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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玲珑录(36)

作者:乾凌踏月 时间:2018-08-30 16:27:32 标签:情有独钟 强强 青梅竹马 天作之合

  宋雪桥猛然转头,立即跟一张血肉模糊裹着湿漉漉长发的脸来了个面对面。
  女人倒吊着,朝他呲牙一笑,宋雪桥也朝他友好地一勾嘴角,伸手便抓住了粘嗒嗒地长发,往地上死命一拽。
  女鬼“砰——”地一声落到了地上,止不住哼哼起来,声音霎时成了个男的,“诶哟诶哟,宋雪桥你要死!!”
  “死的不是你吗?都二十年了!”宋雪桥故作惊慌,“小姐何知在下的名字?可莫要带我去阴曹地府!我还没活够!”
  “你你你......闭嘴!”女鬼气急败坏,“明知是我还下这么重的手,你不是东西!”
  “孤坟野鬼,我怎么知道你是谁?”
  “我我我......绝交!”
  “能不能换个新鲜的法子威胁我?”
  “不能!”
  “马小渔,你这种性子可不招人喜欢。”宋雪桥蹲下,扬手扯掉女鬼的长发,地上趴着的人立马成了一个鬼头鬼脑的少年,正咬牙切齿地瞧他。
  宋雪桥毫不理会,打量了下四周,马上就明白了裴无念方才是藏在何处,又是一掌拍到少年肩上,“说好的盗亦有道,坟挖贪官坟,墓捣恶霸墓,你挖这座普普通通的小坟墓做什么?”
  “我马小渔答应的事情向来做得到!”少年似乎趴够了,突然一个后空翻就地起身,胡乱扎起自己的头发,理直气壮道,“这种毫无头脑的挖墓方法怎么会是我夜游神的杰作,话不多讲,我来找你是有要事相商。”
  “什么要事?”宋雪桥奇道,“这方圆五百里可没有赌坊妓院。”
  马小渔是个贼,还是个喜欢挖人坟墓的贼,他平时若找宋雪桥,所谓的要事无非是赌坊妓院小酒馆,可现如今宋雪桥没空陪他瞎逛。
  “我除了赌和酒还有漂亮姑娘,偶尔也是有正儿八经的要事的。”马小渔摇了摇头,跳上一边红漆金的棺材,舒舒服服的坐下。
  宋雪桥毫不客气,哼道,“还有挖墓。”
  “怎么能这么说呢?”马小渔瞪大了眼,“挖墓可不是要事,那是天大的事!可天大的事都比不上这件事。”
  宋雪桥皱起了眉头,“真有这么严重?”
  马小渔点点头,无奈道,“其实近几日洛阳官府查得严,我便到江浙来看看有没有肥羊,遇上了这件事,去玲珑山庄找你,家丁说你去了郢阳,我便想着一路找你,我到钱塘时,华家正好在办寿宴,我想或许你会过来,便逗留了几日,结果你果然来了。”
  宋雪桥奇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找我?”
  马小渔眨眨眼,“我名声不大好,华家又是酸溜溜的书香门第,便没敢给你添麻烦,就想等你出来,没想到你又打扮成了一个老道士先偷偷跑了。”
  宋雪桥干咳,自己那副模样被马小渔看了去可不是什么好事,“所以你发觉之后一路跟着?”
  马小渔点头,“我追着你到燕山附近,却发现一个银衣人也在燕山附近,武功不低,我没法判断他的好坏,就乔装了一番想提醒你,结果你没发现。”
  “那个老头?”宋雪桥挑了挑眉毛,恍然大悟,挎着烟袋锅子,牙齿却白净异常,的确有鬼,但彼时他心里揣的全是花邀酒,疏忽了。
  “然后你就上山啦。”马小渔拖着下巴,“我正想着该怎么办,却被你师兄逮了个正着,我就让他和我一道躲在这里。”
  宋雪桥道,“那你大可以先同我师兄讲,何苦把我一个人拖到这种地方?”
