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引发了徐文仁的思考,他一个普通人为什么会报考这个与自己格格不入的大学?
如果按照这个世界其实是神故意造出来的想法,他想答案应该是,如果大家都是风云人物,那么特殊人物就不显眼了,总是需要填补几个路人的,来衬托天才角色的优越,他这种就是被塞进来当背景板的路人。
“永……同学……”徐文仁做不到他们那样,随随便便就喊人学长、同学,所以不得不开口的时候,他多多少少觉得有点羞耻,“我现在就离开。”
“噗。”永香榭听到他的话,立刻就笑了,他有点无奈地说,“我是有多可怕啊,你看到我就要跑。”
徐文仁这段时间饱受苏馥的摧残,听到永香榭的话,立刻对答如流道:“你不可怕,你很帅、智商还高、还有钱。”
总而言之,先抛出对面的人的三个优点再说。
永香榭确实聪明的,他是他们专业成绩第一名吧,徐文仁排在中间,不多一位不少一位,就是中间,至于苏馥,挂了好几科了。苏馥挂科不是因为成绩不好,是因为他压根就没有去考试。
“我家快要申请破产了。”永香榭说话很直接。
“我家没有破产的概念。”因为就没有富过。
永香榭一愣。
就在徐文仁觉得自己是不是过于幽默的时候,永香榭哈哈大笑起来。
徐文仁:“……”
“这个给你吧。”永香榭突然把放在矮墙上的一个盒子递给徐文仁。
“是什么?”徐文仁不明所以地走过去。
永香榭抹唇一笑。
在徐文仁抓住盒子的包装袋的时候,永香榭突然一用力,往自己的方向扯。
徐文仁的手被拉过去,诧异地抬起头看永香榭。
“最近你和苏馥玩得挺好啊。”他说。
永香榭站在小高台上,在高势方位,他逆着太阳看人,面容似乎陷入黑暗。
徐文仁瞳孔一震,粗大的黑框眼镜抖动了一下。
“你们都在说些什么有趣的事情?我还挺感兴趣的。”说完这句话,永香榭为了表达善意,笑了一声。
徐文仁看似表情不变,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实际上心脏已经狂跳不止了。
他是不是……在被威胁?
苏馥!朋友!你人呢!?
在徐文仁疯狂呼唤苏馥的时候,他正走在去取午饭的路上。听说了苏馥想在学校吃午餐,曲乌栖在正式上班时间到了以后,表示他会送午饭过来学校的,苏馥只需要找个方便的地方等他就可以了。收到了信息,苏馥就去约定的地方拿曲乌栖送来的午餐。
就在苏馥路过篮球场的时候,一只篮球在地板上,向他滚来。
苏馥有点郁闷地看着那个停在自己的不远处的篮球。
他不会捡的。
就在苏馥打算往旁边挪走的时候,一个穿着运动服的开朗男生往苏馥这边跑了过来,当他看到了苏馥,露出了惊喜的表情,他说:“苏馥,好巧啊。”
确实巧,这个男生就是当时在学校,差点用篮球砸到他的那个男生。苏馥姑且弯下腰,捡起那个篮球,然后抛给他。
“还行,没有被你连砸两次。”苏馥笑了笑。
那个男生闻言,露出了抱歉的表情,随后他想起了一件事情,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小声问他:“之前我给你发了信息,你怎么没有回两句话,就不见了啊。”
加了苏馥的联系方式后,这个男生就用惊人的毅力,努力和苏馥在网上搭讪,可惜苏馥回了一两次信息后,就找了个借口消失不见了。
“哦,那天啊。”苏馥毫不在意地回答,“陪1号对象吃饭啊。”
“怎么还有1号啊。”和徐文仁不一样,这一位同学发现了槽点后,立刻就吐了。
“还有2号啊。”苏馥笑着用了一样的话术,“3号招募中。”
“咳咳。”他心动了,“那你觉得我怎么……怎么样?”
