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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 上辈子是，这辈子也是, 他试图努力的原因只有一点。
人生很短暂，现有的人生中少一点痛苦，多一点快乐，只要有钱，身体的疼痛才能减缓。
但凡能够随时随地轻松睡明何，他想，他不会试着努力。
栾怀谨想，睡明何的难度有些高。
然后，栾怀谨就听到了。
粉红小鹦鹉：“睡！睡！睡明何啾！睡明何！啾啾！”
栾怀谨：“……”
栾怀谨看向小鹦鹉，“烦烦，闭嘴。”
小鹦鹉扑闪小翅膀：“睡睡！睡明何！啾啾！”
栾怀谨：“……”
小东西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栾怀谨无视两个小宠物，决定换一个教程，继续试着学习复刻卡片。
努力效果等同于无。
一转眼，就到了晚饭时间。
吃过晚饭，栾怀谨带着莫里斯、斯蒂尔一起去书房。
斯蒂尔表情恍恍惚惚茫茫然然。
内服外敷双重治疗下，和最开始相比，斯蒂尔的状态好了许多，身上的青青紫紫几乎没了，每天牛奶肉蛋吃着，再加上源书营养剂的效果，他现在的状态看起来还算不错，最重要的是，经过一番打理，再加上换上一套新衣，他的外貌看起来精致了许多。
以二十二岁的年龄来看，身高有些矮，只有一米七。
据白医生说，营养跟得上，未来几年还有可能自然增高。
常年不见光的肤色十分白皙，一头长达臀部的灰色长发为他添加了一抹阴柔的气质，脸看起来非常的干净，一双棕色瞳眸显得纯真无害。
此时的斯蒂尔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砰”地一声，整个人撞在了门框上。
栾怀谨与莫里斯目光同时看向斯蒂尔。
斯蒂尔眨了下眼，他第一反应是向栾怀谨道歉。
栾怀谨上前，摸了摸斯蒂尔的额头，他的皮肤非常脆弱，已经磕出了一道青紫。
栾怀谨看向莫里斯，吩咐他给斯蒂尔上药。
斯蒂尔继续道歉，因为他的关系，给三殿下和莫里斯带来了麻烦。
栾怀谨轻声说道：“如果你真心这么认为，我希望你以后不要继续给自己添加伤痕。”
斯蒂尔立刻大声回应，其实他平时说话细声细气，但只有在回答栾怀谨的问题时会努力加大声，整个人都散发着乖巧柔顺的气息。
莫里斯给斯蒂尔上好药，栾怀谨询问：“刚才一直在想什么？”
对于栾怀谨的问题，斯蒂尔不敢有丝毫隐瞒，“今天之前我什么都不知道，听了大家说，我才知道关于我母亲的事情。”
栾怀谨坐在椅上，手肘放到桌面，一只手掌拖住脸，姿势慵懒，容貌精致绝美，他询问：“所以，你是怎么想的？”
那一天，在警局时，栾怀谨其实是希望斯蒂尔能够为自己讨回公道的，然而这并不着急。
未来还很漫长，斯蒂尔可以慢慢成长，他喜欢看一个人成长的全过程。
理论上，属于斯蒂尔的一切，他都能够以自己的方式争夺回来。
斯蒂尔摇头，说道：“我的记忆中，妈妈没有对我说任何关于……父亲的事情。”
栾怀谨：“对现在的你来说最重要的是强化自己，这些关于过去的陈年旧事，等你足够强大时再解决也不迟。”
斯蒂尔双瞳明亮，“是！殿下！”
顿了一下，斯蒂尔犹犹豫豫，说道：“殿下，我不是很懂，我想请教殿下。”
栾怀谨：“嗯，你说。”
斯蒂尔：“等，等我以后，假如我以后真的很厉害了，殿下认为，我应该怎么做呢？”
栾怀谨与斯蒂尔对视，片刻后，他微微偏头，看向莫里斯。
斯蒂尔一愣，顺着栾怀谨的目光看向莫里斯。
栾怀谨询问：“莫里斯，介意让斯蒂尔知道你的过去吗？”
莫里斯摇头，恭敬说道：“不介意。”