  马小渔摇摇头,果断道,“我马小渔是你的朋友,但不是裴无念的,虽然跟他有过几面之缘,他名声也不错,可这件要事,我不敢同不熟悉的人说。”
  宋雪桥扬了扬眉毛。
  马小渔又自顾自道,“不过他应该是个好人,即便‘我不相信你’这种话直接说出来,会让人觉得不痛快,可他还是点了头,答应了带你到这儿,让我们单独讲。”
  宋雪桥心道,裴无念见他遭难不出手相助这还是第一回 ,原来是这么回事。
  “要说也别在这里说,瘆得慌。”他看了眼身侧那口棺材和黑漆漆的墓室,突然打了个寒颤,朝马小渔笑道,“如果裴无念还不能相信,那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可靠的人了。”
  月亮又隐进了层层叠叠的晚云,清辉不再,只剩下一团浓重的黑影。
  裴无念负手站在盗洞口,见青石板后两道人影一前一后跳出来,了然道,“看来已经聊过了。”
  “没有。”宋雪桥拍拍手上的脏东西,“我把他教训了一顿。”
  马小渔抱着胳膊,大摇大摆的上前,对裴无念道,“既然宋雪桥信你,那这件事我也可以告诉你......诶哟。”
  裴无念抬眼瞥了瞥宋雪桥。
  宋大公子若无其事收回了掐马小渔的手,握成拳拖住下巴,“说正事。”
  马小渔揉着胳膊哼哼两声,欲哭无泪,出口却石破天惊,“宋雪桥,你爹坟被人挖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主线正式开启,主角搜集证据中......【获得外挂】马小渔。(你够了


第43章 第 43 章
  江浙富商墓,长安帝王冢,化土之后,不过都是盗墓贼怀里几块金子。
  宋家祖宗出身军队,家风豁达,向来不兴厚葬和繁文缛节,宋定涯死后也是照往常简办,金银财宝,剑谱秘籍全数留在庄内,只有宋定涯平日里的几把佩剑陪葬在惜雾山顶的剑庐中。
  自此每逢过节时分或是宋定涯生辰,玲珑山庄都会浩浩荡荡上山扫墓一番。
  尤其是宋夫人,心情好了要上去靠着墓碑聊聊天,心情差了也要带着酒上去对着墓碑哭一哭,从他们相识扯到生宋焰亭难产再到宋雪桥闯下的第一通祸,芝麻绿豆一样颗颗粒粒数着。
  想不到即便这样,宋定涯墓也没能躲得过一劫。
  宋雪桥霎时脸黑的赛锅底,捏紧了拳头。
  马小渔见他面色不善,忙道,“不过我马小渔做事你放心,挖墓那帮龟孙子已经被我揍了一顿,把东西乖乖还回来了,也磕头上了香,我去找你时顺带托人把这件事带话给了宋庄主。”
  宋雪桥凛然,“既然已经告诉我姐姐了,你又为什么特地来找我?”
  庄中大小事务早交由宋焰亭操持,马小渔既然已经去过玲珑山庄,那过来找他纯粹多此一举。
  裴无念却道,“因为墓里有问题。”
  宋雪桥奇道,“墓里能有什么问题?”
  马小渔见他消气,捡了块石头坐下道,抬眼道“你得先告诉我老宋庄主......真的是病死?”
  听这话,宋雪桥又面露愕然,因为不论当年,还是如今,江湖内外,皆认为宋定涯死于旧疾。
  燕山道人围剿一事刚过,宋雪桥生死不知,宋定涯仓皇回庄后不出半月,病死在全家的眼皮底下,后宋夫人亲手为其更衣入殓,停尸三日。
  宋雪桥道,“虽然我那时已经在去往武当的路上,不曾亲眼见到下葬,但入殓时我在,的确是病死。”
  “这就奇怪了。”马小渔也一脸不可思议,“我把随葬放回去的时候,那具尸体分明是中毒死的。”
  “不可能。”宋雪桥坚决道,“我爹死前只有忠于宋家多年的邹大夫,我娘和我姐姐在侧,怎么会是中毒?”
  裴无念转眼看马小渔,眸色深深,“你为什么说是中毒?”
  “我对毒没什么研究,但也见过不少中毒死的人。”马小渔摇摇头,摊开双手,“老宋庄主的棺材里骨头都发了青,肯定是中毒而亡。”
  宋雪桥眼越瞪越大,马小渔却没理会他精彩的表情,继续道,“对了...还有另外还有一样东西我也没能弄清。”
  宋雪桥现如今晴天霹雳混着各种疑团,混混沌沌道,“什么东西?”
