说不定还会看在她有孕的份上,饶了她这次。

偏偏娇娇找谁不好,找了二勇,自己放二勇一回,不但不知道厉害,还找机会给自己添堵,两人都自寻死路。

德盛下山之前,就托了四叔去村长家,这会村长已经带着人来了,二勇还不知道,自己和娇娇的事情暴露了,村长来敲门的时候,二勇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外面突然响起哭天抢地的声音,是二勇的娘,“村长!二勇到底做了什么!我的儿啊!”娇娇一哆嗦,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紧接着德盛家的门也被敲响了,德盛娘拄着拐,“怎么啦!外面发生什么事儿了。”村长看到德盛也在家,一见村长进来,德盛就让出了道。

娇娇不是本村人,可嫁到陈家村来,就要按照村规处置,进来的人七手八脚的把娇娇往外拖,娇娇突然尖叫起来,“姑妈…呜…姑妈救救我。”

德盛娘一听,怎么还扯上娇娇了,“德盛啊,怎么回事啊,怎么又闹上了,小心娇娇身子!”村长突然发话了,“德盛娘,这娇娇不守妇道,和陈二勇做苟且之事,得按村规处置。”

德盛让村长赶紧把人拖走,德盛娘愣在原地,德盛等人都走了,才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他娘,德盛娘手脚颤抖着,口中还念念有词,“怎么会这样,我的天啦,我们老陈家的脸都丢光了。”

不少村民都去看热闹,奸夫淫妇背吓得叫不出声来,只有二勇娘在一旁哭的震天响,德盛家一个人都没来。

娇娇偷人的事情传开了,围观的人群议论纷纷,“德盛不一开始就不承认这是他二房吗?”“德盛家脸都丢光了。”

女人们更尖酸刻薄,自从娇娇当上这个所谓的二房之后,穿金戴银的,在女人们面前显摆,左右德盛不回家,没人能治的了她。现在偷人被抓住了,女人们都觉得出了口恶气。

回到后山,德盛也只是轻描淡写的跟应怜说了一遍,倒是应怜在意起了,“那孩子?”德盛心下叹了口气,这事他就不想告诉应怜,省的他内疚惦记,又怕自己瞒他瞒出祸端,只能简单的和他说说,“大人都没了,孩子也留不下来。”

应怜没有讲话,蹙着眉头坐在一旁发呆,德盛知道他内疚上了,凑到应怜身边,“你怎么瞎操心上了,不管你的事,你只管好好在园子里住着。”

话是这样讲,应怜还是心疼孩子,德盛安慰着,他也没敢多讲了。

德盛一直待在山上,偶有时间带着应怜下山去看看他娘,买了个小丫头照顾着,村里各式各样的流言疯传着,一个多月的时间,都还没消下去。

每次见着德盛回村,都有人在背后议论,只要不和应怜沾上边,德盛都不打紧,德盛娘可没脸出去见人,在自己院子都不怎么出去。

隔壁二勇一死,连尸首都不让二勇家人收回去,二勇娘也跟着病了,一直下不了床。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德盛带着应怜回来,村里的人议论的更难听了,“这也怪德盛媳妇,多久了都怀不上。”“可不是嘛,怀上了也不会出这档子事儿。”

“德盛也是命苦,坏了手,好不容易娶个媳妇,还绝后,造孽。”这些人总是站在圣人的角度,看别人家的热闹,嘴上好像在替德盛可惜,心里不知道多幸灾乐祸。

德盛发迹了,他们眼红,只能在这些事儿上,找些心里慰藉,应怜还是装聋,别人说什么他都听不见,躲在他相公身后。

还要拉着德盛,不让他去打人,“相公,咱们早点回山上去。”

一月俩月,日子久了,说闲话的人就淡了,偶尔能听到有人议论,但也是极少数了,乡野地方就是这样,消息传的快,大家忘得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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