栾怀谨简单将莫里斯的过去说了出来，当他说到莫里斯对父亲所做的一切时，斯蒂尔震惊地瞪大了双眼。
斯蒂尔单纯的人生中，从来没想过还能够这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有哪里可能不太对。
栾怀谨比玫瑰花瓣还要漂亮的唇瓣微微开启，用着最为好听的声音说着最为蛊惑人心的话，“我很欣赏当时莫里斯的行为，他的报复很果断，我认为，莫里斯做得很不错。”
此时的栾怀谨像是引诱人犯罪的魔鬼。
斯蒂尔目光追随着栾怀谨，与他双瞳对视的刹那，又立刻害羞地垂头。
他觉得，他果然是产生了错觉，莫里斯的行为怎么可能不对呢？
莫里斯是对的，因为殿下绝对不可能错！
斯蒂尔有种受教了的感觉。
所谓复仇，就应该是这样的。
斯蒂尔脸颊微红，声音害羞腼腆，说道：“殿下，我知道了，以后等我有实力了，我应该……”很认真地思考了下，“他们是妈妈的仇人，如果不是他们霸占了妈妈的东西，妈妈不会那么艰难，他们也是我的仇人！我应该剥夺，他们最珍视什么，我就应该剥夺什么。”
斯蒂尔说：“他们的名誉、声望、财产、地位、身躯、血脉……”他用自己贫乏的词汇磕磕绊绊地说了许多许多，这其中许许多多的词汇都是他在这两天学到的。
例如在他听说关于自己的身世时，那些人说，伦恩家族的声望远不如前，财产锐减，家族血脉也不纯，名声也越来越差……
虽说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然而比起寻常人还是高高在上。
斯蒂尔的学习能力非常好，他很认真地说：“我要剥夺他们最珍视的一切，然后，就好像莫里斯对他的父亲一样，我不能让他们死，我要让他们一直一直活着，每天活在苦痛与后悔之中。”
室内陷入诡异的安静。
栾怀谨看向斯蒂尔。
莫里斯欲言又止，表情十分不砸。
从栾怀谨的表情中，斯蒂尔看不出任何情绪，看了看莫里斯，他觉得他可能说得有哪里不对，一脸不安地询问：“殿，殿下，我的想法错了吗？”
栾怀谨：“不。”
莫里斯：“……”
莫里斯由衷松了一口气，果然，殿下会纠正斯蒂尔扭曲的想法的。
下一刻，莫里斯听到栾怀谨说：“斯蒂尔，你的想法没有错，你的想法很好，要努力。”
斯蒂尔双手握紧成拳，双瞳雪亮，他感觉全身上下满满都是干劲。
仍旧与栾怀谨处于结契状态的小鹦鹉扑扇着翅膀在书房内转圈圈，声音娇嗲嗲：“努力啾啾！断手啾啾！断脚啾啾！分体啾啾！”
栾怀谨：“……”
莫里斯：“……”
斯蒂尔一脸好奇地看向粉红小鹦鹉。
完全不知道自己念叨了什么凶残狠厉话的小鹦鹉像是Get到了什么新的技能，带着音调的方式开始了恐怖之歌。
小鹦鹉：“啾啾！断头啾啾！分尸啾啾！埋葬啾啾！”
有点厉害。
接下来就到了教学时间。
莫里斯教斯蒂尔学习文字，进度非常快。
情理之中，斯蒂尔很聪明。
在看看栾怀谨这边，他教小鹦鹉学习语言，然而效果并不太好。
栾怀谨戳戳小鹦鹉，忽然想到上辈子末世之前，班里有同学刷视频，就刷到了家长给家里的孩子进行辅导，活活被气到进入医院的情况。
就……
十分的，微妙吧。
栾怀谨没忍住，又戳了戳小鹦鹉。
将这一幕看在眼中，一直在教斯蒂尔的莫里斯犹犹豫豫，说道：“殿下。”
栾怀谨，还有被他抓在手上耷拉着小脑袋的粉红小鹦鹉同时将目光转向了莫里斯。
斯蒂尔有些羡慕，他也想像莫里斯一样有事对殿下说，但他现在没有任何可以找殿下说话的理由。
莫里斯提出建议：“殿下，我认为，您或许给烦烦看一些动画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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