苏馥的手指动了动,在自己的脸上拍了拍,就在他苦思冥想适当的话术的时候,突然一阵急促的哨子声吹响。
就是裁判吹的那种哨子声,预示队员出局或者犯规了。
哨子音急促又尖锐,震得在场人不得不捂住耳朵,并且心里在骂人。
“谁啊,有什么毛病……”
“哔——”在大部分准备人准备使用不堪入耳的恶毒语言问候那个扰害人正常活动的吹哨子人的时候,刺耳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我日……”
“哔——”
哨子声连续响了三次以后,在运动场的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他们中一部分是茫然不解的,究竟是什么赛事那么刺激啊?而另一部分人则是怒气冲冲,但是鉴于刚才有人想要骂街,就被干扰了,所以现在没有人再敢挑战来人的威慑力,众人不约而同地纷纷选择了沉默。
所有人都噤声后,始作俑者才姗姗出现。
一个看上去也就10岁左右的熊孩子手里拿着一个哨子,他因为竭尽全力,鼓起吹了三次长哨子,脸都涨红了。就在好几个人想要上前去教育这个熊孩子的时候,一只手出现,搭在小孩的肩膀上,随后,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掏了三张一百块给小孩,欣慰说道:“这是你的酬劳,谢谢了。”
小孩拿了钱,立刻转身就跑了。
他也知道自己刚才所作所为是人神共愤的事情,如果被逮到,那就死定了。
“亲爱的!”曲乌栖的手里提着东西,然后微微笑着,张开双手,朝苏馥迎过去。
苏馥看他朝自己打开双手,就要抱上自己,连忙一闪,往下一蹲,躲过他的手。
曲乌栖看他一下子蹲下去,眼疾手快,立刻也蹲了下去。
“你躲什么啊?”曲乌栖觉得好奇,他蹲在和苏馥同样的高度,疑惑地看着他。
“我才想要问你在做什么?”苏馥觉得整个操场的人都在看着他们。
“给你送饭啊。”曲乌栖站起来,顺便拽了一把苏馥,“我在那个路口等了你很久,你都没有过来。我刚才在喊你,你又没有听到我的声音,所以我特别聘请一个小小吹哨员,吸引你的注意力。”
说完,曲乌栖把手中用保温袋装好的午饭塞给苏馥。
苏馥愣愣接过。
“亲爱的,我特意让人做了两人份的饭菜哦,今天吃泰餐。”曲乌栖的手搭在苏馥的肩膀上,带着苏馥离开这个地方。
苏馥抱着食盒,眨了一下眼睛,然后说:“我能应付。”
“好啦好啦,快走。”曲乌栖带着他,利索地转身。
苏馥来不及挣扎,就被曲乌栖推着走。
事已至此,再多想也没有必要,苏馥提着一大袋食物,和曲乌栖一起跑上与徐文仁约定好了的天台。当他推开门的时候,发现徐文仁坐在地板上,已经在吃东西了。只是他的表情很奇怪,他吃食物的表情好像在嚼着没有味道了的口香糖。
听到了门开的声音,徐文仁抬起头,当他看到苏馥的脸的时候,眼泪汪汪。
“呜呜呜。”他的嘴里塞着贵重的鹅肝,旁边还有一瓶开了的红酒。
苏馥和曲乌栖齐齐沉默。
这种仿佛在贫民窟看到满汉全席的诡异感是怎么回事。
“苏馥,你终于来了。”徐文仁这么说着,从饭盒里夹了又一种名贵的食物,塞到嘴里。他嘴巴吃着美味佳肴,心里煎熬却如同上坟。
“你怎么了?”苏馥走过去。
“我刚才在这里遇到永香榭了,他送给我吃的,说是他表哥送给他的午餐,据说是我们城市排名第一的法国餐。”徐文仁老实交代。
“啊?”苏馥也是一个反应迟钝,加脑回路清奇的,“那我的泰国菜你还吃吗?”
“你就不能先问问他为什么哭吗?”曲乌栖双手抱胸。
苏馥猜:“芥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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