  马小渔眸色一动,神秘道,“我藏起来了,是一道隐秘的圣旨。”
  燕山方圆五十里无人烟,只有一座小村落,马小渔熟门熟路,踢着石子儿领他们到一间普通的农家院子前,敲了两下门,里头探头而出一个鸡皮老头。
  老头黑瘦精炼,披着一件麻布衫,咧嘴露出一口黄黑的大烟牙,眼熟得很,漆黑的豆眼扫了扫三人,一言不发地侧身打开了门,又转身回了屋子。
  不等宋雪桥问话,马小渔就主动招了,“我不是恶霸!葛爷爷是村里人,儿女去得早,一个人带着小孙子,我跟踪你的时候正巧碰上流氓占田,就顺手帮了一把,你看,我偶尔还是会做好事的。”
  宋雪桥很少见的没接他的玩笑话,垂着脑袋跟着进了一间点灯的小屋。
  “是一道怎样的圣旨?”
  宋雪桥有位姑奶奶曾是德元帝后宫之一,曾位至贵妃,可惜一生寥寥只有一个嫁到塞外当王妃的女儿,宋家也向来无心官场,故与朝廷缘分也止于此,圣旨是有几张,都被宋夫人仔细收在家中,从未听说用作了陪葬。
  屋中有张竹桌,三张铺得齐整的竹榻,马小渔小心阖了门,才让他二人入座,自己窜上一张凳子,伸手在竹桌处一摸又轻轻一敲,桌子一角便整齐落下。
  桌子由竹筒堆成,腹内中空可容物,马小渔掏出样东西,送到宋雪桥面前道,“这玩意儿藏在你爹寿枕里头,如果不是那几个蟊贼翻了尸骨,谁也不会发现。”
  伸来的手掌上拖着一粒红蜡丸,仍旧鲜亮,油灯下隐隐有金光。
  宋雪桥听到翻了尸骨,脸又黑了一黑,但还是压住愤怒,接过转了两圈,皱眉道,“你怎么知道里头是圣旨?”
  “你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马小渔眨眨眼,“贪官墓我好歹也盗了不下百座,里头就有不少这样的红蜡丸,带我出山的前辈曾说,朱砂金箔裹蜡,里头就是圣旨,而且是密旨,一旦遇到即刻撒手,否则万一窥破什么前朝秘密,那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说罢,哆嗦了一下以示害怕。
  裴无念扫了一眼红丸,“老宋庄主生前与朝廷有瓜葛?”
  宋雪桥苦笑,“你觉得一个成天想着怎么把江自家门派发扬光大,背着剑四处跑,为惩奸除恶抛头颅洒热血的老头与朝廷有联系?”
  裴无念摇头,“不好说。”
  宋雪桥又把蜡丸丢给马小渔,“你能打开这个吧。”
  向来自信满满的马小渔一怔,讪讪笑了,迅速低下头玩手指不语,吹了两声不着调的口哨。
  宋雪桥面色一僵。
  裴无念又露出那副了然的模样,“看来已经打开了。”
  “也好。”宋雪桥勾着食指敲敲桌子,“东西呢?”
  马小渔一个激灵,头低得更加厉害,几乎要埋进桌子。
  宋雪桥捏紧了拳头,马小渔此人他了如指掌,一旦露出这副表情便说明不会有什么好事,诸如多年前马小渔搭上一个富绅的小老婆被人追杀,找他躲难时就是这副脸孔。
  宋雪桥勉强挤出一个还算友好的笑,“你自己说还是我严刑逼供?”
  此话果有奇效,马小渔猛然抬头,“不要,我自己来。”
  宋雪桥一敲桌子,“说。”
  马小渔翻了翻眼皮,咬着舌头又从竹筒中扣了一扣,往桌上一拍,落下下几片金丝残帛,“就这么多,没了,蜡丸里头封了药,有人想开就会融掉。”
  残帛封在蜡丸内少说也有了十来年,早已皱得不成样子。
  裴无念将其抚平,又拨了一拨,灯光下依稀能拼出几个字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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